由你改稱呼為您!可見王允是處事圓滑牆頭草之輩。包羅眉頭乍開掀袖捂嘴,一臉不信慌然的模樣,唱作俱佳故意言他道:“您是朝廷密探的總頭頭!這個嘛?天下各州各縣有任何風吹草
動皆瞞不過您的耳目,這等大事李先生怎麼可能不讓您知曉?那莫非王統領是在跟奴才開玩笑?”
胃口吊足,卻又不講清楚,恨得王允咬牙心裡癢癢的,但不能這種好撥弄是非親近當今天子的閹人。“老夫對於此事全然不知,還需請益您這位大總管了。”王允姿態擺得愈來愈低,給予包羅一種無名快感,故意扯個莫須有的大謊言嘻嘻笑道:“是皇上看中了貴府的貂嬋姑娘,這個嘛?想納入後宮為妃,您就是皇親國戚了,那個嘛?這種大事李先生難道沒有找您提起?這樣
天大的榮寵降臨王家,怎會不知道?”
王允像是心有千千結的面色數變,確實是王家切身榮幸,難怪李儒上次會談欲想叫我帶著契女兒貂嬋與其見上一面,為何需要兜這個圈子,不當面說明白?
莫非這個李儒老小子居心叵測,欲對貂嬋有所圖謀不軌,真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簡直豈有此理!他的臉色變化表情,當然瞞不過在宮中自小拍馬奉承觀顏察色長大的包羅眼睛,打鐵趁熱又道:“王大人身居‘司徒’要職,這個嘛?是位左輔右弼的栩贊中堅大臣,如果再身為‘國丈’殊榮,就媲美太師董卓;那個嘛?您屈居李儒之下,叫奴才的為之不平。”
王允面色陰暗不定十分難看,卻大聲斥喝道:“包總管你可是李儒的人,怎能隨意批評!這不就吃裡爬外,難道不怕老夫密告於你!叫你屍異處?”
包羅唾面自乾一付奴才中奴才的模樣,作揖袂地道:“嘻嘻這個嘛?人的嘴上兩塊皮,怎麼說都由你,人家信否就得各憑本事,咱們當奴才的就是會看局勢,那個嘛?所謂牆頭草,兩邊倒,那兒有利就依靠那處,要不然得喝西北風過日子,王大人是也不是?”
王允聞言為之一愕!士大夫之恥謂之國恥。這句話是用不上這個閹狗,靈機一動哈哈大笑,親暱拍其肩膀道:“包總管,老夫以前您了!所謂真小人要比偽君子來得光明磊落!您這麼坦蕩蕩說出心中事,倒使老夫十分敬佩您有這種勇氣,真想對當今局勢討教一番,不知有何建言?”
包羅趁機諂諛又道:“王大人必然知道當今太師董卓出身番使,才不過二十萬兵馬長趨直入洛陽,爾後權傾天下,所憑籍的是什麼力量?“王允洋洋得意道:“還不是李儒與老夫運作全天下密統情報網,輔佐太師董卓登上寶座,才有今日之威風赫赫!”
包羅臉色木然哼聲道:“錯,王大人此言差矣!”
王允一愣.連忙作揖請教道:“老夫錯在那裡?這都是事實啊!”
永珍眼神異采道:“這個嗎?王大人難道忘了統御‘五老儒會”前身的總盟主單斌眾叛親離之下場?那個嘛?草莽江湖代代有新人,權力名利誘人之下,一波接著一波被吞噬,那個嘛?是不能憑恃高枕無憂的,那天王大人被誰取而代之也說不定,奴才是看多了,就如李儒取代太監張讓一樣。”
這番說辭,確實有如雷霆萬鈞之力擊中王允。王允額頭冷汗冒了出來,忙借擦拭掩飾一臉驚慌問道:“包總管言之有理!依您之見老夫的看法錯在那裡?”
包羅收斂嘻笑表情正色道:“您可知道李儒不殺奴才的原因何在?”
王允又是一愕,雙眼瞪著他搖頭不解。“唉!是他老謀深算,這個嘛?就是知曉奴才最熟悉宮廷大小事宜,利用劉家天下的祖訓來牽制皇上,那個嘛?如果李儒有一天欲取代太師董卓的時候,需要由誰來宣旨?”
王允霍然大悟脫口道:“當然由您來宣旨才能取信百官,但是玉璽皆由董卓控制,我明白了,董卓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只不過是他的踏腳石而已!”
“對了!”包羅故意抬高身價,佯裝自命不凡又道:“如果換做李儒等待機會成熟,肯定取代董卓,這個嘛?不過想號令天下,得有天子詔書才能名正言順,是千古不變的原則,那個嘛?在天下群雄虎視耽耽之際,欲想篡漢改朝換代,諒誰也沒有膽量,必然覆滅得更快!”
王允猛然點頭表示瞭解,卻一臉的失望表情,那能瞞得過老練的包羅洞測其心意。
他又鼓起三寸不爛之舌道:“但是!這個嘛?李儒有他的致命傷,那個嘛?他欲學王莽篡位,那套玩意兒是行不通的!”
王允雙眼灼然一瞼燃起希望!親切地挽著包羅如小老弟的親密,早把與密探白望旭見面之事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