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氣。
年輕的生命剛剛枯萎,滿腔鮮血還是滾燙,被他用氣息吸引著,汩汩收入指尖,流入體內,齊星衡畢竟功力還淺,小心地將收來的血液聚集在胸口,利用心火小心地淬鍊,過不多時,又將食指拔出,依次插入其餘四人心臟吸取血液。
齊星衡吸乾六人血液,原本白皙的面板都因充血的緣故變得通紅一片,五臟六腑都似火燒一般,連掐著靈訣的雙手也開始哆嗦個不停。他費力地運功用心火鍛鍊,費了三刻鐘之久,這才全部鍛鍊完畢,運力提著鮮血上湧,張口噴出六道鮮血。
說也奇怪,那鮮血噴出並不墜地,反而凝成六道血線自動進入地上擺放的煉血葫蘆口中,轉眼之間便將葫蘆注滿。
齊星衡又將胸口的鮮血滴進葫蘆三滴,再不看地上六具乾屍一眼,只對葫蘆說話:“六位哥哥,小弟這就與你們報仇!”取出一張符紙貼在葫蘆上,然後再次唸誦經文。
隨著經文越念越急,葫蘆上貼著的靈符自動化成飛灰,葫蘆外壁刻著的凹文符籙也都閃閃發光,似活了一般。
三段經文唸完,齊星衡又取了三道靈符,用心火點燃,燒著了之後送入葫蘆之中,他用手一指:“疾!”
煉血葫蘆表面紅光一閃,葫蘆口陡然發出“砰砰砰”三聲悶響,飛出三道血氣,直衝霄漢,射入雲層之中。
第二回託英魂熱血貫三軍(下)
齊星衡將葫蘆拿起,蓋上蓋子挎在腰間,站在城牆上看到下方的戰鬥愈加慘烈,南面的城門幾乎碎裂,多虧張俊實現採集許多石塊磚土堵死,才能堅持到現在,不過城裡此時也剩下不到一千人,還多數帶傷,情勢岌岌可危。
齊星衡見那蒙古將軍還在城下督戰,只不過已經退到陣後,斬鐵劍就挎在他的腰間。齊星衡眼中血光一閃,那斬鐵劍立即一聲輕鳴,蒙古人臨時配的箭囊立即四分五裂,隨後劃出一道寒光旋轉劈砍,就要將那蒙古將軍腰斬當場。
那蒙古將軍久經戰陣,感覺靈敏異常,腰中斬鐵劍一動他便知不好,急忙將寶雕弓抵擋,同時身子向一側翻到,斬鐵劍“當”地一聲,將寶雕弓斬成兩截,那將軍早跳落馬下,同時接過一旁頭上少了三分之一的狼牙棒,橫在當胸。
齊星衡見他又拿起狼牙棒,生怕再被反噬,將斬鐵劍召回,吞了一顆血髓丹,抓住斬鐵劍柄,腳踏罡步,掐訣唸咒,又去了三道符紙穿在劍上,咬破舌尖,將一口血沫噴上,喝道:“敕令,疾!”
隨著他一聲斷喝,劍上三道符紙立即化作飛灰,上面三道血印卻聚而不散,導引著天上血氣,飛入城下,射入蒙古軍中。
天上有煉血葫蘆先前射出的三道血氣,這時受靈符血印引導,自動在蒙古大軍上空聚集,只見天空雲氣翻湧,血光從四面八方匯聚於此,凝結陣陣紅煙,片片血霧,地上、城上戰士死去的鮮血魂魄受其牽引,也都升騰空中,血氣糾結,化作道道赤霞,比火燒雲更加的鮮豔明亮,彷彿天地之間,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紅紗。
此時無論城上的明軍還是城下的蒙古兵紛紛抬頭觀看天空異狀,俱都驚奇萬分。
“下雨啦!竟然下雨啦!”天空中果然下起了毛毛細雨,只不過這雨卻是紅色的,並且滾熱燙人,與人血無異,眾軍全都驚駭不已,不知怎地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飄降血雨。
不過時,蒙古兵被血雨淋身的地方紛紛腐蝕,皮腐肉爛,疼痛難忍,這煉血非但腐蝕性驚人,其中更有劇毒,滲透經絡,深入臟腑,數千蒙古兵紛紛哀號,隱然有亂陣的跡象。
齊星衡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的逐漸慌亂的蒙古騎兵,心中暗自嘆息,自己功力畢竟不足,這煉血葫蘆祭煉的程度也低,竟然只能夠凝霞而不能成雲,落下來的也僅是稀稀拉拉的牛毛細雨,且毒性不強,連甲冑都不能腐蝕透入,這半天只聽眾軍痛呼號叫,還未見一人死亡,根本不足以對敵人大軍造成有效地殺傷力。
守城的參將張俊頗有勇略,此時也在嘆氣不已,心想如果自己手中有一支能戰兵馬,趁著蒙古兵慌亂,殺出城去,定能夠大獲全勝,可惜此時城中僅有不足一千殘軍,衝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就在齊星衡感嘆之時,忽然東面飛來一道金色劍光,彷彿彗星映日一般掃過,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空中,與戰場赤霞之上頓住,隨後打下一道炸雷,金色霹靂落下,緊跟著一團雷火憑空爆開,化作萬道金光,將天上聚攏的血色紅霞一舉震散!
齊星衡大吃一驚,知道來了高人,正仰頭觀看,忽然頭頂上落下一片金光將他罩住,攝起升在空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