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衡一眼:“我在天上被沖天血氣攔住遁光,看了你半天,見你使的是我本門嫡傳劍術,這才把你救出來。”頓了頓,又說,“以後不要再去隨便參與凡人之間的爭鬥。”說完再不看他一眼,轉身就往山頂走去,疾步如風,轉眼不見。
齊星衡不知這人是誰,踉蹌著站起來,走了不遠,便看到一處建在山石之上的護山竹亭,裡面火光瑩瑩,有一個值班的年輕道士正在盤膝運功,他剛一靠近便被察覺,出來問道:“這是護山亭陣,閒人不得靠近!”
齊星衡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那小道士一聽說是許飛孃的弟子,連忙將他攙扶進亭:“師弟怎地會受如此重傷,可是與人鬥法?”
“剛才在山下被人圍攻,多虧本門的一位高人相救,將我帶回山上。”他描繪那人長相,向這道士詢問。
那道士一拍大腿:“你說的肯定是何章師叔了,他老人家道法通玄,別說是幾個剛入門的後生晚輩,便是落在千軍萬馬之中也能保你無傷。”
齊星衡心中一驚,沒想到那位兇漢竟然排名還在許飛孃的前頭,自己還要叫師伯的,緊跟著在對話之中得知,現在他這裡是中臺山上,這青年道士是五行護山亭陣之中東面的青龍護山使者,名叫清曉,是脫脫大師的嫡傳弟子,那脫脫大師乃是五臺派太乙混元祖師之下群仙領袖,也是未來五臺派掌教的接班人,所以這清曉雖然輩分低,但這一身道法卻是不凡,甚至有些許飛娘一輩的二代弟子也不如他。
清曉也知道許飛娘在太乙混元祖師面前最是受寵,所以也是盡心盡力幫助齊星衡療傷,取來自煉的“白玉雪參膏”塗抹傷口,他這仙藥十分靈驗,塗在身上,清涼爽透,僅一夜之間傷口便開始癒合。
清曉看出齊星衡對這仙藥的喜歡,便把盛藥的玉盒都推過來:“這藥是我去年煉製,共有兩盒,你這傷用不了三天就能痊癒,五天之後連一點印跡都看不出來,不但治療外傷藥效奇佳,便是不受傷,平時塗在身上,也有使肌膚華潤,返老還童之效,師弟喜歡,帶回去試試,如果好用,下回再來取便是。”
齊星衡也真是喜歡這藥,索性就收下了,然後便坐在清曉取來的竹墊上面運功療傷,清曉也不煩他,自在一旁打坐入靜,直到天明。《煉血真經》功效十分神奇,一晚上的時間,他已經成功將封在左臂之中毒咒煞氣化去,外傷也好了七七八八,於是告別清曉,從中臺山下來,迴轉南臺山。
回到南臺山普濟寺,在值班弟子那裡交了令牌,然後到自己住處。
那普濟寺是文殊菩薩的道場,嶽琴濱講道另有一處道觀,這裡只作為本門弟子的生活場所,齊星衡因為許飛孃的緣故,不需要與其他弟子合居,在普濟寺東殿後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小院,雖然面積不大,但卻雅緻清靜。
凡人印象之中的仙人都是不食五穀,片塵不染,不似凡人那樣須吃喝拉撒睡,其實仙人也是有許多日常瑣事的,比如洗衣拖地,整理房間等等,五臺山給每個嫡傳弟子都配有伺候童子,男女都有。
這些孩子有的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有的是山下居民特意送山上來的,平時做些雜事,算不得五臺弟子,不過如果伺候好了主子,將來得傳一兩手仙術,甚至是拜入山門便也成仙有望了,如果不能,到了一定年齡也發些銀子,遣散下山。
五臺派弟子眾多,良莠不齊,其中不乏好色嗜殺之輩,只是這時候太乙混元祖師尚在,五臺弟子還須守些規矩,有些弟子貪念女色,也只能自己下山去尋摸,不能帶回山上亂搞,至於還未成年的女童更是猥褻不得,多年來倒也沒出什麼岔子。
齊星衡也有一個隨身小童,名叫靈心,雖說是童子,但年齡已經不小,有十六歲,與齊星衡彷彿。他是曾經伺候過嶽琴濱的,算是比較有資歷的道童,齊星衡來南臺山,嶽琴濱便把他給打發過來。
這靈心原本伴隨嶽琴濱左右,何等的風光,現在伺候一個三代弟子,心中難免有些怨氣,齊星衡向來不喜歡與人爭執,怠慢之處也都由他,今天早上才上山時,起了大霧,他差點迷路,滿臉露水珠頗為狼狽地趕回來,還沒進門便聽到裡面有人在打情罵俏。
先是那靈心:“小茜,難為你生在窮苦人家裡,還長得這般精緻俊俏,連很多大家府中的小姐都不如你呢。”
隨後傳出一個弱弱的女聲:“好哥哥,你饒了我吧,這幾天師父不知修煉了什麼仙法,專門勾魂迷人,只看人一眼,便要頭昏眼花,渾身發軟,又有那華山派的金仙長最是擅長這門法術,常常二人切磋,搞得我每天頭昏眼花,到這時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