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轉過身子高仰起頸項,一手緊捂著具子,感覺鼻血好像就快噴出來了。
“你還撐得下去嗎?”丹鳳同情萬分地看著他的那副痛苦樣。
“先叫她把衣裳穿上”西門烈模糊不清的說著。
“你就娶了她吧,不要掙扎了。”她搖著頭,好心的把他拉到外面去鎮定一下。
穿好衣裳的迷迭,披著帶著水珠溼淋淋的發,一手揭開紗紡懸簾揮手示意丹鳳出去,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西門烈僵直著身體,站在內室門外捂著鼻子一動也不動。
“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流鼻血的,是你自己硬要闖進來,”這點一定要說清楚,不然他又會像昨晚一樣把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西門烈微偏過臉龐睨她一眼,眼底泛著濃厚的指責。
“你怎麼老愛怪我?”果然,又是她的不對。
“我”他才低下頭想和她談談,又忙不迭地再抬起頭捏緊鼻尖,“糟糕,會流出來。”
“先躺下,別緊捏著鼻子,”迷迭將他拉至長椅上。讓他微側著身子躺在她的腿上,再點按著他的穴道為他止血。
西門烈探深吸吐著大氣瞪著她,“聽著,不準再用美色引誘我。”再這樣下去,他會活不到七老八十。
她擦著他的鼻血柔柔地問:”你真的確定?”不知道剛才那個看呆的人是誰幄?
被她一問,西門烈也意志不堅地猶豫起來。
那種養眼的模樣,不看似乎是太可惜了,可是太常看,不要說他的心臟負荷不了,他遲早也會死於大出血、
“好吧.只准偶爾為之,”權衡利弊之後,他撿了個比較安全又能享受的選擇。
當迷迭紅豔的唇邊露出一抹笑意時,熱度稍稍退下,不再那麼頭暈腦脹的他才醒悟到自己說了什麼,令他又在心底暗罵著自己——
西門烈,你是愈來愈沒志氣了!
“別用力,不然又要流出來了,”迷迭在他握緊拳頭對自己生氣時,輕輕拉開他的手為他拭著指尖的血漬。
“我爹叫他們偷窺的那件事”他沒忘記他會撞見美人出浴的原因。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她鄭重地宣告,”我沒那麼大方的,被他們偷看過一次就算了,絕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他眯細了眼,“你是不是在利用我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應該又是她的手段之一。
“說得真難聽,”迷迭故意以指彈著他的鼻樑,“你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為何你不去懷疑指使他們去偷看的西門大人?”沒弄清狀況就來冤枉她,對她一點信心也沒有。
“你把阿爹迷得團團轉,阿爹會做出這事的起因在你,”怕血又流出來的西門烈兩手捂著鼻子瞪向她。
她悶聲地問:“照你這麼說,我必須對我的魅力負責羅?”
“當然,”他理直氣壯地加大了音量,“我問你,阿爹知道了昨晚的事後,他有沒有做出什麼事來?”
“今早西門大人已經對外發帖子公佈我們的婚姻了。”她也沒想到西門騾會這麼做,她還是聽丹鳳說起外頭的傳言她才知道。
西門烈指著她,“你的心機好可怕”頭腦動得那麼快那麼勤,怪不得這次他會栽了個跟頭。
“我根本就沒用任何心機,是你爹自己要監視我,而流言也是他自作主張放的,”迷迭無辜地抿著唇,明媚的大眼裡滑過一絲失望。
“真的不是你的主意?”他怔了怔,為了她的眼神而放軟了聲音。
“不是,”哀兵政策奏效後,她緩緩垂下眼睫裝得更可憐,“昨晚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也不在我的預料之內,因為會突然衝動的人也不是我”
“就這樣?”她沒做任何手腳?他被騙了?
她乾脆掩著小臉,嗓音幽幽咽咽的,“我說的都是事實,你還希望我能怎麼樣?”
西門烈的一顆心都被她扯動了,絲絲的心疼,取代了他所有的怒火,令他不捨地抬手輕撫她掩面的柔荑。
“迷迭”他試著想拉下她軟嫩的纖手,可是她卻不讓。
“你怪我”她細細碎碎的訴屈聲,讓他更覺得自己像是欺負她的壞人。
他困難地低吐,“是我的錯,我不該沒問清是非,”他知道她是個只說實話的人,在他面前,她也從未對他編派過任何謊言。
“不興師問罪了?”迷迭悄悄拉下雙手、朝他露出一雙水盈的大眼。
在先前的憤怒全部沉澱下來後,已然冷靜的西門烈,這才發覺他處於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