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烈輕點著她的俏鼻,“但要我同意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她皺皺鼻尖,窩到他的頸間裡,像是要在他的身上再睡一場。
他以聲音在她耳邊催眠著,‘條件就是你得陪我一塊參加。“
“我為什麼要陪你去參加?”她揉揉眼,看來好像是沒睡醒又想耍賴的小女孩。
“因為我要你和我一塊去競爭華山盟主,只要你能勝過我,我就娶作為妻。”他終於露出他會這麼殷勤的目的。
迷迭瞬間收走甜笑,驅走所有裝出來的睡意,坐在他的面前兩手環著胸看他。
露餡了吧?無緣無故送上門來的柔情蜜意的後頭,原來有著正醞釀著的陰謀。
她一臉的不同意,“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人各有志了嗎?”競爭華山盟主?無聊,她又不是閒著沒事做。
“但你的志向不就是嫁我為妻?”雖然佳人變臉不在他的預料之內,但西門烈依然是有恃無恐。
“是啊。”
他緩緩摩挲著下巴,“我的選妻標準是很嚴格的,想當我的妻,就要有真材實料的本事。”
“別跟我拐著彎了。”她將貓兒放至他的頭上,很討厭有人這樣耍心機設計她。“把話兜出來說,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把我拉下水?”
“就只有我一人去參加,那會很無趣的,而且我也很想看看你大顯身手的模樣。”西門烈捉下在他頭上放肆的貓兒,對她說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我不吃這套的。”可惜迷迭絲毫不上當。“想當盟主的人是你,我一定要陪你聞雞起舞嗎?”
勾誘這招不成,西門烈馬上換了一張臉孔,對她改行威脅。
“不想嫁我的話,你是可以說不。”這麼想拒絕?這其中果然有內幕。他押對寶了。
勝不了他就不娶她?原來這就是他新想出來的拒妻方法。
感覺自己首次被他指住要害的迷迭,對他的這個威脅心底老大不願同意。
她有絲氣餒,“你還是不想娶我?”
“不。”他柔柔地撫著她失望的眼眉,“我想娶,只是你要讓我娶得心甘情願。”
“西門烈。”她拉近他,與他眼眸齊對地問:“你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想娶她卻又想為難地,他在搞什麼鬼?
“我的目的是”他得意地朝她眨眨眼,“讓你得逞太久了,我不能讓你再繼續得逞下去。”
不好了,該不會就像南官徹所說的他想回過頭來咬她一口?糟糕,他是不是在記恨她先前加諸在他身上的沮喪?
“我問你。”迷迭謹慎地向他求教,“當你決定做一件事的時候。一定都會成功嗎?”希望他只是說著玩玩的,也希望他所決定要做的事都沒有成功過。
西門烈眉飛色舞地前她咧笑,“我從不曾失敗過。”
不論是在官場裡任職幕僚,與各地官員在官堂上勾心開角,或是下了官堂為他人當個專出餿主意解決疑難雜症、大事小事的師爺,再怎麼困難的事,只要到了他的手上,他都可以擺平搞走,而他決心要達成的一件事,也理所當然不會讓他的判官筆寫下一個敗字。
望著他炯亮又帶著自信的眼瞳,大清早。迷迭的心情忽地變得很惡劣。
“慘了。”她可能要被趕鴨子上架了。
× × ×
迷迭在總督府內的兵器庫房裡兩腳站定,深深吸了口氣,試著不讓自己的秀眉頻頻糾結在眉心。
在西門烈大清早來告訴她必須陪他參加盟主競爭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迷,百般說服自己後,她才挪動不情不願的腳步,來到這兵器庫房兼練武場裡,準備練習拋荒廢已久的武藝。
她水似的杏眸—一滑過掛在架上的兵器,嬌美的臉蛋上寫滿了排斥和抗拒。
丹鳳為她取來一把大刀,“小姐。用這個好不好?”
“討厭。”拿那麼大的刀子做什麼?她又不是要殺雞宰羊。
“這個?”丹鳳把大刀放回原位,改拿了一把斧頭。
她愈著愈反胃,“噁心。”
“不然這個?”丹鳳又捱了一條長鞭。
“不實用。”甩來甩去不但功用小,而且用起來麻煩又費力。
丹鳳實在是找不出她要的,“不然你可以用判官筆呀,輕巧又方便,很適合你一個姑娘家來用。”
她更是挫折了,“我只是半桶水一個,不過是從他師父那學了幾式判官筆而已,哪可能比得上他那個專業的?”拿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