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告訴我們,人也是善變的動物。
南宮徹語重心長地鬆口,“不要因一時的刺激和樂趣而想娶她,若你真想娶她,就要愛她,別看她外表是那麼完美,站在高處那麼多年的她,其實她的心比誰都寂寞。”
“我當然知道,貓兒都是獨來獨往的動物,”他明白地頷首,“但我不會再讓她寂寞。”
“娶了她,你就要疼她,”南宮徹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保證。
“會的。”西門烈一手撫著胸坎,正視著他的眼眸給他一個肯定不移的回答。
“那就好,”鬆了口大氣的南宮徹,起身拎起包袱準備將這些銀票拿回去給東方朔,“我走了。”
西門烈在他的身後叫住他,“南宮徹,靳旋璣可能會去衡山找你。”
“他來也只是白跑一趟。”南宮徹並沒有回頭,只是聳聳肩走入夜色裡。
“難說,”西門烈在唇邊低喃著,才想關上房門。就聽到長廊上傳來一陣輕快的步伐聲。
他轉過頭去,挑高了眉盯著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靳旋璣。
“你來做什麼?”怎麼今晚要找他的人這麼多?
靳旋璣快樂地撫著臉頰,“盟主大會就快展開,我太興奮了,睡不著。”好高興喔,一想到再過兩天他就能有個盟主弟弟了,他就快樂得不想睡覺。
“睡不著就回去數羊。”西門烈翻了翻白眼,一把將他推出門外。
他指著遠處融人夜色裡的人影,“剛剛那個人是誰?”
“南宮徹。”
“他是南嶽的第一高手嗎?”靳旋璣的雙眼都亮了起來,直捉著他的手問。
西門烈認真地點頭,“是啊。”
“那他”
“他是不是你弟弟,這要靠你自己去找出答案來,”西門烈拍拍他的肩,用力把問起話來就沒完沒了的他推到門外去。
靳旋璣以身子卡在門縫間,“透露一點口風給我知道嘛。”
“不行,那樣到時會不好玩的。”現在給他知道了。那票不高興的人,會把他痛扁一頓。
“西門弟弟”不死心的靳旋璣,還是想從訊息靈通的他這裡套出一些口風來。
西門烈板起冷臉,“回房數羊去,”
“好吧”他撇著嘴角,又友愛地向他叮嚀,“你也要早點休息,以養精蓄銳準備出戰盟主大會,”
西門烈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會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晚安。”
望著靳旋璣蹦蹦跳跳的雀躍步伐,西門烈刮刮臉頰,心中不禁泛過了一絲絲的罪惡感,但更快地,戲謔的笑意又取代了它。
他沒良心地輕嘆,“唉,我也是個壞弟弟,”
* * *
銀彈攻勢失敗後,迷迭再一次遭受到了挫折。
迷迭鎖著黛眉,緊抿著小嘴,不語地回想著丹鳳向她報告向無闕原封不動地把她送去的賄金退回,還向她表明。即使受到外利的威脅利誘,他還是會讓盟主大會如期舉行,而且,她還被西門烈軟禁在府內,役機會再出去討來戰將或是運用她的人脈來進行別的計劃。
後無援兵,而西門烈的道行又高了她好幾丈,她的情勢是愈來愈不樂觀。
思前想後,在仍是尋不出一條能夠突破困境的法子後,述迭決定放手一搏,走出最後一招險棋,為成大事,即使她是很不屑這麼做,但為了西門烈,她也只好讓西門烈輸得不甘願了。
迷迭像只貓兒般地輕巧走近西門烈的身釁,水漾的杏眸在西門烈的身上打轉著。
嗅到她身上相隨的香氣,西門烈擱下手中的書本,躺在椅上望著慵懶而又迷人的她,一想到己有數日沒見到她了,他便強烈地懷念起她的軟玉溫香,和她誘人的甜嗓嬌態。
他拍拍身畔的位置,“想要撒嬌嗎?”
迷迭立刻來到他的面前任他將她拉至身旁,在他的懷裡鑽呀鑽的尋找著舒適的姿勢,滿足地享受他的體溫。
她在他的耳畔呢喃,“我找不出方法來勝過你。”
“我知道,”西門烈以指尖在她的面容上溫習著她的模樣,想不出自己怎能忍受被她冷落這麼久。
迷迭拉下他的手指,輕輕咬著,慧黠的眼眸閃亮亮的。
“我決定朝你下手,你要原諒我,不能對我生氣喔。”她是個有禮貌的女人,都會事先讓人知道她的歉意。
西門烈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反而笑著朝她搖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