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卻沒有安靜多長時間,好像極度恐懼別人碰觸一般,突然拼了命的掙扎著,雙眼只剩恐懼跟狂亂,卻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嘶啞而無力的聲音。
“你做噩夢了!清醒點!”亡夜想按住他,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爭脫,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顯得焦急的雙眼。
“”猛的甩開亡夜的手,身體有些乏力的傲哲天此刻卻依然沒能走出被輪暴的陰影,身體雖沒有傷,卻依然清楚的記得剛才夢裡被折磨的疼跟傷。
他被一個又一個的精靈反覆的侵犯著,而亡夜跟精靈皇就在旁邊看著臉上帶著冰冷的嘲諷。
然後,好像又被誰用力的搖晃剛才的一切都離自己遠去,接著被一個發燙的軀體緊緊摟著,鼻間滿是熟悉的氣息。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從夢中脫離的男人安靜了下來,他僵著身體,卻不知道為何亡夜會在這裡並摟著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夢,在得到些許的溫暖過後,將再度將他推回到冰冷的地窖裡。
剛想到這裡,這個抱住自己的亡夜又再度將他推了開來,紅色的雙眼有些厭惡的看著他,然後動作有些粗暴的站了起來。
傲哲天的看著亡夜的雙眼有一絲異樣的情緒閃過,但是很快的,又再度平靜下來。
這個人第二次推開他了。
只是這一次,是現實中,而他的身後,也沒有那四個陰森的黑暗精靈。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傲哲天沈默的從床上下來,卻抑制不住自己手腳的微微顫抖,身體感覺有些發虛,生理跟心理上的,但還好可以走,所以沒所謂。
他現在就想洗個澡,因為剛才的那個夢,讓他的面板到現在都清楚得記得那肆意舔咬自己身體的唇舌,無法忍受。
“你幹什麼?”亡夜皺著眉,紅色的雙瞳犀利而微怒,但是那個人卻像完全沒聽到一樣依然繼續朝裡走著。
正當他打算完全無視亡夜走到浴室時,卻又被他反手拖回了床上。
“”傲哲天皺著眉看向亡夜。雙眼只有淡淡的不解。可能他沒有刻意去控制,但是如今的傲哲天連情緒也吝嗇於浪費在這個男人身上,更別說對於亡夜這種行為感到憤怒了。
“想去洗澡?你手上還有傷。”冰冷中帶著指責。
有傷關你什麼事情?傲哲天皺眉。
而亡夜顯然從他的眼裡讀到了這個資訊,突然又暴躁起來:” 你最好不要給我找事!乖乖治傷!不然你以為這裡要一個受傷的侍從幹什麼?”然後用力將傲哲天按好後便從旁邊的桌上扯過紗布跟藥水準備幫他上藥包紮。
意識到亡夜想做什麼,傲哲天先是揚了揚眉,然後直接的從亡夜手裡扯過藥水跟紗布,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便自己包紮起來,而後者則先是僵了僵,然後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陰沈了臉蛋。
包到一半,傲哲天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眼看了看還坐在一旁的亡夜,然後有些不悅甚至是厭煩的皺了皺眉,雙眼露出一個很明顯的資訊--你怎麼還不走?
“”亡夜顯然又被這個驅趕的眼神惹怒了,猛的站起瞪視著對方,頓時周圍的氣壓下降到了極點,那雙深不可測的魔眼甚至射出了犀利的殺意。
但後者依然絲毫沒有恐懼的看著他。
兩人僵持了約一分鐘
“啪咯!”猛的用腳將床旁邊的櫃子直接踹爛,紅髮男人冷哼一聲便甩門走了出去。而房間裡的另一個男人則安然無恙,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連帶著被整個踹裂的牆。
那一夜,傲哲天沒有再睡覺。
這房間裡的事情說出去估計會讓整個冥界的戰士都臉色發黑。因為居然會有惹怒冥王而不被殘殺的生物存在,這個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畢竟他們的王向來以極端的殘暴和冷酷無情而著名,他能隨心情高興而隨手廢掉一整隻隊伍,更不用說心情不好的情況下他身邊會有多少人遭殃。
所以,傲哲天之後遭遇到的某些命運,也是正因為如此。
過於特殊的待遇,向來會惹來不測。
* * * * *
接下來的幾天,聽血朵說亡夜已經帶著精靈皇出去了,至於兩人出去是做什麼,他沒有興趣知道。不過唯一讓他稍感高興的訊息是他可以自由的在宮裡走動並能有機會去探望蓮締娜--那個跟他一起來的灰精靈。但前提是他不能去禁區。
再見到蓮締娜,發現她正坐在窗邊望著外面發呆。他輕輕的敲了敲旁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