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唇齒相依又互相對峙。然而面場上,歷任魔君都給足帝面子,故而六界之內看起來亦是以庭為尊,大約連帝自己都是如此認為的。娘讓青鳥使帶話給帝弘後,第二日清晨就又來道旨意,稱如今界許多上古時期傳承下來的仙法廢弛,而大哥精於此道,宣他前往庭整理仙家典籍。娘麼多年冷眼旁觀帝弘的為人,知他必定是擔心們鳳族暗中偏幫魔君,故而以大哥為質耳。然而,雖然娘對他的伎倆清二楚,卻不願在此時惹出事端,只得以大局為重,放大哥跟著青鳥使走。如今個月來大哥音信全無,娘心下憂慮,遣凰瑜下山打聽,原來不止是們鳳族,四海龍族的太子,峨眉、青丘、東瀛、方丈四座仙山的世子嫡,執掌陰司的十殿閻羅中的六位三界內凡是血脈尊貴的世族仙家,皆有人被以各種理由請上界為質,竟有上千數之多。帝弘乃堂堂三界之主,竟對眾仙家防備至此!行徑真真叫人齒寒!”
寫到裡孃親大約憤慨至極,絹帛竟被鋒利的筆鋒劃破。接著寫道:“雖然娘極為不恥界的舉動,但大哥在界為質,們鳳族也不能表露出絲毫的不敬,只得將鳳凰嶺用重重結界封,兩耳不聞窗外事,不與外界有任何來往,免得被有心人瞧見傳上九重去。鳳歌兒,本來在外頭跟著阿陀羅尊使同遊歷,娘是極為放心的,想著即使塌下來,以尊使的為人他定然也會護得周全,還慶幸在般尷尬敏感的時候不在鳳凰嶺。可今日驚聞上古妖獸人面黃鷔從無間之獄中逃出之時,阿陀羅尊使竟然以法身相阻以致灰飛煙滅,娘萬分痛心之時,也極為憂慮的安危。原本想著立刻召回靈山,可聽帶來訊息的摩燁尊者,竟然想為下蒼生與阿陀羅尊使報仇,發下封印人面黃鷔的重誓!”
看到裡,頁絹帛已盡,在翻到下頁之前的心緊張得狂跳,不知孃親接下來會些什麼?是罵魯莽還是憂慮重重,或者什麼也不,直接命回靈山?
血色的月光慘淡地照在金色的絲帛上,深吸口氣,輕輕地翻開下頁。
“鳳歌,的兒,娘為驕傲。聽尊者描述的決心與勇氣,娘深受震動,原來不知不覺之中,的小鳳歌兒已經長大,既然那麼勇敢,願意擔起自己的責任與使命,個當孃的又怎麼能夠出於私心,永遠將置於溫室之中?”
的心雖然仍在激烈地跳著,但是卻是因為突然湧起的股豪情。孃親,既然如此開明大度,又怎麼能辜負的番厚望?接著往下看去,下面的內容卻令登時神色凜。
“今晨得知兒的訊息,娘就直在想,難道就是鳳族的宿命麼?還記得娘在當日百鳥朝鳳大典前與過的故事麼?百萬年前,鳳族的第位鳳王協助庭舉擊敗妖王,由此奠定族在三界眾神中的威名,其實位鳳王最大的戰功,也就是封印只禍害蒼生的人面黃鷔,此舉等於斬斷那妖王的左膀右臂,帝方才得以舉將其擊退。百萬年後,上古妖獸衝破封印再現世間,的兒亦發誓將它封印,就向們的先祖樣。凡人的命數由神仙書寫,冥冥之中,卻又是誰的手在推動神族宿命的輪迴?”
枚薄如蟬翼、散發出烏金般光澤的圓片被遞到眼前,抬起頭來,入眼便是摩燁神色嚴峻的面容:“公主,混沌鎖已由佛如來親手修復。公主眼下懷中所藏之物,想來便是如意匙罷?”剛想問他如何得知,胸口處已然灼灼發燙。那枚瑩白如玉的如意匙已躍從懷中掙脫,似有生命般漂至混沌鎖寸處輕輕停住,面對著那上古龍神之鱗煉成的神器,發出耀眼純淨的白光來,似不勝歡欣喜悅。幾乎是瞬間,們便清清楚楚地看到有金色古怪的印記在兩件神器之上交替浮現。那符號於竟是那般熟悉,腦中似有道亮光閃過,失聲道:“鳳翔九!”
那古怪的印記化作飛灰也不會忘記,曾在鳴鳳閣的書閣裡苦苦臨摹三十個日日夜夜。鳳族傳承百萬年來,歷任鳳王曾在悠悠碧空中用身體舞出的神秘符號,原來竟是昔日父神親手所設的封印標記!
此時摩燁從袈裟中取出張巴掌大小、不知經歷多少歲月的古畫展在月色下:“佛祖囑小僧為公主帶來西藏經閣中的副秘畫,請公主觀!”
抬眸望去,那泛黃的古畫“唰”地展開,在夜色中似有生命般延展開來,立時在們面前化作十丈高、二十丈寬的副恢弘鉅作,畫面中描繪的是在座不知名的古山下,場激烈的戰爭景象,筆法之細膩傳神令人神魂飄蕩,眾人耳邊似立即響起鋪蓋地的喊殺之聲,眼前片刀光劍影。
畫中人物所著的盔甲、手持的兵器只在鳴鳳閣書房中的古籍中見過,無疑是上古之物。畫面從左至右分為四個場景,第副場景,左軍是密密麻麻的魑魅魍魎,為首人身高丈許,雙紫眸詭異妖豔,唇邊浮著抹殘忍的笑意,似沾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