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日他在那個亭子中對自己說過的話。
“我早年曾與一女子相戀,她溫柔嫻淑,亦是一等一有名的大美女,可惜我奉父皇之命,踏入儒道修行,為了保留童男之身,養住心中一口浩然之氣,毅然決然的與她相別,導致她性格大變,對我反目成仇。有誰知道我那時的無奈。”
“他說的就是蕭韻依吧。”沈翼記得蕭韻依之所以如此痛恨男人,是因為在她年輕的時候,被一個儒家青年無情的拋棄了,儒家青年,而周先生正是儒家高手原來如此。
“放心吧,蕭韻依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她的。”沈翼暗自在心底道。
目光瞅了瞅身畔的風情,此刻的她淚珠有如雨點般滾落,卻是強自壓抑著不發出聲來,見得此幕,沈翼微微一嘆道:“風姑娘,你想哭就哭吧,沒有人會笑話你的。”
聽到沈翼的話,風情再也忍不住,一瞬間大聲痛哭出聲,哭得撕心裂肺淚雨滂湃。
沈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在他印象中嫵媚卻異常堅強的女子會哭得如此失態,一時間微微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風姑娘,將來會有相見之日的。”
風情一下子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裡,伏在他的肩膀重重的咬了一口:“皇兄他為什麼要走,他為什麼要走”
沈翼眉頭微微一皺,拍了拍的柔背道:“風姑娘,周先生有他自己的夢想,而且你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路要走,沒有人是可以一輩子依賴的,你要堅強點。”
新的皇族(20)
“我很小的時候被一個老太監偷偷的賣到了妓院,我以為這一輩子就萬劫不復了”似乎根本沒聽到沈翼的話,風情伏在他身上喃喃道:“我不想接客,不想清白的身子被那些骯髒的臭男人玷汙,所以我就拼命的學技藝,學琴,學畫,學詩”
“終於我擺脫了接客的命運,可是一進入妓院就是一個萬劫不復的深坑,想出來,難如登天。”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甜蜜的笑了起來:“在我十八歲那年,我記得那是一次花魁大賽,就在那裡,我見到皇兄,他心不在焉的喝著悶酒,似乎很難過很傷心當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沈翼伸手圈住她的柔背,默默的聽她述說著。
“幸好”風情目光看著雪膩脖頸上掛著的一塊玉佩:“我有著一枚跟皇兄一模一樣的玉佩,這是小時候母妃給我們的玉佩,一人一塊,就是因為這塊玉佩他才找到了我”
沈翼微微一笑,冥冥中自有天意,緣來即相會,緣盡則散離。久別重逢,就說明緣分未散。
“從小到大,我沒有任何親情可言,突然有了一個疼我愛我的兄長,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麼高興,甚至有時候做夢,我都會笑醒。”風情傻傻的笑了一聲:“但是因為我身份的敏感,進不了皇族,而且,我對皇家也不甚稀罕,皇兄知道我那時的夢想是解救那些被拐賣的女子,所以他就替我買下了秋月樓,讓我安身立命,他怕我受到別人欺負,就千方百計的給我量身選了一本《無極琴譜》修煉”
風情緬懷道:“皇兄彌補了我十八年缺失的親情,他亦兄亦父,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知道我不應該阻止皇兄尋夢,但我就是忍不住”
沈翼輕輕嘆道:“唯一的親人離去,對誰來說都是一樣的。以後,有我照顧你,同樣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聞言,風情突然抬起頭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掩嘴噗嗤一笑:“你是我什麼人啊,怎麼能照顧的我無微不至?”
“呃”沈翼神色一僵,老臉微微一紅,道:“我跟周先生乃是好友,你也可以拿我當哥哥看。”
“你年齡好像比我小吧。”風情梨花帶雨的撇了撇嘴,又是展顏一笑,扭頭朝著來的方向走去:“走啦,還想待在這裡過夜嗎?”
沈翼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她的背影,這個女子,你永遠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剛才哭得那般撕心裂肺,現在好像已經渾然無事了,最難琢磨女人心
重溫舊夢(1)
在百花島的恩恩怨怨到此為止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讓沈翼頗為無奈的是,前段時間他去了幾趟慈雲仙訪,非但沒有見得蕭韻依和慕容婉凝,還是碰了一鼻子灰,被守門的兩名女弟子直接趕了出來,理由是,慈雲仙訪不準進男人。
憑藉他的實力,區區一個慈雲仙訪自然來去自如,但蕭韻依和慕容婉凝不想見到自己,沈翼也是不想強闖,乾脆就在慈雲仙訪下面搭了個木棚子住了下來,任憑那些女弟子如何驅趕,都死皮賴臉的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