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鐵穆爾打斷他的話,“囉囉嗦嗦地幹什麼?我只有一個條件,你答應了,我就讓你上。”
“上、上”尹天翊不由口吃,熱血沸騰,這蠻韃子,說話不會含蓄些麼,心臟受不了啊!不過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他早就想抱鐵穆爾了。
尹天翊心蕩神馳,但又怕有什麼陷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道:“是什麼條件?”
“不要回金閾。”鐵穆爾深深注視著尹天翊,握住他的雙手,“不要再離開我,我知道你很想家,可是我不能讓你走,天翊,我可以為你建造一座和金閾一樣的宮殿,如何?”
“不要!”尹天翊很生氣地拒絕。
鐵穆爾一怔。
“不錯,我確實想家,我也曾經以為出了皇宮,就徹底自由了,不用再守那些規矩,可是大苑也有許多規矩,憋得我透不過氣,走到哪裡,都被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後面的人就咳個不停,還有許多事”
尹天翊想到太子那海的陷害,和其他貴族明目張膽的排擠,沉默了。
但是他很快又說道:“可是中州有句話,叫入鄉隨俗,我不可以因為自己還不習慣大苑的生活,就叫你建築和金閾一樣的宮殿,這不合大苑的風俗,為了我而做一些勞民傷財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會高興。
“書上說“欲天下治,莫若恤人”,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百姓。雖然我不會帶兵打仗,可是“以民為本”的道理我還懂,我看過很多書,如果你不信,我還可以背出一百句、一千句來。”
沒想到尹天翊竟洋洋灑灑地說出這麼一大番話來,鐵穆爾錯愕不已。
大苑和金閾不同,治國納賢、領兵打仗的書極少,各部落傳閱的書卷大多是用回鶻文記錄的佛經、祭祀歌等。
鐵穆爾學的兵書是由漢臣翻譯的,而除了極少數的族長和將領,其他人既不看漢人寫的書,也不屑學習漢人的語言文字,因為對於大苑人來說,漢人就像羔羊一樣孱弱。
但是鐵穆爾知道,泱泱大國金閾,除去可見的廣大疆域、金銀財寶,還有一筆看不見的財富,就是他們的知識,一本普通的《兵法》便令他受益無窮,可見其他書卷包含了多少智慧。
青龍帝可能認為尹天翊是王爺中間最無用的一個,可是對他鐵穆爾來說,卻是最神奇的一個,也許這段姻緣,是騰格里的恩賜。
“幹嘛這樣看著我?”被鐵穆爾灼熱地注視著,尹天翊忐忑,用力抽回手。
鐵穆爾輕輕地說了一句蒙語。
“比掐住還要慘?”尹天翊瞪眼,很不高興地嘀咕,“明知道我聽不懂,老說這一句,真差勁!”
“嗶恰木海日太”這句話鐵穆爾經常說,可就是不告訴他是什麼意思。他曾經去問侍衛,可侍衛一聽,飛也似地逃跑了;他攔住侍女詢問,可侍女的反應更大,滿面通紅,話都說不清了,這句話八成是罵人的。
“誰叫你不好好學蒙語。”鐵穆爾皺了皺眉頭,責備道:“一國的王妃,哪有連話都說不好的?規矩可以不管,可是語言這關一定要過,以後由本王親自督促你,學不好,有你受的。”
“暴虐無道!”尹天翊腹誹,“野蠻人。”
“又怨什麼?”鐵穆爾捉住他的下巴,目光挑剔。
“多著呢!”尹天翊愁眉苦臉的,“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讓我回去了?”
“不錯,這一世,本王是要定你了。”鐵穆爾點頭,突然開始寬衣解帶。
“你這是做什麼?”尹天翊嚇一跳,眼睛都圓了。
“當然是實現諾言,漢人不是說,一諾千金嗎?本王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
鐵穆爾很瀟灑,居然還用了成語,尹天翊驚得目瞪口呆!
眨眼的工夫,鐵穆爾已經脫了個精光,盤腿坐在臥榻上,意義不言自明,尹天翊呆住,臉頰飛滿了火燒雲,明知道“非禮勿視”,可眼角餘光還是色色地瞟過去。
那寬闊厚實的胸膛,那結實的手臂,看著就讓人嫉妒,腹部的肌肉也結實得像青銅似的,而那裡尹天翊的視線不由自主地下移
哇啊!已、已經站起來了?
鐵穆爾的雄偉之物,正雄赳赳、氣昂昂地和他打著招呼,尹天翊血脈賁張,腦袋裡一陣眩暈!
“天翊,你會留下來吧?”低沉溫柔的聲音。
“嗯,當然。”瞬間把一切拋諸腦後,親親熱熱,又有點害臊地貼上去,東摸摸西摸摸,愛不釋手。
“天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