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一個孩子面前毫無保留地迷失了。
“都走了?”懶懶的聲音透著疲憊。
“恩,是張義。”平靜的聲音在偌大的浴室一角響起,腳步聲緩緩靠近,“你就這麼毫無表示地放他走了?”
“盯緊點,找出幕後之人。”站直身子,有點答非所問。
“已經盯上了,跑不了。”葉叢冷峻的面龐笑了笑,聲音中透著堅定與志在必得。
“下去吧,我自己待會兒!”葉卓背過身,眼眸透過重重迷霧看向不知名的遠方。想起今晨的天牢談話,俊朗的面龐閃過一絲難堪與苦澀,他居然不相信我,難道真是風流債欠多了,連上天都看不過去,清音就是上天派來折磨報復我的?
暖黃的光線照在葉卓俊挺的背影上,蒙上一層聖潔的光環,“哥哥,在葉叢的心目中,哥哥是不可戰勝的,情亦然!”堅定的步伐逐漸遠去。
葉卓迴轉身,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暖與笑意,那個可愛的弟弟啊!過去一直都忽略的弟弟,是否也該考慮成家了呢!
通往青石鎮的林蔭小道上,兩個少年緩步而行,“清音,我們下一步去哪兒?”冷焚聳了聳背上的包裹,輕快地問。出了暗宮一切似乎變得好了起來,可以叫清音的名字,可以和清音並肩而行,周圍的環境在冷焚的眼裡也變得清麗明快,總之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青石鎮,我們需要兩匹馬。”清音的聲音也不那麼冰冷了,從懷中小心地掏出一隻白色的傳訊鳥,把事前寫好的暗語綁好,手指輕柔地撫摸了一下訊鳥的羽毛,放飛。
“恩,我孃的仇還未報,希望張寶還活著。”一向儒雅的冷焚,提起母親,雙眼不由泛紅,如果那時有現在的本事,孃親就不會受辱而死,妹妹也不會受到驚嚇。
“別咬了,我們一起去報仇就是。”冷焚緊咬的下唇泛著血絲,清音禁不住出聲喝止,那種仇恨的心情自己也曾有過,母親倒在血泊中的影像一直跟隨著清音這麼多年,冷焚很明瞭仇人是誰,可以毫無顧忌地報仇,可自己呢?至今僅僅知道那些冷漠地拿著重弩的黑衣人,以及在火光中逐漸消融的任家莊。
夜幕映襯下的青石鎮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從街道兩旁的窗子閃出點點燭光,溫馨而舒適。
在客棧安頓好,清音和冷焚換了黑色夜行衣,直奔張府,刻骨銘心的道路,多少年過去了仍不會忘。
高高的門樓,張牙舞爪的守門獅子,這一切在冷焚眼中,都顯得那麼猙獰可恨,越過牆頭來到客廳,明晃晃的大廳中只有兩個丫鬟在收拾著殘剩的碗盤,“聽說咱鎮上今天來了大人物,不知是什麼樣子的?”
另一丫鬟擦拭著桌案,介面道:“鎮長大人都親自去鎮門口迎接呢,肯定比鎮長大。”
“咱們老爺也是沾了鎮長大人的光,得以出席今晚的宴會,聽說還帶了最受寵的容夫人呢。”
“別瞎說,這些話要是傳到後宅,還不又要反天。”
小丫頭撇撇嘴:“知道。”
冷焚和清音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轉身離去。
青石鎮不大,稍一打聽,就問出了鎮長府的位置,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寬大的門庭,外面停滿了車馬轎子,花紅柳綠的煞是好看。
院內笑聲琴聲歌唱聲,聲聲入耳,冷焚清音兩人統統黑線,標準的官僚腐敗現象,還僅僅一個小小的鎮長,看來這青石鎮油水不少。
悄悄接近聲音源頭,趴在房頂,晚宴中的場景一覽無餘。
正中央坐著一個白衣青年,十八九歲的年紀,高傲地昂著頭,眯著眼,輕蔑地聽著下面阿諛奉承之詞,還算清秀的臉龐因那份神情而大打折扣。
冷焚沒有管別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在人群中尋找著殺母仇人張寶。
清音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白衣青年下垂首坐著的青年,還是十八九的年紀,一身紫衣,杏仁般的眼睛,單眼皮,挺秀的鼻樑,薄唇,臉上掛著疏離的淡笑,好似對誰都很親切,卻又若即若離。
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清音探手一拉,止住冷焚下衝的動作,眼神詢問著。
冷焚直直盯著廳下一個胖子,眼神狠厲,清音看了看整個大廳的佈局,四周是雕花的柱子,旁邊燃著燭臺,兩旁分坐著各色賓客,中間是歌姬表演的地方,緊挨著中央座位,是鎮長大人熱情地吩咐著僕人斟酒上菜。
“我來處理燈光,你看準時機下手,客棧會和!”清音趴在冷焚耳邊清晰地說著,眼睛卻看準了燭臺的位置,手中的暴雨梨花針瞬間出手,霎那間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