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仔細算了算,從張翼他們那裡接收的船隻足可以組建第二支海面艦隊,但是沒有合適的人進行指揮,海面艦隊不同陸軍,要是換上一個心懷二志的領導,保不齊一眨眼就把你的軍隊拉到滿清那裡去了。所以萬萬馬虎不得。
李輝倒想讓雷通去當第二支艦隊的領導者,但是從目前看來,雷通騷擾敵人騷擾得不亦樂乎,根本沒這個興趣。再說,平衡也是很關鍵的,在學校混了好幾年團委的李輝不會不明白這個問題。
“該派誰去呢?”李輝撓撓頭髮,看著掉在紙上的頭皮,心中一陣煩躁。武揚很不錯,但是太年輕,還是放在松州好好鍛鍊幾年吧!孫恩也是,海餘正在江陰主管全域性,貌似自己手頭也沒什麼像樣的將領。
於是乎李輝將眼光釘在剛剛隨博爾納特回來的周通身上,這小子本身就是海盜出身,還跟著雷通他們在海上混了那麼多年,應該可以上任的。
他找周通一談,周通頓時興趣大增,向雷通請示之後,帶著自己的好兄弟瞎子走馬上任了。
這樣一來,李輝將手頭的船隻資源全部利用起來,打造出兩支海洋艦隊和兩支運輸船隊,一支專門負責銀礦石的運輸,另一支則跟著黃生舉南洋北洋的跑,販賣購買各種稀缺貨物。
黃生舉的商隊已經擴充套件到五百餘艘船,每天在掘港進進出出,將李輝需要的各種軍事物資運進來,算得上是勞苦功高了。
對於東山軍的發展,李輝是很有信心的,他現在著手將造船廠集體搬遷到松州,這樣也好靠近木材產地,便於造船事業的壯大。冶煉銀礦的地點也要搬遷到銀州,便於資源的整合利用。
李輝一聲令下,東山軍全面動員,不到三個月就完成了大搬遷,現在約翰遜船長已經坐在松州的造船廠中喝茶了。
銀礦冶煉廠的裝置不多,很快就搬遷完畢,冶煉銀礦的能源也換成了當地的木材,效果不比煤炭差。
黃生舉則帶領商船隊以舟山群島的岑港為基地,進行貨物的週轉販賣,同時加大與張煌言舟山軍的聯絡。
當造船廠被移走之後,李輝看著空出很大一塊的掘港海面,他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李博明,忙得焦頭爛額,竟然將這老小子給忘記了。急忙派人將李博明傳喚過來,升堂審問。
“李博明,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政策。”李輝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滿臉黑一塊白一塊,衣衫破爛的李博明,“我要和你們合作,販賣掘港的食鹽。”
“不行!”李博明一橫脖子,“有膽你就殺了我!我是不會和你們這些叛逆共事的!”
“有膽氣!”李輝一擺手,“酷刑虐待!”
立刻,司徒異走過來,抓住李博明的胳膊,在他的胳膊肘上摳了一下,正扣在筋脈上,李博明頓時如遭電擊,大聲哭喊起來。
“小子,你不是很硬氣麼?”李輝嘲笑道,“怎麼了,掉眼淚了?”
“那些食鹽不是我的,我也不會販賣,都是江南大學士洪承疇洪大人的!”李博明受不了了,一張口說出了真相。
“什麼?洪承疇?”李輝一愣,洪承疇現在在福建老家居喪呢,貌似王秀楚的夫人也是洪承疇內定的小妾,被咱們給搶了過來。看來這下老洪要和咱們拼命了吧!
“大哥,南昌已經被圍困數月,城中糧草將盡”高元華輕聲提醒道,“駐紮在通州的石城王朱統錡今冬糧草不濟,已經派人來請求支援。”
“朱統錡自己怎麼不來?”李輝問道,這小子莫不是真的把自己當大王了吧!
“他們已經把潛山飛旗寨所有計程車卒都撤到通州,總數在上萬之巨,現在人口激增,衣食無著,冬天又要到來,所以”
“原來是這樣。”李輝心裡盤算著怎麼能把飛旗寨的人拉過來為自己所用,便點點頭,“給他們開五千擔糧食的條子,讓他們自去江陰糧倉裡取。”
“好!”高元華喜形於色,“我現在就去向王秀楚那裡取憑證。”
“去把!”李輝看著高元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轉過頭來繼續收拾李博明。
“姓李的,你現在要認清形勢,我只要高喊一聲,你馬上人頭落地,明白麼?”李輝招招手,司徒異走到他身邊,李輝趴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司徒異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隻雞和一把菜刀。
“司徒異,告訴他,不聽從命令是什麼樣的下場!”李輝吩咐道,自己則靠在太師椅上,斜歪著身子,饒有興趣的觀看。
“嗨!”司徒異大吼一聲,撇下菜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