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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鄭鴻逵握著發痛的手臂,向李輝豎起大拇指:“李兄!好堅牆!”

“沒辦法,滿酋兇悍,只能築此堅牆以避其鋒。將來若得十萬精兵,一定要拆牆衝出,殺盡滿酋!”

“到時候不要忘了叫上兄弟,咱們一起馬踏江南,重整河山!”鄭鴻逵被李輝熱烈的情感感染,激動得抽出腰刀,耀武揚威。

“看來,鄭鴻逵還是個熱血漢子。”李輝看著這鄭鴻逵的背影,“鄭家良莠不齊,這鄭鴻逵,鄭成功兄弟是好樣的!”

“我這有幾個兄弟,以前也是鄭兄手下的,鄭兄要不要見見?”李輝笑著問道。

“什麼?我的手下?”鄭鴻逵睜大了雙眼,“即使如此,快快招來與故人相見。”

李輝把執法官周能叫過來,“還請鄭兄恕罪,當時你的潰兵自金山前來,小弟為了招攬大家同赴大義,擅自斬殺了陳三等人,這位是周能周兄弟,現為我東山軍軍法官。”李輝將收攬的鄭鴻逵殘部一一介紹,現在這些人只剩下八個,其餘都戰死或逃匿了。

“周能,哈哈!原來是你小子!”鄭鴻逵認出來了,這個周能本來是自己的親兵,沒想到今日在此也可相見,大家都感慨不已。

“小的參見將軍大人,大人一向可好?”周能單膝點地,以手擊胸,行了個又像跪拜又像軍禮的禮節。

“請起!”鄭鴻逵面對自己的親兵,頗感人生苦短,歲月蹉跎,“你們既然跟隨李兄弟,就要一心一意,切不可朝秦暮楚,更不要投降滿酋,壞了自己的英名,為後人唾罵!記得沒有?”

“記住了!”幾個人齊聲答道。

這樣一來,李輝和鄭鴻逵之間又走近了一步。

第二天,鄭鴻逵吃罷早飯,開始和李輝談正經事。

“押上來!”鄭鴻逵發令道,只見外面幾個身著明軍服飾的人押著一長串的俘虜進來,李輝不明其意,“鄭兄,這是?”

“我們剛行到掘港附近,就看到這些人駕著小船,拼命向北面划過去,將他們抓過來詢問,他們說是本地漁戶,為避戰全家遠遁。為兄覺得其中疑竇甚多,便把他們抓了來,還請李兄看看,是不是你們的人?”

李輝認出來了,這些人都是從石灰窯逃跑的清兵俘虜,在抓獲他們的時候都在他們的臉上留有特殊的朱漆記號,所以很好辨認。

“你們既然逃了,就要逃得快一些,又被人抓回來了,真是丟人!”李輝獰笑著走到這些逃跑的俘虜面前,“現在兩條路任由你們選,第一,回到石灰窯好好幹活,不要再惹事生非;第二條,像曬蘿蔔條一樣把你們的腦袋掛在城牆上示眾!你們選擇吧!”

“我們選第一條,第一條!求大老爺開恩啊!”這些人一聽到自己要被像風乾鹹魚一樣掛在城牆上,嚇得腿都軟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直到額頭上滲出血來。

“那好,我問你們,誰是主使者?”李輝提起一個小子的小辮子,“馬上說實話,要不然”他伸手把腰刀拔了出來,插在地上,“用你的脖子來試試我的刀。”

“我說,我說!”這小子被嚇傻了,伸手向旁邊一指,“就是他!是他!”

李輝放下那個小子的小辮子,提著刀來到旁邊,這個人跪得很低,腦袋深深的垂近地面,露出橋拱一般的脊背來:“小子,就是你謀劃的逃跑事件?”

橋拱突然變直了,迎面是一雙桀驁的眼神:“就是我,來殺我吧!”

“好小子!有種!”李輝拍拍他的肩膀,“給滿酋辦事是沒有前途的,跟著我幹吧!”

“為什麼?”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般盯著李輝,方口微動,問道。

“為大義,為死難的百姓,”李輝臉上嬉皮笑臉的樣子霎時間無影無蹤,“我知道你是漢人,我也知道你不願意給滿酋當兵”

“你怎麼知道?”那雙鷹眼打斷了李輝的話,“老子還想著升官發財呢。”

“在我面前自稱老子的不多,你算是一號。”李輝笑了,“你的確不是個尋常人,告訴你,如果你願意給滿酋辦事的話,你早就領著這些手下殺掉我的守衛,佔據石灰窯,因為那裡有三千多俘虜,而且很大一部分對我相當不滿。”李輝頓了頓,看到鷹眼中那股煞氣漸漸消退,“你駕船遠遁,只為回家,那麼你家中一定有牽掛的人。對不對?”

“是!老母在堂,拙荊在側,孩兒尚在襁褓之中。”鷹眼慢慢黯淡下來,“為了每月五錢銀子,只好拋家棄子,做這捨命的勾當。”

“好!”李輝將他扶起來,“孝為百善之首。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