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他們也就沒有後備力量和資源進行戰爭了。
打仗,打的就是資源。古往今來莫不如此。
面對東山軍的突然襲擊,揚中守軍並沒有表示出過多的慌亂,而是穩紮穩打,先依城垣防守,之後徐徐後撤,最後被東山軍推到軍營附近,他們依託軍營裡大量的儲備物資頑強抵抗,同時敲起了報警的鑼鼓。
正在東城頭看下面比武的諸位將領們大吃一驚,急忙退下城牆,開始向大營跑去,但是路上已經被鋒銳營掐斷,他們只有苦戰。
鋒銳營如同釘子一般立在城裡唯一的一條主幹道上,火銃震天響,各種長槍短炮接連不斷的開火,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嗵!”碗口銃擺成一排,作為近戰的支援利器,已經將上百名滿清士兵消滅,而敵人卻越殺越多,如同蝗蟲一般蜂擁而來。
“去死吧!”王承化將火銃打得震天響,打完火銃,扔在地上,“裝彈!”隨手抄起弓弩,“啪啪啪”三箭將領頭的三個把總幹掉,接著拿起填裝好的火銃繼續狂轟。
潛龍營也陷入苦戰,敵人如潮水一般殺了一波又衝上一波,將潛龍營的陣型衝得來回波動,士兵與士兵的臉都擠在一起,即便如此,士卒們也都沒有畏懼,仍舊在不停的進行反抗。火銃打到燙手,就將火銃掄起來,當榔頭使。
李輝站在斷牆上,看著正在廝殺的兩支部隊,他搖了搖頭,空中升起無數五顏六色的煙花,高元華收到訊號,指揮船隊開始進行機動。
“兄弟們,撤!”雷通看到訊號,做了個手勢,正在拼死抵抗計程車兵們扔下武器落荒而逃,把對面的滿清士兵弄得不明所以。都愣著看著潛龍營遠遠地跑去。
“鋒銳營,撤!”王承化揮揮手,士兵們也撒腿就跑,跑的還很快,當然那些滿清士兵也是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都司,他們怎麼跑了?”一個士兵傻愣愣的問道。
“傻鳥!跑了就追啊!”都司抽了小兵一個嘴巴,“兄弟們,不能讓他們跑了,給我追!”
祖澤遠站在城頭上一動不動,他看著攻入城裡的東山軍,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看你們進得來怕是出不去了!我這揚中寨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的!
“傳令,全軍截擊,務必將敵人全部消滅。”祖澤遠下令道。
祖澤遠的命令引來士兵們的陣陣歡呼,如果主將說出這句話,那就代表我們已經佔據了戰場主動,而且敵人肯定已經慌得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了。
李輝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滿清士兵追過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們終於來了!受死吧!
滿清士兵追著雷通的屁股,雷通覺得很不爽,很想就此剎車,殺個回馬槍,給這幫一直在攆自己的龜孫子們一個脆的。但是想想違抗軍令的後果,他還是阻止了自己的這種念頭,繼續向前跑去。
而王承化也是一個德行,對於身後這些窮追不捨的傢伙,他真有砍死他們的衝動,但是軍令不可違,被人家在屁股上捅了一刀也還好辦,萬一要是被軍法從事,可就不是屁股開花那麼簡單的了。
面對敵人的瘋狂追擊,李輝認為這並不是問題,他看著兩支精銳從城裡逃出來,跳到自己的身後。
身後已經由江陰民團用殘破城磚修起了兩排半人多高的胸牆,胸牆後是一排排尖利的長矛,齊刷刷的對準前面,好像兩隻刺蝟。
鋒銳營和潛龍營迅速撤到圍牆後面,兩面胸牆之間留著巨大的空隙,不知道是為什麼。
李輝站在江灘上,向船上的高元華示意。三盞紅燈籠不停地搖晃,發出最後的命令。
高元華點點頭,巨大的巡風號主炮對準了揚中城牆上的豁口,黑洞洞的炮口大得嚇人,壓到最低,瞄準地面。
“三、二、一!點火!”高元華看著如海浪般洶湧而來的滿清士兵,果斷下令。
李輝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那成千上萬計程車兵,他們像狂風吹來的猛烈沙塵暴向西北方的城牆豁口衝過來,密集的陣型人擠人,人推人,人壓人,幾乎要將這狹小的空間擠爆!
“轟!”巨大的主炮噴出猛烈的鐵砂,如同平地刮過的一陣猛烈颶風,將一切都掃平了,洶湧的鐵雨砸向正在密集衝鋒的滿清士兵,鐵砂打進肉體發出“噗噗”的聲音,聽上去讓人牙根直癢癢。
李輝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種場景實在太過血腥,有計程車兵被猛烈的鐵砂子打掉了上半身,而下半身仍在向前奔跑,一個士兵的臉被打成了血葫蘆,鮮血順著號坎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