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輝想都沒想,張口就說了個好,按照歷史真正的發展路線,在1648年,張名振迎回魯王監國,安扎浙東,1649年,張名振討伐黃斌卿,全收其軍,黃斌卿被部將阮進沉海殺之。
而現在,由於李輝這隻蝴蝶的出現,讓黃斌卿提前一年喪了小命。
“我本無心。”李輝辯解道,“每個人在歷史上都應有他對應的位置。”
“如果侯服兄願意領兵討伐黃斌卿,我東山水師將全力支援。”李輝頓了頓,“東山陸軍,也將大力支援。”
“謝過了!”張名振擊節讚道,“仲卿以天下社稷為重,當受我一拜!”說著就要俯身下拜,李輝慌忙攔住,“侯服兄,切莫如此。我李輝何德何能,竟擔此大禮!”
“仲卿,你還是生受吧!”張煌言笑道,“侯服欲佔舟山,早已謀劃許久,今得仲卿支援,怕他今晚要徹夜歡呼了。”
“哈哈!”張名振哈哈大笑,“佔了舟山,才有根本立足之地,這荒村野店的野兔子,終究不如舟山的鮮魚美味。”
三個人哈哈大笑,預示著三角同盟暫時結成。
李輝馬不停蹄的回到掘港,將這個訊息向朱光昭說明,可憐朱光昭竟然是最後一個得知自己要被擁立為帝的人,不由得喜出望外,跑到英烈祠,對著崇禎皇帝的靈位痛哭失聲。
“父皇,賴皇天庇佑,諸將效命,我朝中興有望,天下社稷將興!”他一邊哭一邊說,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真真個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朱嬍娖這才一塊石頭落了地,她一直害怕李輝會自立為帝,要知道他可不是什麼屈居人家的燕雀,現在看來,自己以前的猜測都是多餘的,李輝這不是已經準備將皇兄抬上皇位了麼?
但是在她心中,一直還有隱隱的擔憂。東山諸將,都是李輝的鐵桿部下,而張煌言等人也與李輝交往甚密。現在唯一靠譜的只有黃宗羲那由宗族兄弟組成的“世忠營”可以使用。
朱嬍娖也曾想過要將世忠營擴大勢力,但是她手裡又沒錢又沒武器,怎麼擴大?眼看弟弟就要登上皇位,她的這種不安與日俱增,直到這一天,她作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
“李輝,我要嫁給你。”她攔住行色匆匆的李輝,直白而又簡練的說道。
“什麼?”李輝眼前一陣金星,太雷人了!沒這麼玩的,突然襲擊啊!你要整死我啊!
“什麼?”李輝愣在原地,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朱嬍娖,看著她的鳳眼蛾眉玉面,又抬頭看了看天,看到太陽正費力的從雲彩裡鑽出來,露了一個臉,轉眼又鑽到沉沉的烏雲中。
“我說,我要嫁給你。”朱嬍娖面紅耳赤,提高了聲音,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這兩句話似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量。
“哦。”李輝清醒過來,“好,三妻四妾。我現在忙,以後再說!”說著逃也似的向遠處跑去,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
朱嬍娖看著李輝遠去的背影,眼淚無聲的流下來,這並非她的本願,她也是少女,也曾有過無數的憧憬,她的夢想就是找個和自己琴瑟相和的男人終了此生,但是為了大明江山,為了哥哥的復國大業,她只能放棄。
朱嬍娖蹲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和潮溼的土地混為一體,只留下一片深色的洇斑。
嶽瑤手裡拿著一個紙口袋,裡面裝著的是五香瓜子,現在在掘港,她是小商小販最喜歡的主顧,這位大小姐手頭闊綽,經常當冤大頭,這個良好習慣受到了小商小販們的一致歡迎。
“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啊?捉螞蟻?”嶽瑤歪著腦袋問朱嬍娖。
“沒什麼,小丫頭不懂不要問。”朱嬍娖站起來,甩甩手,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姐姐,有什麼事情,我幫你出主意嘛,是不是李輝那個混蛋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嶽瑤跟在後面嘰裡呱啦的聒噪個不停。
李輝今天被徹底雷到了。他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又帶著皇家貴族固有驕傲的坤興公主朱嬍娖竟然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向自己提親。這讓他的大腦幾乎短路燒掉。
“這丫頭是不是瘋掉了?”李輝實在想不清楚朱嬍娖此舉的動機。閒得無聊?繡花把眼睛繡花了?大腦短路?間歇性精神病變?吃錯藥了?
李輝一邊走一邊想,腦子裡混漿漿的亂成一團,當他來到軍營時,終於找出一個比較恰當的結論,朱嬍娖害怕自己給朱光昭穿小鞋,所以才以身相許,換來自己對朱光昭的全力支援。
“女人心,海底針啊!”李輝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