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得知透出宮的事情。
兩個太監氣喘吁吁的跑進皇宮,還好,沒有什麼要緊事,他們又開始琢磨,究竟是誰在這大年夜也不消停?
“天啊是英親王阿濟格的轎子”小德子喊起來,“恐怕南方的亂黨鬧出大亂子了。”
多爾袞坐在暖閣中,順治小皇帝站在左垂首,他的嘴唇上已經長出稀疏的毛,一雙細長的眼睛不停的斜著去看坐在炕上的多爾袞,雙手搓著衣角,顯得很害怕。
對面坐的就是孝莊皇后,這個女人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由於保養得好,看上去還不過二十歲,膚如凝脂,薄唇淺笑,目若晨星,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看得多爾袞心裡直癢癢。
“現今南方叛逆日益囂張,尤以東山賊為甚。”多爾袞拍著炕桌上的戰報,“各地民變也是風起雲湧,上個月,甘陝總督胡大人被奸人刺傷,至今沒有找到元兇,山東,陝西,南直隸等地也屢屢發生刺殺大清官吏的事件,那些候補的官們都噤若寒蟬,寧可棄官也不願身臨死地。二十天前,我大清發往江西的三百萬兩軍餉在微山湖畔被劫,至今還沒有找到線索”
英親王阿濟格,豫親王豪格推門進來,向順治皇帝請安之後,大咧咧的坐下,“不知攝政王急招我們兄弟,有什麼大事?”
“兩位王兄,你們可聽說過東山軍的名頭?”多爾袞說道。
“不就是一夥泥腿子麼?怕他個鳥”豪格翹起二郎腿,說道。
阿濟格撇撇嘴,一拍手,身後的小太監急忙遞過菸袋,在裡面放了一塊黑色的東西,點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這福壽膏就是提神,好東西”
多爾袞眉頭緊鎖,瞪了阿濟格一眼,“現在李逆定國攻入四川,兵鋒直抵綿陽,李逆仲卿四處出戰,前鋒直抵鹽城,滁州,江陰。還有鄭賊成功也在東南沿海屢屢生事,泉州城三戰三陷,咱們大清的天下怕是不保啊”
“這幫漢人,殺不絕的賤種”豪格的嗓門很高,嚇得順治一哆嗦,“要是依我,就一刀一個把它們都宰了,剩下土地咱們好放羊放馬,只要把他們人殺光了,這關內永遠都是咱們的了。”
“這天下漢人何止千萬,你殺的過來麼?”多爾袞撇嘴冷笑,“辦事多用腦子想想,才不會出錯。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鎮壓這些亂民,靖定北方,之後再整軍南下,將這些賊寇一一擊破,到時候定能還我大清清平世界。”
“既然是這樣,不知道攝政王準備先從哪個省下手呢?”一直都在抽福壽膏的阿濟格冷不防問道,手中的菸斗還在徐徐冒著青煙,遠遠看去,他的形象有些模糊。
“先從兩翼著手,平定山西,山東,之後再在兩地跑馬圈地,牢牢地佔在咱們手裡,待北方平定之後,咱們就無後顧之憂,興兵南下,將李賊,鄭賊統統消滅”多爾袞笑了一聲,“我大清順應天意,取代明朝,佔據中原,總不能被一幫土包子們給打回去。”
“奶奶的,哪個漢狗要是敢造反,老子老大耳刮子扇死他們”豪格罵罵咧咧道,多爾袞聽得直皺眉。
軍情緊急,也不管現在還是過年時節,山東總督槽文就接到了軍機處的命令,下令他們在全省全面戒嚴,捉拿賊人,同時調集漢軍壯勇,綠營兵,向微山湖一線進剿,將這些膽大包天的賊寇統統消滅。
微山湖畔,張光北和孟長卿正站在湖邊,向遠處眺望,身後是一群穿著各色衣服的手下,扛著刀槍火銃,有個別的還揹著東山軍的霹靂雷,掛在胸前晃晃蕩蕩的,近乎散兵遊勇了。
張光北按照李輝的命令,帶領手下士卒從魯北急行軍到達微山湖畔,佔據了水泊梁山舊寨,立起東山軍的大旗,堂而皇之的做起了山賊。
孟長卿將手下的小頭目們按照梁山一百單八將的座次進行分配,有一號算一號,都成了聚義廳上的人物,大家到處出去搶劫官吏,劫取漕運糧船,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日子過得賽神仙。
上個月,京師中觀察營飛鴿傳書,說有一批三百萬兩的軍餉準備運往南方,讓他們注意攔截,接到訊息的孟長卿就開始組織兄弟們晝夜查探,終於將這批軍餉引道水路,正好在微山湖上登船。
太祖臨薨之時,嘗握太宗之手,勸太宗廣開言路,不禁民論。太宗以為然,當是時,南洋群雄逐鹿,太平洋鏖戰正急,儒生不以家國為念,妄自菲薄,賣國之論甚囂塵上,太宗遂頒《言論律》,約束豎儒,終為詬病,至今百姓,時常爭論。
《華夏新錄》言論
第五卷 月照邊州 第六十章 梁山剿匪(一)
梁山泊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