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打了個哈欠。
其實摸著良心說他確實比我們更加信任寧陵生,每當遇到危險甚至絕境,我和王殿臣都會想到死,但他想的是隻要大哥在肯定沒事。
客廳裡只剩下我們三個,王殿臣鬼鬼祟祟走到客廳落地窗前朝外打量著,我道:“你看什麼呢”
“我看這周圍是不是埋伏人了。”
“這些人藏起來還能給你看見,再說你就算看見了又能怎樣咱就不說這些人手裡有槍,拼刺刀、拼拳頭你哪一項有把握可以幹過他們”
“我、我”王殿臣嘆了口氣道:“真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寧哥肯定有辦法的,你就把心放踏實了吧。”話雖這麼說,但我其實一點都不踏實,只見外面的風一陣急一陣緩,天上飄起了毛毛細雨,我關了大廳裡的燈,只見其餘別墅裡閃爍著陰暗的燭火,夜色中顯得鬼氣森森。
“你說為什麼要在死人的房間裡點蠟燭呢”我道。
“這是給死人指引回家的路,讓那些枉死之人不會成為孤魂野鬼。”盧十一終於說了句話。
他話音剛落我隱約看到槐樹陰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期初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動靜越來越大,於是我走到距離槐樹視覺最開闊的區域,仔細望去,似乎是看到一張女人的臉微微從黑暗中慢慢伸了出來,但很快又縮了回去。
這張臉是貼著地面露出的,也就是說這女人是趴在地下的。
深更半夜,下著雨,在寂靜無聲中一個女人趴在煞氣最重的槐樹邊,這能是人嗎
這些年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和鬼相比,人遠比鬼可怕。
所以當我看到這長臉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開啟屋門朝外走去。
然而出了屋子我就覺得不對了,屋外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雖然這周圍很安靜,但雨打林葉,風吹樹枝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死一般的寂靜。
我的第一反應是耳朵出毛病了,可是當我再度退回屋子裡時唰唰下雨聲便恢復了,聽的清清楚楚。
屋子裡另外兩人都是心事重重,沒人注意我的反常舉動。
可是當我出屋,一切聲音再度消失,我就像是進入了一處真空環境裡,但雨水和冷風卻感受的清清楚楚。
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是朦朧光亮中又出現了那張“躺在”地下的女人臉,這次看的更加清楚,這是一張蒼白的臉,頭髮披散在泥巴地上沾滿了泥汙,她知道我的存在,腦袋盡力後仰朝我望來。
她的臉色除了白點,沒有別的異常,這到底是人是鬼於是我湊了上去想看的仔細點。
可是我剛邁出這個“躺在地下的女人”猛然就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她並不是躺著的,她的四肢被人硬生生折了個180度,所以她其實是再爬,但因為身體關節完全錯位,她只能身體朝上“躺著爬”,就像是一個人形蜘蛛,這個姿勢看來過於詭異,所以即便我膽子遠超一般人,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只見這個四肢反向的女人以極其詭異的姿勢朝我迅速爬來,我嚇的手足冰冷,整個人呆立在原地響動,卻根本無法動彈。
到了三四米的距離她四肢一頓躺著朝我撲來。
甚至我都能感覺到她黑髮碰到我面頰的感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猛然我身後傳出一陣極其尖利的嘯叫聲,瞬間我耳朵就背了氣,接著一股巨寒無比的陰風從我背後掃過,這個竄入半空的“蜘蛛姐”瞬間被陰風吹的毫髮不見,甚至連細密的雨水都被寒風掃蕩開。
天地間的響動又出現了。
133、詭異女僕
我耳朵裡被尖利的嘯叫聲刺得嗡嗡作響,甚至頭腦都有些發暈。
暈頭轉向進了屋子裡只見饅頭一下竄進沙發裡鑽進盧十一的身後,而這兩人則目瞪口呆望著我。
關上屋門,我用力晃了晃發矇的腦袋。接著深吸一口氣後才覺得整個人的狀態稍微好了點。
“邊哥,剛才那一聲到底是從哪兒傳出來的”王殿臣不解的道。
“你聽到聲音沒見到形狀”我道。
“我們不是天生陰陽眼,所以無法看見陰間之物。”
“但是你們能聽見聲音這是為什麼”
“這個不奇怪,玄門有一種說法叫鬼哭狼嚎,說的就是淒厲悽慘的響動,所以鬼魂發出的響動人是能聽見的,不過能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音,足見你附身陰鬼淒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