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走親戚,當時我小也沒覺著奇怪。
八歲生日那天東爺給我請了個先生,也是鄉小學語文老師,教我認了幾年漢字以及一些基礎的數學知識,我的文化知識也僅限於此,十歲那年我被東爺送去了東山市,在距離瓦西寨一百八十公里遠的城市裡我見到了“傳說中人妖雜交的”寧陵生。
雖然再見他之前我想過很多人妖媾和後可能會有的外形,粗狂的べ醜陋的,野蠻的我都想過,但是沒想到寧陵生居然是個帥哥。
看外形他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剃著平頭,當真是長眉入鬢べ鳳眼生威,不過他的穿著很奇怪,穿著一身米白色的漢服,不太像是這個朝代人,但更加凸顯了他與生俱來的儒雅氣質。
東爺和他關係並不融洽,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寧陵生不是他的親生孫子,所以簡單的交流兩句東爺走到我身邊道:“邊兒,雖然帶了金器得以暫時保命,但想要徹底解了跗骨詛咒還是得修好功德,從今天起你跟著寧大哥幹了,他是手藝人,跟著他吃口飯肯定不成問題,千萬要好自為之,不要任性。”
我比同年齡的小孩要成熟不少,當我知道自己將要和東爺告別時雖然也有難過與不捨,但我心裡明白想要保命必須跟著寧陵生,所以強忍著眼淚和東爺告了別。
我第一次接觸修廟這一行是從這天開始,而修的第一座廟是名為“淨月庵”的尼姑庵,我聽工友們私底下嘮閒話時得知是南方某企業一位當家人在“淨月庵”許的願得以達成,修廟是他的捐資,奇怪的是這位當家人不要功德碑。
做好事不留名。這當然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在擴建淨月庵的過程中卻出了事兒,第一批工程隊接下工程後幹了不到三天,一名工人從不到半米高的梯子上摔下來,並非腦部著地,但居然被摔死了。
後來屍檢發現他心包上長了一顆小到不能再小的良性腫瘤,進廟當天朋友送了他一個芝寶打火機,他放在左邊胸的口袋裡,落地摔倒時衝擊力透過鐵殼打火機的尖角頂到了那顆腫瘤,引起心包處的撕裂傷,導致體內大出血,當他覺得難受時,工友趕緊打了12,還沒等到救護車來這人斷氣了。
因為這樁意外工程隊不得已停工べ撤場,隨後第二個施工隊進入,還是第三天發生了意外,一名工人晚上睡覺時突發腦溢血,當場死亡。
兩起死亡事件雖然經過屍檢都搞清楚了死亡原因,屬於病理,而非“神理”,但此地“鬧鬼”的流言還是傳了出去。
但總是有不信邪的於是第三方施工隊還是來了,這次混的時間稍微長點,七天之後出的事情,死的不再是工人,而是施工隊的負責人,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根釘子,用鐵錘夯進了自己的腦門心。
第二天他的屍體在佛殿中被人找到時是這樣一種姿勢。
他的左手食指被被釘帽和頭頂緊緊夾住,像條大香腸一般拖掛在腦袋上,癱軟在身邊的右手握著鐵錘。
從死者的姿勢上能想象到他死亡前的狀態,一個精神沒有任何問題的包工頭,在夜深人靜時來到我佛臥蓮的佛像之下,左手拿著一根1厘米長,1v5厘米寬市面上最常見的水泥釘對準頭頂心,接著右手用鐵錘猛地一下將釘子砸入腦袋裡,因為力量過大,人雖然已經死亡但左手不及回落被釘帽和頭頂部分夾住。
除了頭頂這處致命傷,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現場也沒有打鬥べ掙扎痕跡,所以公安局已經結案,死亡原因是自殺。
雖然一切都以蓋棺定論,但所有人都覺得以這種方式自殺確實不正常,可是即便有人質疑定案結論,但也沒有人能找到更有效的證據證明死者死於他殺。
在這之後在沒有工程隊敢接淨月庵的工程,即便那位企業家在原來的價格上翻了一番,還是沒有人來,因為錢有命掙也得有命花。
後來對方不知從哪兒得知了“江湖上有寧陵生”這麼一號人物,於是託關係找到了他,當時寧陵生人還在東北,是不可能知道千里外東山市淨月庵發生的這一事情,但他好像預感到了什麼,籤合同前提了三個條件,首先他沒法擴建,只能是按照原址恢復淨月庵的原貌。
其次修廟時所有女人不得進入施工現場,包括淨月庵的姑子。
第三他要和捐資人當面簽署合同。
229、再見銅錘
這名字或許能讓人感到一種無可言述的曖昧感,但其實是個在尋常不過的手段。;
要做到這點只需要三個步驟成,首先將臥室的門窗關嚴實了,其次燒一壺熱水。最後一步在臥室裡放一個木盆,然後將熱水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