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雖然修的是廟宇道觀,但從來不拜神佛,用他的話來說是能進入寺院又能進入道觀的人必須沒有個人信仰,否則他只能根據自己的信仰二選其一,信佛的居士不可擅入天官府,同理通道教的法師也不可擅入大雄殿。
這樣一個人居然會在半夜爬起來敲木魚,這是因為什麼想到這兒我問道“寧哥,你這是怎麼了”
寧陵生不光是敲木魚,他嘴裡念念有聲,說的全是佛經內容,這是打坐唸經呢,真沒想到他不但會敲木魚,甚至連那些拗口難唸的經文內容都已經背了下來,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對我們說修廟匠人不可以有自己的信仰呢
我越想越奇怪,於是又問了一嗓子,但寧陵生對於我的疑問沒有絲毫回應,依舊是敲木魚唸經。
我心裡清楚寧陵生或許是白天功夫下得太深,結果“上套”了,沒想到這場報應來的如此迅速。看來他是沒法再對我下手了。
想到這兒我暗中鬆了口氣。
這麼一直熬到天亮,只見寧陵生將木魚椎輕輕放在木魚邊上隨後閉上了眼彷彿入定了一般。
我悄悄鑽出了帳篷,大壯子和王殿臣已經起來坐在帳篷口抽菸了。
我湊上去後王殿臣小聲道:“敲木魚是大哥”
“是啊,敲了一夜,我估計是鬼上身了。”
“別胡扯了,這一世界的人都能撞邪,寧總肯定是不會撞邪的。”大壯子道。
“你憑啥這麼說,夜裡的狀況你是沒看見,寧哥的樣子絕對是撞邪了。”
“這事兒咱兩沒啥好抬槓的,待會見到寧哥當面問。”
“所以說你是個白丁,如果大哥真的撞了邪,他自己能知道”王殿臣道。
“你說的倒也是,算了,算寧哥沒撞邪,是我看錯了。”
“你沒看錯,我確實撞邪了。”說話聲中寧陵生跳開帳篷簾子走了出來。
“寧總,你;;”
不等大壯子把話說完寧陵生擺擺手道:“其實昨天是非常兇險的一天,你們不知道這裡的玄機,我也不敢說,我擔心自己說出來會打退堂鼓。”寧陵生表情凝重的道。
“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能說了嗎”我問道。
“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救人。”寧陵生說罷轉身朝廟前走去。
我心裡暗中奇怪:難道喉嚨被割斷的人還能活著
寧陵生的緊張情緒甚至都能直觀的看出來,因為他雙手的食指在微微顫抖,我跟了他有近十年,從沒見過寧陵生如此緊張過。
到了昨天埋死人的坑前寧陵生指著半截身子埋在土裡的路成道:“把人挖出來。”
趕緊下洞把蓋在他身上的浮土扒開,在搬動路成身體的過程中能明顯感覺這個人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硬了,難道寧陵生有起死回生的法門
“跟我走。”等我們抬出屍體後寧陵生直接朝林子外走去。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走出樹林,來到了西郊的公路上,只見一輛救護車停在馬路邊,車頭前站著滿臉焦急深色的女人,看見寧陵生要過來,寧陵生卻衝她連連揮手,讓她退回去。
隨後兩名醫生抬著擔架一路小跑到了我們面前抬走了路成,進了救護車實施簡單的救護後車子隨即風馳電掣朝城裡而去。
寧陵生這才走到女人面前道:“孩子醒了沒有”
“今天早上七點半恢復的意識。”說罷女人不自禁哭出了聲音。
“哦。”寧陵生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布盡名巴。
“大師,可是我的老公;;”
“那得看他的造化了,這個孩子八字與你老公八字相沖相剋,算沒有這件事,也會有別的事情,如果路成這次能挺過來,以後太平了。”
“可是他ィ他有可能;;”
“看造化吧,只能交給老天了。”說罷寧陵生取出哪張寫著“遺言”的血書撕碎丟棄了。隨後他轉身朝林子裡走去。
返回營地後他附身朝地下栽去,我離他最近,趕緊一步上前撐住他,寧陵生扶住我的肩膀總算沒有倒地,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碰到他的手只覺得如冰一樣寒冷。
“寧哥,你這是怎麼了”我扶著他坐在地下問道。
寧陵生擺了擺手道:“我沒事兒,休息一會好。”說罷他調勻呼吸一口口的呼吸著,大壯子示意我們別亂說話,三人默然不語的站在他身後。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睛對我道:“大家坐吧,這事兒總算是完結了。”
“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