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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門被乘務員反鎖了起來。

這下我明白了,這女孩死亡必然與列車的當值人員有直接關係,於是我抬腳將廁所門給踹開,進去後先是檢查了一遍車窗邊框,雖然沒有發現特別明顯的痕跡,但是在卡槽縫隙處能看到一些暗紅色的斑漬,似乎是血液。

聯想到夢裡那個女孩最後做出的動作,我知道這間廁所裡必然有線索留存,於是也顧不得骯髒,挨邊挨縫的開始檢查,與此同時列車工作人員聽到響動趕了過來,包括那名中年婦女在內一共三人,見狀便連聲勸我趕緊出來,別把身上弄髒了。

越是這樣疑點越重,只能是更加堅定我尋找線索的決心。

結果在窗戶下的鐵質長管內壁上我摸到了一個細長的硬物,這東西卡在了鐵管破損的縫隙處,稍微用力便掰了下來,在燈光下仔細一看這不是人的指骨還能是啥玩意

我舉到三人面前道:“你們的廁所裡怎麼會有人的指骨”

這下原本嘮叨個不停的三人齊齊啞了火,聽一個渾厚的男人嗓音道:“這位乘客請你先出來,有話到我的辦公室談。”

一個身著鐵路制服,帶著大簷帽的中年男子出現了,我警惕的道:“你是什麼人”

“哦,我是這輛列車的乘務長,我叫寧松。”

於是我跟著他一路向前穿過幾節車廂後到了他的辦公室,狹窄的空間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張小型辦公桌。

“你請坐。”他拉開椅子請我坐下,自己則坐在了鐵床上。

“這個女孩叫王瑤,如果活到今天的話應該有十四歲了,出事那年她剛剛十一歲。”沒有一句廢話,乘務長直奔主題。

“三年前7月12號是她的母親帶著她上了這輛車,這個小姑娘是榕城市芭蕾舞少年組的冠軍,長的漂亮,人又活潑,所以很快車裡的乘務員都認識了她,我對這個小姑娘也有印象,出事之前她母親的反應來看根本看不出來一點異狀,是一個慈祥的母親帶著女兒出遠門,而且她看女兒時眼神裡自然流露出疼驕傲期許的神情,所以我做夢也想不到她帶著王瑤上車是為了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後然後再自殺。”

說到這兒乘務長微微嘆了口氣道:“出事前王瑤上廁所,她媽媽也藉口跟進了廁所裡,隨後外人聽到王瑤急促的呼喊救命的慘叫聲,當我們趕來時發現女孩的身體已經完全從視窗被擠出去了,當時她用右手死死抓在窗臺鐵管上,身體吊在外面,那哭喊聲直到今天我想起來都跟做噩夢一樣。”

“但是我們沒有專業的救援人員,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是想著儘快控制住女人,救下王瑤,可是當我們強行開啟廁所門發現她媽媽正在啃咬王瑤抓在鐵管上的手指,我們幾個人上去想要制服她,但那天女人力氣大的邪乎,我們兩三個男人硬是半點也拖不動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孩子手指咬斷;;”

說到這裡他滿臉無奈的搖頭道:“隨後這個女人也從火車上跳了下去,兩條性命眨眼間沒了。”

“這件事與你們沒有直接關係,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

“人是死在火車上的,怎麼能說沒有關係,只是我們不知道這母女兩來自何方,直到今天也沒有人因為這件事來找過我們,作為我們心想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沒人來找,這麼算了,沒想到;;”

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心裡不免唏噓,卻也說不出鐵路部門的錯誤,沒有人願意發生這種慘絕人寰的悲劇,但有些悲劇的發生確實屬於小機率的意外事件,無法避免。

我對乘務長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所以也不好說什麼,我只希望如果母女兩的屍體還暴露在荒野;;”

“您絕對放心,出事當天我們安排人撿取了死者的遺體,不過這對母女因為沒有親人認屍所以遺體還存放在榕城市的殯儀館裡。”

這下我明白了女孩的心意,對乘務長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王瑤希望能保有全屍,所以這根指骨;;”

“你放心,我一定親手;;”

“不,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能遇見她也是緣分,理應死者為大。”我道。

“好,等到站了我安排你上返回榕城的列車,等事情辦完後我負責安排你返回的車次。”

於是走出榕城不過十二個小時,我再度返回,等到了榕城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了,我立刻去了榕城火葬場,在停屍間裡我見到了被母親親手殺死的女孩。

由於冷凍的時間較長,她的身體已經變形,模樣和原來已經大相徑庭,睜的滾圓的眼睛瞳仁顏色都已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