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泥巴地上挖了一條細長的溝渠,將漁網埋入了溝渠裡又在上面埋了淺淺一層稀泥。
一切準備好之後就等拆廟了。
此時雨下的越發大了起來,簡直就像是倒水一般,這時就聽建廟的工地裡傳來轟隆一聲,似乎是磚塊倒地的響動。
隨即又是嘩啦一聲大響,只見對著我們的一面山牆被人生生撞開一個大洞。黑夜中只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大步朝我們藏身地跑來。
雖然雨夜的樹林中光線很差,但寧陵生站在了牆頭上,用一盞狼煙手電對準狂奔的“人”,所以我們能清楚的看到它的外形。
這個雖然也有腦袋、身軀和四肢,但體型很是奇怪,這個黑影沒有脖子,腦袋上就像卡了一個鋼盔,圓不隆冬,雙手很長几乎能到膝蓋,大腿又粗又壯,小腿卻很纖細,而且全身烏黑。卻又不像是穿了雨衣的緣故。
這時就聽夜空中有林清揚暴喝一聲道:“著。”半空中一道無光閃爍,我清楚的看到一顆鐵蛋子準確無誤的命中了“黑人”的左肩。
帶出的血液並不是紅色,而是透明的類似於粘液的液體。
中招之後的“黑人”爆發出一陣沉悶的吼叫聲,那聲音就像是狗在威脅對手時發出的低沉咆哮聲,但速度上沒有絲毫減緩。
林清揚接二連三的射出鐵蛋子。黑人跑出射擊範圍時至少中了三四招,此時它距離我們更近了,所以看得更加清楚,只見這黑人碩大的腦袋上除了一對大眼睛,居然沒有別的五官,而它的雙掌似乎是連在一起的,但指甲非常尖利。
接下來可就是我和王殿臣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於是我對王殿臣豎起大拇指,他也做了回應。
只見這黑皮怪人揮舞著極長的手臂,張牙舞爪的朝我們衝來,眼看就要衝到陷阱所在。我們兩猛地一把拉起埋在泥巴地裡的漁網。
然而千算萬算我們也沒能想到這個“黑人”跑到漁網前忽然雙腿跪倒在地呼呼喘著粗氣,似乎是力氣用盡了。
我們兩都愣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聽寧陵生高聲道:“用網罩住它。”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正打算扯出網來罩住這個怪物,沒想到它隨手從地下抄出兩團黑泥來分別砸在我兩的臉上。
這怪物出手的速度極快,準頭又準,一團溼泥糊在我兩的臉上,眼睛、鼻子、嘴巴全都糊住了,也來不及對付它了,伸手將臉上的溼泥巴扒拉下來,一睜眼這怪物消失不見了。
就聽:“快跑,它就在你們頭頂。”話音未落一團又腥又黏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腦袋上。
我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聽一聲尖利的嘯叫,那怪物從樹梢間一躍而下,將我按倒在地。
這下真是“零距離”接觸了,看的更加清楚,這怪物並非只有眼睛,只是其餘五官都是一團漆黑,看的並不清楚,此時它衝我張開嘴巴,只見滿嘴尖利的牙根根猶如刀尖一般鋒利。
只見王殿臣衝過來狠狠一腳踹在怪物的腦袋一側。
然而這一腳並沒有傷到怪物,反而是他從身邊滑出,摔倒在地。
這怪物渾身全是透明的粘液,即便在大雨之中也是不斷的從身體內部滲透而出,所以渾身滑不溜丟,根本毫無接力處。
眼見它那滿嘴的尖牙就要朝我咬來,慌亂之下我雙手亂摸本來是想掏出甩棍抵抗的,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我順手就掏了出來塞進怪物的嘴裡。
它是毫不猶豫張嘴就咬了下去,只聽“喀拉”幾聲脆響,我這才看清那是裝著寒冰的布袋,這怪物一口咬壞了布袋后里面的寒冰便進入了它的嘴巴。
驀然就見這怪物騰空而起,足足躍起有四五米的高度,在空中連翻了三個跟頭,隨即落在地下後更是四下亂竄,但看它的行為似乎並不是為了逃跑,而是掙扎。
王殿臣拿起一根樹棍,我趕緊制止他道:“別動手,隨它去,這怪物估計是吞了一塊寒冰,凍死這狗日的。”
為了防備被它撞到,我們躲進了樹後,只見這怪物翻轉騰挪,攪得泥漿四處飛濺,啪啪作響,眼看著它狀若瘋癲的行為,我正在考慮接下來該如何制服它,沒想到這怪物四肢一挺,仰面朝天躺在泥巴地裡沒了動靜。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裝死?正當我們猶豫不前時,林清揚走到距離怪物十幾米遠的地方,他舉起彎弓將兩枚鐵蛋子準確無誤的射入了怪物的腦袋裡。
怪物一動不動,已經死透了。
我們這才從藏身之處走出,走到怪物身側,片刻之後寧陵生他們也趕了過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