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驚秋畏畏縮縮的帶我進了酒吧。這裡也坐著幾對談戀愛的男女,黝黑的空間只能看見朦朧的輪廓,讓人遐想不已。
穿過狹長的走廊過道,我們到了後門處,倉庫和廁所都在這裡,酒吧生意不好,所以也沒僱傭多少人,上班時間後臺是沒人的,偌大的空間只有我們兩人,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封閉的而陳舊的環境總讓人感覺到一種詭異的氛圍。
此時男廁所和女廁所的門都關閉著,雪驚秋指了指女廁所,示意鬼魂就在裡面。
我正打算推門往裡走,這姑娘猛然一把緊緊攥住我左胳膊,也不知道是用力過度還是因為害怕。兩隻手抖得厲害。
她越怕我反而越是沉穩,於是從兜裡掏出一瓶牛眼淚分別在兩眼眶上擦了一點。
雖然我偶爾也能見到陰魂,但並不穩定,所以必須藉助外力,而牛眼淚是殺牛時積攢出的,這東西並不好搞,所以不是萬不得已,一般我不會用它。
我對她笑道:你還是先離開吧,我一個人進去看看就成了。
可我要是走了,這麼大個地方只有你一個人了,難道你不怕
我是個男人,膽子肯定比你們女孩子要大,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我這麼說她去了前臺處,要說這個地方真是有些陰森,尤其是一個人獨處期間,總是能聽到一些細微的響動,一股股緩緩吹過身體的陰風。
如果膽子比較小的人,是絕對不敢在這種地方一個人獨處的。
想到這兒我暗中有些得意,推開門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啪嗒一聲廁所的木頭門關上了,我反手將門鎖鎖上。
慘白的日光燈將不大的廁所每一處都照的清清楚楚,但並沒有雪驚秋說的老太太。
我走到玻璃窗處,只見對面是三處隔開的蹲坑,每一間都有一扇黃漆的木門,推開第一扇門裡面空空如也,第二扇也是空的
只剩下最後一扇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有點小緊張,但也沒什麼好害怕的,於是伸手推在第三扇門上。
沒想到的是第三扇門已經被我推開了一條縫但立刻又被裡面傳出的一股力量給抵上了發出嘭的一聲輕響。
這可是真見了鬼了。
即便是這門後真有一個陰魂存在,可陰魂不可能與陽間事物發生實質性接觸,她怎麼能推動木頭門呢
想到這兒我又推了木門一把,沒想到剛剛推開一點,那股力量又把門給抵上了。
與此同時我隱約聽見人喘氣的聲音。
之前說過自從帶上素羅囊之後我的聽力有了極大的提升,所以我可以肯定這是喘氣的聲音,既然有喘氣聲這就說明裡面待著的肯定不是鬼魂了。
想到這兒我用力一把將門推開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裡面蹲著的居然是饅頭。
似乎是很長時間沒提過它了,事實上盧十一死了之後一直是由寧陵生親自帶饅頭的,它的一條前爪斷了,雖然又重新接上了斷骨,但走起路來始終有些拐,行動已經大不如前了。
有時候我們偶爾出門,寧陵生就把饅頭留在賓館裡,所以這段時間我其實有段時間沒見到它了,但它一直是跟在寧陵生身邊這是沒錯的。
問題是今天晚上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鬧鬼的女廁所裡,而且看它的動作神態似乎很是害怕。
我越想越奇怪,就在這時饅頭髮出了一聲低沉的嗚咽,隨後在它的一對烏黑溜光猶如玻璃彈子的眼珠裡,我清晰無比的看到了一個臘黃枯槁,滿頭銀髮的老嫗緩緩抬起了她那對長滿了尖利烏黑指甲的雙手。
她站在我的身後,擺出這個造型自然也是因為我了。
這個鬼魂居然想要陰我想到這兒我正要轉身,猛然就見一片紅暈在我面前一閃而過,那極其陰寒的氣流幾乎要把我身體凍僵,但這種感覺我卻是早已適應了,接著處於封閉狀態的衛生間猛然間捲起了一股強烈的寒風,風吹打在牆壁和玻璃窗上發出啪啪聲響,幾扇淡黃色的木頭門也在寒風的吹拂下不停開闔,啪啪作響,頂上的白色日光燈忽明忽暗,變的極不穩定。
在風暴中心只見上門陰一動不動的橫在那老嫗鬼魂面前,但這次她不在是僵立不動,兩隻雪白猶如嫩蔥般的雙手攥住了老嫗乾涸無肉的手腕上,隨後就見老嫗猛地張開嘴巴,露出一嘴尖利的牙,此時的她已經變的面向猙獰恐怖,這個老嫗根本就是個怨鬼,若是不懂行的人隨意闖入則必死無疑,難怪饅頭會嚇成這副樣子。
隨後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上門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