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居然還真給我出了一個相當有技術含量的辦法,他道:“你去把雪兒接回來,它是大哥的心頭肉,如果它能參加這次春節聚會,首先大哥就開心,其次小雪一定會喜歡雪兒。而我們這些人裡除了寧哥只有你能帶走小雪,這個優勢可以利用。”注: П 即可觀看
“你小子真夠賊的,這點子不錯,相當不錯。”我拍了他肩膀一下。
“我這點子不錯吧,到時候和小雪複合了記得請我吃大餐。”
“你放心,大餐管飽。”我笑道。
於是在籌備年貨的過程中我特意多備了一份,年二十八酒吧關門,我把年貨給老道姑送了過去。
路途也不近,開著車子上路後只見偌大的城市猶如空了,開半天車都見不到一個人,路上空曠的讓人覺得心發慌,很快上了荒瘠的土路。過了一道長坡後只見土路邊坐著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婆婆,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老棉襖,她身邊放著一個髒兮兮的竹籃,和一根樹枝做的手杖,此刻絕望的對著天空放聲大哭。
我車子都已經開過去了。看到老人如此悽慘的表情,心裡就覺得一陣抽緊,隨後又將車子倒了回去搖下車窗後我道:“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
“我慘啊,大過年的被兒子從家裡趕出來要飯,我這一輩子不知道為啥活著,我有心想死。卻老的連死的力氣都沒有了,就想著撞車吧,可是真看到你車子了我又想大過年的我真要在你車子上撞死了,你又如何過年呢。所以我是真沒辦法了。”
真是見過慘的沒見過這麼慘的,我嘆了口氣道:“老人家,見到就是緣分,你也別難過了,兒子不想和你過年,我請你回去過年好嗎?”
“小夥子,我這麼老了你請我回去過年不嫌我觸黴頭嗎?”
“您這話說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大過年的我請一個寶回去有誰會嫌呢?”老太被我說的破涕為笑。
我下車給開啟後車門道:“上車吧,我家裡人肯定會歡迎你的。”
“謝謝、非常感謝。”我身後傳來她咯咯的尖笑聲。
這老太笑起來的感覺和她的年紀、氣質不太相符。
想到這兒我攥著門把手轉身剛要請她上車就見老太將她手上那根木棍子對著,而木棍一段黑黝黝的並不像是木頭。
我正在想老太這是什麼意思?就見木棍忽然噴出一股紫氣,我子裡聞到一股香甜氣息,腦子驟然一陣發暈,接著就覺得天旋地轉,眨眼就失去了知覺。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來吧、來吧、相約一九九八。”
我是被兩位天后的歌聲吵醒的,睜開眼睛後我只覺得後腦勺就像被掀開了,又痛又空。
只見不遠處的電視機是開著的,裡面正在播放春節晚會,而我……
我又一次被人倒吊著懸在半空。
我在空中微微晃盪著,捆在腳上的麻繩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隨即我就看到左邊一人,那人還算是正常, 只是一對眼珠子充滿了血絲,這應該是倒吊的時間太長腦子已經充血了。
轉念一想我自己,出事當天是大年二十九的下午,而現在已經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了,我至少被倒吊了一整天,所以估計和他的情況也差不多。
然而當我視線轉向右邊,猛然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嚇得我張嘴就要慘叫,這才發現嘴裡被堵了東西。
右邊那人兩條胳膊已經被齊根砍斷,傷口處的面板、脂肪層、血肉筋絡、骨頭、一層層的看的極為清楚。
手斷了看的未必恐怖,但切口處看得如此清楚這就非常可怕了,我要不是一天沒吃飯非吐了不可。
我這才看清楚自己身處一間極大的廢棄車間裡,從三角形天棚到地面足有五六米的落差,周圍堆滿了報廢的汽車,而那詭異的一家人就在兩堆報廢汽車之間的空地上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酒菜。
桌子上坐的人應該能用怪胎來稱呼。
那個騙了我的老乞婆此刻還是那身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主位上,左手邊坐著的是一個滿臉疙瘩的胖男人。
他臉上的疙瘩可不是那種大點的紅包,而是真正的肉疙瘩,就像有人用吹管在他臉上吹起了一個個猶如乒乓球大小的包。
我這個人有密集恐懼症,看到這一臉肉疙瘩,瞬間噁心的渾身一陣陣過點,毛孔都酥了,要是站著我非跪了不可。
而老乞婆右邊的女人面色就比男人乾脆了很多,她臉上可沒有那麼多的疙瘩,只有一個,而且在下巴上,是一個暗紅色巨大的肉瘤,一直塔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