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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明白了,她是遇上了那些專盜人體器官的歹徒。聽完之後,簡古明實在頂不住了,他的目光移到了地上,吞了口唾沫,非常謹慎地說:“那、那你應該去找他們報仇。”

“這點不用你說,當初害我的人我一個都沒放過。”她的手剛鬆開,肚皮上破裂出的那個大洞就收攏了,井容箏撥順了秀髮,冷望著這個讓她痴心愛慕過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道:“也包括你。”

“不可能!我有的是錢,根本不會去做這種勾當,我沒有害你!”被她給冤枉了,簡古明立刻駁斥道,他把話說出來才記起他是在和惡鬼交談,連忙又低弱地補充:“我,我跟你的朋友在一起,是,是我對不起你可我們後來也散了。再說,你的死和我無關啊,你別來找我好不好?放我回去吧”

“你忘記太多東西了。”說著,井容箏失望地搖搖頭,她揮了揮衣袖,一張名片就飛落在他面前。簡古明看著這張平平無奇的名片,心頭籠著恐怖和不解的疑雲,可是他又躊躇著不敢去問,倒是井容箏嘲諷地說:

“想不起來吧?我跟你說我懷孕了的時候,你就是拿了這張名片給我,說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讓我到這間醫院去拿掉孩子”

“的確,為你墮過胎的女人那麼多,你怎麼會特別記得我呢。”這句話,井容箏每個字都刻寫著憎惡,她怒極反笑了,然後不知是從黑暗的哪處拖來了一具女屍,當是垃圾般丟到簡古明腳邊,譏笑著道:“這樣能想起來了麼?”

一幅死於驚嚇的面孔,死不瞑目,她的靈魂被封印在屍體裡,永世不得解脫,只能接受井容箏一次次的復仇折磨。簡古明壓制著懼意匆匆地瞥過了她,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

他努力地追想,接著他僵住了。簡古明記得和這個老女人,似乎,真的有過一面之緣。

經過一夜的飈車狂歡後,第二天中午他的車在東南大道死火,沒油了。他那時候很困,很想回家睡覺,於是在叫了拖車後就走上人行天橋。

他是準備繞到那頭攔計程車,不過倒黴的是在他大概快要下天橋之前,有個老女人攔住了他。

“哎,老闆,老闆,別走呀,自己一個人呢?”他不想理會她,可老女人纏著他不放,硬是在他手裡塞了張頗為精巧名片,擠眉弄眼地對他說:“有需要就叫來找我,妓女也沒關係無痛人流,絕對保證無痛的唷。”

連著幾夜通宵,他當時真的很疲累,就敷衍了事地把名片放進西裝外套裡,回家倒頭就睡,過後也就忘記了。他家裡的女傭收拾他的衣物時,都會幫他把東西歸類好,名片就統一放在一個小盒子內。

他以為這張名片早丟了,可是他沒想到,在井容箏對他說懷孕的事時,他會誤把它當成老朋友的名片,給了井容箏。

天,這該死的!!!

心也涼了,簡古明懊惱地沉默著,他更往牆角里擠,通紅的雙瞳盯著平靜異常的井容箏,想了想就抬起頭對她笑了一下。這笑其實難看極了,可他那張盡惹桃花的臉依舊帥氣非凡。

簡古明潤了潤嘴唇,問:“我、我是無心的,對,對不起你可不可以,嗯呃,別怪我?”

“呵,你當時是巴不得我快點走,所以才會看也不看就把名片扔給我的吧?在你房裡的是誰?彩妮那個小賤人麼?”

簡古明沒開口,他不敢說話,井容箏也只是意欲不明地審視著他,她在考慮著什麼,眼神竟然有些許傷感。

突然見她好像念及舊情了,簡古明的手心就不安地搓著膝蓋,他有些討好地悻笑著道:“你以前很善良的,對我也那麼好,還說會每天都照顧好我呵呵,我是簡古明啊,怎樣都好,你不會捨得害我吧?”

“你永遠都是這樣,任何人對你好,你都覺得是應該。”井容箏冷冷地回答,她的左手輕擺幾下生起一道風,腳下不久便出現了一灘濃稠的黑血。

血紅如同潮汐迅速漫遍了整間房,獨獨除了簡古明所在的那塊地,而在血裡還攪著的肉碎和人體器官,心臟、鼻子、耳朵那些眼珠子還在滾動,看住簡古明時,帶著憂傷和仇恨。

“你玩弄過多少女人的感情,讓她們墮過多少孩子,你死去的小孩,就都是你的罪孽。”井容箏說得輕描淡寫,言詞間含有的感情卻非常複雜,她似乎還有得商量,“你有兩條路,一是永遠留在這裡陪我和孩子們;二是,現在就讓我殺了你,吃了你的魂,我不介意立刻撕爛你那張臉!”

“我、我不要,我兩樣都不要我只想回去。”簡古明目瞪口呆地聽著,她的話在他的耳際轟鳴。這讓他跟女鬼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