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又苦笑了一下:“好吧,我雖然不知道他的來歷,不過,他額頭上的那個紋身,我卻認得。”
“什麼意思?”我問道。
“我之前和你說的古之賢士,你還記得吧?”劉二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這些賢士裡的?”我心下一驚,劉二之前將這群人描繪的有多麼牛氣,多麼厲害,說實話,我是有些不太相信的,畢竟,踏入奇門這麼久,我經歷的人和事也已經不少,別得不說,那個黑麵老頭,便是老一輩的高手,但依舊敗在了我的手上,劉二說,喬東昇的徒弟,那個正牌的《隱卷》傳人也是這裡面的人,我心底便生出了幾分輕視之心來。
因為《隱卷》這一脈,是沒有蟲紋傳承的,而羅家先祖留下的三部經典,又是以《術經》的攻伐之術最為厲害,如此,便讓我覺得,那個《隱卷》傳人,也未必高明到哪裡去。
但方才交手那人,卻是厲害的緊,其能力,也是我生平僅見。
之前我想要動用聚陽蟲追上去,其實也是賭了一股氣,如果真的這樣的做的話,怕是後果十分的危險。
若是這群賢士裡的人,都像他這麼厲害,那劉二的話,的確不是危言聳聽,接觸了這些人,怕也不僅僅是麻煩這麼簡單了。
“現在,你覺得還有找《隱卷》傳人的必要嗎?”劉二在一旁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我捏緊了拳頭,咬了咬牙,吐出了一個字:“有!”
劉二猛地睜大了雙眼,十分不解地望向了我,脫口而出:“為什麼?你就活的這麼不耐煩?”
第二百三十四章 殺了我
翻開碎石,將被砸落屋中的人刨了出來,檢查了一下。這人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人。讓六月辨認過,並不是他們一夥小賊裡的,看來,此處來的人,並不單單是我們見到的。
劉二一直在糾結著這個,我的心思卻完全被他之前的話給弄亂了,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對於他的問題,我沒有解釋,因為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自然不會是活的不耐煩。或許我身上的“十字滅門咒”有其他方法可以解,但是,老爺子的魂魄怎麼辦?也有其他方法嗎?我心中沒有答案。
自己身上的咒術,還可以忍受,至少,現在發作的時間間隔已經很長,但老爺子的魂魄卻是每日在受苦的,我實在無法讓自己慢慢的去尋找一種或許可能的線索。
記得四月當初和我說過,另一個我,讓他帶話,不要再找《隱卷》難道他也知道些什麼不成?
這件事變得越來越是複雜了,但卻讓我更想知道關於《隱卷》傳人的事,不單沒有動搖,反而堅定了幾分。團聖布血。
六月坐在我的旁邊。不言語。接二連三的事,已經讓她變得異常沉默,而劉二卻不安靜,不安靜的,不單是他的嘴,還有肚子。
聽著他肚子“咕咕”叫的聲音,這小子看來的確是餓了。
“走吧!在這裡也看不出什麼來。”劉二揉了揉肚子,就是找不到線索,能找到點吃的也行啊。
他搖頭嘆息,把那個已經變了形的棉皮帽,又扣在了頭上,形象上。便不說了,他平日裡就不注重什麼形象,現在更是完全沒有形象可言了,不過,加了帽子把那雜亂如同被火燒過的鳥窩一樣的頭髮蓋起來之後,似乎順眼了幾分。
劉二伸手摸了摸臉,似乎有點疼,面板抽搐了一下,又是一聲長嘆:“唉,陰溝裡翻船了,丟人啊。”
“還好是你的符被打了回來,如果是被他敲上一棍子,估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我這話,倒並非是開玩笑。劉二丟出去的應該是雷符,這種強力的攻擊符咒,一般施法人,都是提前有準備的,會防患於未然,對符咒本身的威力,也會有抵抗力,這符當時如果不是打在劉二的身上,而是被打到我的身上,怕是,我便不會像劉二這樣,只是傷了些皮毛,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了。
劉二沒有搭話,只是又嘆了口氣,摸著肚子,朝著樓梯上爬去。
“他怎麼了?”六月跟在身旁,小聲問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敢情,之前她沒有注意到劉二被自己的符砸到情景?我疑惑地望向了她。
她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那會兒沒敢看。”
“這樣啊?沒事,他給自己的腦袋上放了一把火。”
“放火?”六月追問。
我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轉而問道:“那個禿瓢是不是很帥?”
六月正抬頭望著我,聽到這句話,臉瞬間一紅,又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