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旁筆直地延伸著,這金屬視線,在上方的光線掩蓋下,十分的難以發現。
如果不是湊近了,仔細地找,而且,還知道它的位置的話,想要找到,當真是極難的。我伸出手,在絲線上輕輕摸了一下,手上,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我急忙將手拿開,再看自己的手,卻已經開了一道小口子,這絲線纖細的程度,居然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這樣碰觸,便好像用自己的手在刀刃上拉了一下,受點小傷,也實屬正常。
雖然,這種情況是正常的,但是,在這裡出現這麼一條線,卻是太不正常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將流出的血甩了一下,隨後,用萬仞在絲線上,用力地一劃,“叮!”又是一聲輕響,絲線居然沒有斷裂掉。
我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萬仞的鋒利,我是心知肚明的,以前,用萬仞斬東西,大多都是沒有什麼阻力的。
我從未想過,這纖細的絲線,居然能夠抵得住萬仞的鋒利。
“亮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胖子問了一句。
我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提起了萬仞,又猛地對著絲線斬了下去,這一次,伴著聲響,絲線終於斷裂,但是,在斷裂的同時,絲線卻發出了一聲,那種大封吹過電線一般的聲音,刺得耳朵很是難受,雞皮疙瘩,也忍不住泛了起來。
在我們身旁不遠處,一個吐出來的石塊,被絲線掃過,瞬間便化作了兩段,胖子呆呆地看著,不一會兒,卻猛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我急忙看了過去,卻見胖子胳膊上的潛水服,已經破開一道口子,有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我急忙靠到他的身旁,說道:“抬起手,讓我看看。”
胖子咧了咧嘴,低著頭說了句:“沒事。”
“少他媽的矯情,讓我看看。”我說著,在他捂在傷口的手上拍了一把,胖子忙道,“輕點,有點疼。”說罷,把手拿開了,我拿過他的手臂看了一下,只見上面有一道,約莫半公分深,三厘米長的口子。
我看著胖子的傷口,蹙起了眉頭:“動一下手看一看,別傷著筋。”
胖子活動了一下手,我仔細地盯著,看到他沒什麼事,這才放下了心來,隨後,從包裡拿出了針線,替他把傷口縫合了,又上了藥,包裹了一下,這才說道:“小心一些。”
胖子聳了聳肩膀,依舊露出衣服沒有什麼事的表情,看著他這副模樣,我也懶得再說什麼,還好,以前經歷了那麼多,我平日裡出行的時候,都帶著這些處理外傷的藥和工具,不然的話,別看這一點傷口,怕也是會給我們照成不小的困擾。
我把東西收拾好,招呼胖子繼續往前走,想到方才那絲線,心裡不由得有些犯嘀咕,難道,那隻手和笑聲,真的是在幫我們?
如果不是“它”的話,我們肯定走到這裡,都未必能夠發現,原來,下面是可以看清楚的,即便發現了,當時一定會因為這種壯觀的場面而被吸引,思維也不會往其他地方想,到時候,直接從這邊走過去,以那絲線的鋒利程度,兩個人的腿怕是保不住了。
想著這些,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現在完全不清楚,但是,這裡看似平靜,卻是危險重重,這一點,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了。
再次向前行去,我不敢再有絲毫大意,手中的萬仞,不斷地朝著前方划動著,深怕,再來這麼一根絲線,萬一發現不了,那便不是輕傷這麼簡單了。
我在前方蹲著身子走著,雖然,現在頭頂的光線,距離我們已經極遠,站起來走,也絲毫沒有任何壓力,但是,站起來的話,揮動萬仞的時候,必然顧及不到全身,萬仞腳踝附近多出這麼一根來,到時候,掉的看是自己的腳丫子,因此,我根本不敢冒險。
我讓胖子跟在我的身後,兩個人往前挪動著。
又行出頗遠,再沒有發現什麼絲線,只是,我的心裡卻是不敢大意,依舊如是,手揮舞萬仞的動作,不敢有一絲的停頓。
胖子也許看著我這樣重複著一個動作,覺得有些無聊,亦或者感覺我有些累了,在我身後說道:“亮子,要不換我在前面一會兒?”
“不用。”我頭也沒有回,直接回了他一句,隨後,又道:“你多看看周圍的環境,我現在沒有精力分神。”
“那也行!”胖子說了一句。
之後,我們又恢復到了我在前面揮舞匕首,他在後面跟著的模樣,兩個人的動作,我想,看起來,一定會很滑稽吧。共巨莊圾。
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