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紙。
四月的情況,應該也是有轉機的,只是我有些鑽牛角尖了,完全朝著一條走不通的路走了過去。我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腦門,希望能夠有靈光一閃的機會,但越是著急,思維就越是走不出怪圈。
“羅亮,丫頭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想急死人嗎”胖子還在外面喊著,我無暇理會,黃妍探出了頭去,帶著哭腔說道,“胖子,沒事的。”說罷又縮了回來。
外面的林娜驚呼了一聲,便沒了聲音,看來,應該是黃妍探頭的時候,她剛好醒了過來,直接一驚,又暈過去了。我也沒心情去核實,不過,胖子的注意完全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倒是沒有再吵鬧。
“媽媽,再給我唱個歌吧”四月對黃妍說道。
“好”黃妍說著又忍不住哭出了聲來,隨後,緩緩哼起了歌,四月安靜地坐在她的懷裡,靜靜地聽著。
黃妍的歌聲飄入耳中,讓我不禁又想起了和四月相處之時的種種情況。
“爸爸!你身上的蟲紋真好看”
“那你唱給我聽好不好?”
“對不起爸爸,我給忘記了。”
“四月好開心呀!”
“對不起,爸爸,爸爸不讓說”
和四月相處的一幕泛起在眼前,她每一張笑臉和無法回答我的問題而有些糾結的面容,都出現在了眼前,好像,一開始見到四月的時候,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爸爸不讓說”。
我如此思索中,心情竟然平靜了許多,突然,我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但又閃了過去,未能明確起來。
到底是什麼呢?
我有些著急起來,使勁地撓了撓頭。
“爸爸,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四月會不開心的。”四月扭過了頭望向我,“以前爸爸常說,太爺爺說過,遇事要冷靜些,他讓我見到了爸爸,告訴你,以後遇事不要急躁,我之前太開心了,給忘記了”
四月說起話來,像個小大人似的,讓我多少有些不習慣,離別之時,看來她心裡所承受的壓力,遠比表面上要大的多。我們一直把四月當成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其實,四月一個人生活這麼久,**性是很強的,只是因為她一直一個人,所以世界觀和我們有些不同。
我看著四月,正想解釋幾句什麼,突然,猛地醒悟過來,丟了煙,走到四月的身旁,握住了她的小手:“四月,你剛才說什麼?他說的?他還說什麼了?”
是啊!我一直都走入了一個誤區之中。這麼久以來,我們都把出去的路和王天明聯絡在了一起,以至於讓我忽略掉了另一個我,他既然一直努力著讓四月出去,又怎麼會不留下後路呢?
突破點,就是他的身上,而不是王天明的身上,我的思維還是太過僵化了,這個時候,便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四月看到我急躁的模樣,好像有些不適應,想了一下說道:“爸爸好像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說,讓我好好的儲存瓶子,如果爸爸認出了我,就可以給你看了。我悄悄拿到瓶子的時候,爸爸還沒認出我,所以,我一直沒拿出來。”
“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哦!”四月挪著身子掏了一會兒,有些洩氣道,“爸爸,我夠不著。”
我這才明白過來,黃妍怕四月被凍著,之前給她套了厚厚的衣服,現在想要取東西倒是成了障礙。
我忙幫著她把衣服脫了下來。四月從在身上掏了一會兒,也不知裝到了哪裡,好不容易才取出了瓶子,我一看,比我平日用來裝充的瓷瓶小了許多,但模樣卻相似。
我從四月的手中把瓶子接了過來,仔細地瞅了瞅,外面看不出什麼來,開啟之後,裡面是一些如同豌豆一樣的綠色蟲,正是當日四月用來砸蟲子用的蟲。
取出蟲盒,把瓶中的蟲盡數地倒入了銀碗之中,我瓶子仔細地看了看,裡面是一些複雜的蟲陣,正是用來養蟲的,這些蟲陣,現在的我,是畫不出來的,所以,我對養蟲的瓷瓶,一直很是珍惜。
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到了能夠製作養蟲的蟲瓶這一步了,光是這一點,便不知比我高明出多少來。
在瓶子裡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我的心裡有些失落,難道是我想錯了?思維又一次陷入了死角,我思索片刻,又對著四月問道:“他還有說什麼嗎?”
四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爸爸說,只要爸爸看到這個,就應該能明白的,只是,明白什麼,不就不知道了。”
我看到就會明白?明白什麼呢?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