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日比野警官的表情變得非常僵硬。
“這麼說來,那時候四周不是一片漆黑了嗎?”
金田一耕助的表情正好與日比野警官形成有趣的對比,只見他笑著說:
“我昨天晚上也在這一帶,正如你所說,當津村先生說要在舊道入口處下車時,立花也感到很奇怪。”
“所以津村先生很有可能去別的地方羅!”
“鐵雄,津村先生為何不讓立花直接送他去目的地?”
“這個嘛津村先生會不會是不想讓立花知道他想去的地方?”
“基於什麼理由呢?”
“大概是跟女人有關吧!”
金田一耕助依舊笑著說:
“日比野警官,看來現在該輪到美沙出場了。”
只見日比野警官雙唇緊閉,不發一語,他在接觸到淺間隱別墅的異常狀況時,忘記有個女人曾經打電話給津村真二的事;事情本身也許沒什麼大不了,而津村真二說不定也沒有立刻回到淺間隱,然而日比野警官卻不能原諒自己忘了曾有個女人打電話給津村真二的事。
自我要求甚高的日比野警官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沮喪地說道:
“金田一先生,這方面就拜託你了”
“不可以。日比野警官,這是你的工作,美沙年紀還輕,所以你問話的時候,儘量把語氣放柔一些就可以了。”
“金田一先生,美沙究竟怎麼了?”
鳳千代子提出這個問題。金田一耕助本來以為笛小路篤子應該比風千代子更關心這個問題才對,誰知她卻一言不發。
“我想美沙或許對這件事有一些瞭解日比野警官,請。”
日比野警官看了近藤刑警手上的記事簿後說道:
“美沙小姐你昨天中午過後,曾經在舊道遇見慎先生嗎?”
聞言,鳳千代子大吃一驚,笛小路篤子則揚起眉毛。
美沙露出一副想哭的樣子說:
“奶奶,對不起、對不起,因為美沙覺得很寂寞”
“美沙小姐,你別哭,沒有人責怪你啊!請問你是無意間遇到慎先生?還是事先跟他約好要見面?”
“我沒有跟他約好,那時候我正好去舊道買書,這時候叔叔從車子裡叫我,啊!不是,叔叔從車上走下來”
美沙一邊觀察笛小路篤子的臉色,一邊改口說道。
“於是你們兩人就一起去欣賞津村先生的音樂表演?”
“是的。”
“是誰提議去欣賞音樂表演的?”
“當然是慎叔叔,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有音樂慶典這件事。”
“可是你也想去是嗎?”
“我覺得很寂寞,再說我也想見津村叔叔,他們都對我很好。”
美沙說到這兒,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當時慎先生並沒有音樂慶典的門票,對不對?”
“是的。”
“那麼慎先生怎麼去聽音樂表演呢?”
“當時正好有位大哥,不,一位送貨的先生經過,叔叔就拜託送貨員大哥回去幫他拿票嗯,叔叔只拜託他這件事。”
“當時慎先生有沒有把鑰匙交給那位送貨員?”
“叔叔的門票放在工作室,他把工作室的鑰匙交給那位送貨員大哥。”
“慎先生身上只帶著那把鑰匙嗎?”
“不,叔叔另外還帶著許多鑰匙,那些鑰匙都是用銀色的鑰匙環串著,他從那把鑰匙串取下工作室的鑰匙給給送貨員大哥。”
“接下來你們做了什麼事?”
“我們去一家咖啡店一邊喝紅茶,一邊等那位大哥把門票送過來;過了一會兒,送貨員大哥就回來了。”
“當時送貨員把鑰匙還給慎先生之後,他有把那支鑰匙串回原來的鑰匙串嗎?”
美沙一臉詫異地看著日比野警官,霎時淚如雨下,過了一會兒才說:
“叔叔把那支鑰匙放進長褲的口袋裡。”
她指的是西裝褲前面的小口袋。這樣的話,工作室鑰匙的部份算是解決了。
“之後美沙小姐和慎先生一起去星野溫泉,你們在星野溫泉做什麼?”
“我當時覺得很無聊,本來以為去那裡是為了聽音樂會,誰知道晚上才有音樂會,白天只有座談會而已,不過我還是感到很高興。”
美沙看了篤子一眼,頑皮地說:
“因為我有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