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茂樹在一旁開口說:
“金田一先生,不需要把津村老師個性轉變的部分看得這麼嚴重,就算他變了一個人,還是音樂界裡優秀的人才啊!雖然老師刻意讓自己變成一個行徑詭異的人,但終究無法隱藏內心原有的善良與親切本質。”
“他表現得很奇怪嗎?”
“是啊!比方說,老師最近很喜歡戴一頂鴨舌帽,那可不是普通的鴨舌帽,而是像夏洛克·爾摩斯那種非常高尚的全黑呢帽;此外,他全身上下一身黑,圍巾、手套也都是黑色的,臉上則掛著一副蜻蜒型的太陽眼鏡。
我曾對老師說:‘老師,拜託你別作怪了,你這身打扮真像是強盜集團裡的殺手。’老師聽我這麼說,不但不生氣,反而高興地說:‘是啊、是啊!我就是要讓別人覺得我像個殺手。’我不知道老師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但我一聽他這麼說的時候,差點就笑出聲來;雖然津村老師最近變了不少,不過依然非常天真可愛。”
“那麼昨晚他回家的時候,也是一身殺手的裝扮嗎?”
“嗯,老師因為找不著鑰匙,便大聲叫嚷起來,於是我趕緊幫老師找鑰匙,還跟他開玩笑說:‘看吧!都是因為你一身殺手的裝扮,所以現在連鑰匙都不見了。’誰知道老師竟然因此而生氣,哈哈”
日比野警官隨即將身子往前捱近說:
“我想請教你有關昨天晚上的事。你說你在七點四十分左右送三位老師回家時,津村先生便大叫鑰匙不見了?”
“是的,後來老師說鑰匙大概掉在別的地方,便跟著上車了。哈哈!”
“既然鑰匙不見了,為什麼他還打算回別墅?”
“這個啊如果你們去一趟淺間隱就會明白。津村老師租的那棟別墅非常簡陋,連遮雨棚都沒有,玻璃窗上只有一扇窗簾,只要打破一小塊玻璃,伸手進去開門就可以進屋啦!可是”
立花茂樹歪著頭說:
“我檢查過玻璃窗和玻璃門,並沒有任何毀損的跡象,所以才會認為老師一定忘了把鑰匙從鑰匙孔拿下來。房東就住在老師的隔壁,或許老師會跑去房東那裡借鑰匙。”
“因此你就依序送其他老師回家?”
日比野警官不希望話題扯得太遠,趕緊出聲問道。
“嗯。”
“由你開車嗎?”
“是的,因為是我的車。”
“立花,你在這一帶有別墅嗎?”
金田一耕助問道。
“有的,我的別墅在南丘。”
“原來如此。你是按照怎麼樣的順序送他們回家?”
“津村老師是最後一個,但是車子才到舊道入口處,津村老師突然要求在那裡下車;外面風勢越來越強,我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我想老師大概要買什麼東西吧!當我從六本過折返的時候,碰巧遇上停電,我心想老師這下子麻煩了。後來想到那裡有賣手電筒的商店,我又必須趕回這裡處理善後,於是便駕車離開了。”
“剛才你說桌上有津村先生的菸斗,卻沒見到他的人影?”
金田一耕助嚴肅地問道。
“是的。”
“你還說所有玻璃窗完好如初,而且門都上了鎖?”
“前門和後門都上了鎖,所以鑰匙一定掉在什麼地方。”
“津村先生會不會在屋裡睡覺?”
日比野警官問這句話其實只是在安慰自己。
“啊!等一等”
立花茂樹半張著嘴,好一會兒才說:
“津村老師非常討厭飛蛾!要是有一隻飛蛾飛進他的屋裡,他就會像孩子般大叫起來;每當津村老師要親自上臺指揮的晚上,我們都必須十分注意紗窗。”
“那又怎麼樣?飛蛾究竟怎麼了?”
日比野警官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剛才我去淺間隱時,發現玻璃窗上貼滿飛蛾,好象是印上去似的。”
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官不禁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
“立花,對不起,請你帶我們去津村先生的別墅。”
“金田一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筱原克已不解地坐在位子上看著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官。
“日比野警官,請他帶我們去吧!”
在金田一耕助的提醒下,日比野警官看著立花茂樹和筱原克已,一字字地說道:
“筱原理事、立花,請你們聽我說,現在警方需要你們協助辦案。昨天在這裡和津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