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靠近瑞,易靈剛準備跳起飛踢,卻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全速運動中的易靈受這麼一下,居然被絆得躍至半空。在空中易靈想修正自己的姿態,卻不知為何而失敗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馬上以手撐地,一個後空翻。他起身才發現,自己離瑞的距離又遠了幾分。地上,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一塊小石頭,正是罪魁禍首。
瑞一臉不忍地說道:“靈,你千萬別過來,跟你說吧,我的能力是‘命運三女神’,能夠操縱事物間的關聯性。剛剛我用‘Atropos’切斷了你和庭園之外土地的關聯,所以說,你是無法跟庭園外的土地發生關聯的。”
若是易靈早一點聽到這話,可能會莫明其妙。但現在他已經明白,瑞的意思就是:命中註定,他無法再邁出庭園一步。
易靈不會想要嘗試挑戰這個規律,那隻能是自取其辱,就好像剛才摔的那一跤一樣。易靈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該如何去破解這個能力。
如果瑞給他這個時間的話。
數條藤蔓從地上生長出來,糾纏住易靈的雙腳。“炎斂”可不是用來看的,雖然不能燒燬這些藤蔓,但卻有足夠的力量將它們撕裂。易靈雙腳一掙,輕易就將腳上的藤蔓掙斷。這些植物沒有就此放棄,瘋了一般地前赴後繼。這種不會痛又殺之不盡的敵人,實在是任何一個能力者的夢魘。
一條,易靈能輕易弄斷;兩條,易靈也能輕易弄斷。三條、四條百條千條當鋪天蓋地的各色植物向易靈捲來時,少年就像是狂風暴雨中一葉小舟,無力地抗爭著自然的力量。
沒過一分鐘,易靈便被牢牢地捆住。只有裸露在衣服之外的肢體還稍微有些自由,火浣布不僅讓易靈在戰鬥時能夠保全體面,同時也保護了那些纏在衣服外的植物不被高溫蒸乾。
瑞嘆了一口氣,走到易靈身邊,說道:“你這樣又不是何苦呢。何必硬要跟我作對呢。忘記那女人吧,她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
“她就是我靈魂的一部分,我跟她就是一體的,哪有自己會對不利的。”說這話時,易靈在心中默唸:“再靠近點,再靠近點。”
“你不明白,她只要存在,就是對你的不利。她是在分享你的生命,有她在,你至少要折壽一半。”提到易雪,現在的瑞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厭煩,同時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易靈。
“你胡說什麼!我喜歡她,她是最重要的存在,不用說是分享生命,即便是把我的命全部給她。我都樂意!”易靈正色道。
“你”瑞走近一步,似乎還想說什麼。
易靈暴起,身上所有的莖蔓被切斷,一道寒光向瑞切去。瑞還沒有來得急反應,就被那把能切斷一切的小刀割下腦袋。
頭落下,身體依舊站著。
易靈早就知道自己總會有力盡的一刻,早就把刀握在手裡,趁瑞不防時將其一刀殺死。
易靈站起身,抖落身上的藤蔓,也就十幾秒鐘的工夫。做完這些後,他一抬頭,不禁一愣。地上還殘留著血跡,噴出的血肆意張揚,空氣中不明緣由地充滿了一股濃郁的香味。這一切都說明自己剛剛確實殺了瑞,殺人不見血的刀還握在手上,但是瑞的頭和身體卻都不見了。
“真的很痛吶。”瑞的聲音從庭院外傳來,就好像在撒嬌一般。“剛剛我還在奇怪‘來自地獄’到哪裡去了,原來被你撿到了呀。”
易靈猛然轉身,然後倒吸一口冷氣。
那情景實在是太恐怖了。瑞正微笑著看著易靈,更確切地來說,應該是瑞的頭正微笑著看著易靈。瑞那無頭的身體站在庭院外,手裡捧著他自己的頭。脖子的斷處長出無數條綠色的或粗或細的藤蔓,就像是神經一樣連結著頭和身體。瑞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捧起頭,然後將頭裝在脖子上。
過了一會兒,瑞的頭就和身體拼接起來。在夜色中,瑞依舊是那個超凡美麗的男人,絲毫看不出脖子有任何破綻。這種程度的復原力,幾乎跟易雪不相上下。體內所寄宿的不明植物,替代了骨骼、神經、肌肉、血管,執行它們的任務。可以說,瑞已經被掏空,填充進了這種植物,跟某種被稱為冬蟲夏草的菌類十分相似。
在吸過一口冷氣後,易靈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像這樣的傢伙,無論手上的武器再怎麼鋒利,也還是殺不死他。如果真要消滅他,把他的靈體逼出來,一定要靠自己的“釋焰”。易靈再次嘗試釋放炎之氣,但依舊沒有火焰出來。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腦海裡在思索著這些問題,易靈絲毫不敢鬆懈警戒。瑞是他所見過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