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十一點的時候,突然在海灘方向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和槍聲,那聲音非常清晰,震動了整個醫院。所有的人都從夢中被驚醒,大家開始議論紛紛,有些人不安地走出了病房。
就在大家惶恐疑惑的時候,在主樓一側的副樓門口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光沖天,把整個副樓和半個主樓外牆壁都照得透亮。
“出事了!!”有人大叫了一聲,很多人開始惶恐奔走起來,男人的嘶喊和女人的尖叫四處響著,主樓的很多人都到副樓一側的房間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們正在觀看的時候,從副樓的一樓窗戶裡升起煙霧,那濃重的煙霧升起來之後,樓上的人已經可以清晰地聞到火的氣息了。
“著火了!副樓著火了!”又有人狂喊了起來,副樓的人們紛紛穿衣趿著鞋子奔向防火樓梯。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停止運轉了,樓梯上到處是人。醫護人員和醫院的保安在疏導人下樓散開。
在一切忙亂不堪的時候,在主樓樓頂上站立著兩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把一根繩子甩在屋頂三角形頂端,掛在樓頂突出的鋼柱上,然後拽著繩子越過兩個天台間的稜角到了另一側,接著另一個人也蕩了過來。
兩人低著頭悄悄走到天台中間,然後探頭進去看了看房間裡的動靜,燈光明亮的房間裡除了不能起床的病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所有的人全部跑大樓另一側房間去觀看樓下發生的事情去了。
兩個人找了個沒有病人待的房間,從開啟的窗戶上縱身躍入,他們迅速從包裡拿出醫生白色的外套穿在了身上,還戴上了醫生的白色帽子,又在鼻子上架上了眼鏡,裝扮成醫生的模樣。
他們手裡拿著一些病歷資料,走出這個房間進入到另一側的房間,這裡有四個人趴在窗戶上看樓下發生的事情。
假扮的醫生走到一名警衛身邊,躬下身體小聲問警衛:“怎麼了?樓下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可能有人打劫醫院。”警衛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起什麼疑心,隨口答了一句。
“哦!”醫生點了點頭,見那警衛並沒有起疑心,便也沒有殺他,又看了樓下一眼之後,那醫生和另一名醫生轉身離開了,從外面想進入這裡有些困難,但是進來之後感覺倒不是很嚴密,也許美國的一些秘密機構根本想不到會有人找到這裡來。
兩人手裡拿著病歷在病房裡進進出出,他們在每個病人的身邊停留了一會兒,都問詢了幾句。
所有被問詢的病人並不知道在其中一個醫生的病歷本上有一張照片,那是薩基德幾年前的照片,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原來他一直躲在這裡。
兩名醫生在走了幾個病房後終於找到了那個病人。薩基德躺在床上,頭上戴著個怪怪的帽子,一見到兩名他不熟悉的醫生,眼中就流露出非常恐懼的神色。
“好一點了嗎?”醫生假模假樣地問薩基德。
“好多了!”薩基德很冷漠地看了看醫生,然後爭起了眉頭:“樓下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有盜賊想搶醫院,已經被控制住了,你現在能站起來走嗎?”醫生又問了一句。
“幹什麼?”薩基德似乎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我們要送你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防止在這裡有意外情況發生。”說著醫生把病歷放在薩基德的鼻子下面,讓他看清楚上面寫的東西。
那上面寫的是:薩基德,跟我們走,我們是來救你的。
薩基德很疑惑地看著醫生,現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是他能信任的,從基地被派往那個秘密組織協助訓練戰士之後,他就被組織的頭目用微爆裝置給控制了起來,幸虧他對這些東西非常精通,給自己做了一頂奇特的帽子,遮蔽住了所有波段從衛星發過來的訊號,才得以在被抓後一直活到現在,這些說來救他的,究竟是什麼人?是基地的本。拉登派來救他的,還是組織的澤原派來殺他的?
醫生並不為他的疑惑眼神所動,他依然面帶笑容,但那笑容中此刻卻透出暗示和警告的光芒,醫生看著薩基德,然後從白色大褂微微露出槍口,那槍口讓薩基德明白現在的確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抉擇,如果跟他們走,可能會死,如果不跟他們走,可能馬上就會死,看來這個選擇題很容易決定了,如果想現在不死,還是跟他們走吧,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繼續呆在美國,也一直會被關在這裡,和一個囚犯沒什麼兩樣,而且經常會被提審,受到一些非人的折磨,這些人,也許真的能讓自己自由吧?反正沒有選擇,也稱不上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