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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部分

扒糊,香氣撲鼻。

山民用小額緬幣買得一大碗牛肉湯,撒上香菜辣椒,下著自家帶的糯米粑粑稀里嘩啦吃得一頭油汗,田妮感興趣地湊到攤前,看到小販用油膩抹布草草擦拭髒碗,就盛牛肉湯給下一個人,立刻打消了嘗一碗的念頭,看來下次出門要想品嚐美味,還是自備一個碗的好。

有幾個巴基斯坦人表演似的在做甩手粑粑,麵糰猶如一塊橡皮粘在他們手上甩過去彈回來,變戲法似的成了一張張荷葉大小的餅,和上雞蛋、香蕉、大勺蜂蜜,放到平底鍋用奶油煎,甜香誘人。

圓柱形的煎餅爐壁,緊貼許多黑面板的小孩子,就象蒼蠅一般貼在蜜罐上,見到貝貝經過,‘哈羅,哈羅’地向眾人揮揮手。

街子中段有家餐館,裡面座無虛席,不得不在靠窗的地方又擺一些獨腳小圓桌,兩位打扮俗麗的女招待,臉蛋兒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在廚房和餐廳之間穿梭,手臂上滴答著褐色的湯汁。

餐館的客人是一些遠道來的外鄉人,軍服、便服、帶槍的,臉色陰沉,竊竊私語,暗藏玄機。

攤販們有的扯起白布棚遮著太陽,有些在大太陽下曬得冒油汗,所賣商品從臉盆、拖鞋、煤油燈、嬰兒奶嘴到泰國面霜、美國香菸、法國葡萄酒、日本錄音機,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火辣辣的太陽在頭頂燃燒,田妮拍照的咔嚓聲在耳邊迴響,貝貝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出,再加上從東北寒冷之地直飛W城,又來到這裡,氣溫倒差還不是很適應,搞得他是頭昏腦漲,心神不寧。

雖然如此,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也不敢放過眼睛所能及的一切,急切地尋找著暗藏的危險,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在尋找什麼。

嘈雜聲像溪水一般湧流街上,讓你覺得好象溺入了水中,耳朵中全灌滿了水,貝貝四處張望著,心臟狂跳,好像要與魔鬼撒旦狹路相逢了一般,他再次摸了摸腰間的槍,是不是因為剛剛經過大戰,又不停地四處跑導致神經有些過敏?潛在的危險,危險到底在哪裡?貝貝從一個人的臉望向另一個人,不得已,他取出了一頂帽子和墨鏡遮住了自己的臉。

有了墨鏡的遮擋,空氣似乎冷了許多,貝貝再次轉身,剛好看到一輛灰白的豐田皮卡車,被擁擠的人群塞住了,汽車貨箱上站著三個男人,神情中淡然隱著專注,正中那個肩膀搭件外衣平頭男子的眼光與貝貝瞬間碰撞,然後移開,他肯定不是當地人是這個人讓貝貝焦慮不安嗎?似乎又不太象,那是什麼呢?貝貝從不質疑自己的危險直覺,他必須繼續尋找,否則就要當機立斷帶田妮離開這裡。

貝貝突然嗅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氣味,那是一種令人眩暈、令人窒息、奸詐的香,貝貝跟著興奮的田妮走到被一個接一個地攤阻塞的更加擁擠的地方,遍地的甘蔗渣、芭蕉葉、飲料瓶裹著褐色泥土,一團團血樣的檳榔漬刺人眼目。

似乎這骯髒的環境潛伏著陰謀,彷彿這條窄小的街道通往地獄,田妮絲毫沒感覺到貝貝的異常,仍然固執地往前一路走一路拍著照。

攤主全是女人,佩戴鮮豔奪目的寶石首飾,金黃臉蛋掛著奇妙的笑容,棕色手臂文著怪異的圖案,猶如一群酋長的女兒。她們席地而坐,緬幣、人民幣、美元無所顧忌地堆放在腳邊。

每個攤前有臺原始的天平,三腳架秤桿吊兩盤,充當砝碼的是一堆古老的銅錢或一節節的三號舊電池,買賣的貨物是芭蕉葉包裹或沒有包裹的球狀或餅狀的一堆堆悶黑的東西。

彷彿進入了某種夢境,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讓貝貝毛骨悚然,似乎有嬰兒的哭聲開始在貝貝的耳邊縈繞,現實與夢境中的感覺驚人相似,有些回憶似乎很遙遠了,但現在突然變得很真實,她她是誰?怎麼會突然想起她?她和金三角有關係嗎?

“煙會,大煙會,收鴉片時,天天都有,接趕兩個多月”蘇胡結結巴巴地哈過一陣熱氣。

啊?貝貝吃了一驚,他和田妮闖入了禁地!這就是金三角鴉片種植區每年春天鴉片收穫季節,隱蔽在深山的鴉片交易集會!

寨主的二老婆趕的就是這種煙會,看慣了的影視網文中的毒品交易,總是在夜黑風高的港口碼頭、荒郊野外,荷槍實彈的兩彪人馬,神速交易、轉瞬即逝。

要不就是破車間、空倉庫、廢墟料場,猛男酷女戴墨鏡駕名車出場、各人亮出手中的密碼箱,銀貨兩訖,揚長而去。

當金三角真正的黑色交易呈現眼前,匪夷所思的是做這臭名昭著買賣的,竟是一些服飾豔麗的山女,這些女人身體文著怪異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