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貝貝便往窄巷子外走去,隨手把硬幣拋過自己的頭頂,向小怡腳下扔了過去。
小怡從地上拾起那枚硬幣,看了看,皺了皺眉頭,林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出來了,他輕輕問了小怡一聲:“是字還是花?”
小怡並不搭理他,徑直走進屋裡,在廚房四處找了一圈,然後取出餐巾紙,包住菜刀的柄,回到房裡,把菜刀扔到張茜的前夫面前:“冤有頭,債有主,你自己的事情,該你自己來了斷。”
張茜的前夫從地上拾起菜刀,那個一條腿的中年男子非常驚恐,試圖伸手來奪他手中的刀,張茜前夫一怒之下對著他連砍了他幾刀,被架住的男孩兒親眼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的父親,狂吼起來,不過力氣有限,無法掙脫開來,只能一臉悲憤地瞪著張茜的前夫。
“小畜生!還敢瞪著我!”張茜的前夫在砍了一人之後似乎變得更瘋狂了一些,他暴怒地向那男孩兒頭上砍去,連著砍了十幾刀,一直到那男孩兒一身是血,垂下頭一動也不動了,兩個架著他的保鏢才鬆開了手把他放在了地上,張茜前夫仍然不解氣在在他身上死命地砍著,似乎要把這些年積累在心裡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出來。
那痴呆的母親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從喉嚨裡發出了些古怪的聲音,不知道在哭還是在笑,已處於瘋狂狀態的張茜前夫把刀又砍向了那傻女人,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他發現帶他過來的那些人都已經不見了,房間裡就剩下他和一個嚇昏過去的老奶奶。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秦助理,那硬幣到底是字還是花?”林宇在車上實在忍不住,又開口問小怡。
“這個並不重要。”小怡搖了搖頭:“貝貝把決定權交出去了,我只是在按他的意思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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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駕著車在W市夜晚的街道上盲目地四處轉悠著,天為什麼突然轉冷了呢?他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哭,但最後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在笑自己嗎?他不知道。
貝貝拿出了手機,摸了半天,不知道該打給誰,卻摁著摁著摁響了田妮的手機。
田妮已經睡了,手機聲把她從迷迷糊糊中叫醒了過來:“貝貝?”
“是我。”貝貝應了一聲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在哪兒?”田妮似乎聽出貝貝的情緒有些不對。
“我睡不著到處瞎逛你睡了嗎?”
“睡了。”
“哦不該吵醒你的,我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也許這真的是貝貝現在心裡的想法。
“你怎麼了?貝貝?”
“沒什麼,我只是很煩,我想聽到你的聲音可能會讓我平靜一些。”貝貝停下車子,趴在了方向盤上。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田妮一邊說一邊開始穿衣服。
“太晚了,你不要出來了,回去睡吧,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一會兒就平靜了”
“要不你過來吧,我陪你聊聊天。”
“不了,你睡吧,我再晃一會兒就回去了”
“貝貝,有什麼事不要大半夜到處晃好嗎?我會很擔心的。”田妮有些急了。
“不用擔心什麼。”貝貝有點後悔給田妮打這個電話了:“睡吧,我明天有時間就約你出來喝茶。”
掛掉田妮的電話,貝貝呆呆地坐在駕駛座上,看著身邊一輛一輛經過的車子,神情一片恍惚。
田妮的手機再次打了過來,貝貝看了看之後搖了搖頭然後把手機關了,又坐了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貝貝開始做夢,夢到自己在打張茜,突然又感到很內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動手打她,不知道為什麼,一會兒之後,張茜又變成了田妮,坐在那裡低低在哭著,貝貝想解釋,突然又忘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煩、憤怒、鬱悶,但就是無法醒過來,直到有人在外面拍打他的車門。
“啊!”貝貝突然驚醒了過來,外面有個黑影一直在拍打著他的車門,或許還在喊著什麼,不過他聽不清楚,貝貝從夢中醒來,有些驚悸,一直沒有回過神來,他開啟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鐘了,自己一下子就睡去了四個小時?
貝貝摁下車窗,窗外那人的聲音終於傳進車裡:“貝貝!是我,把門開啟讓我進來。”
貝貝差點暈了過去,車窗外的人是田妮,她一臉的疲憊,很顯然是在外面跑了一夜。
貝貝連忙把田妮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