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可說,不可說。”
蘇琪點了點頭:“嗯,我也什麼沒看到。”
走近會議室,老遠就聽到一些人在大聲爭吵著什麼,貝貝平靜了一下,才走了進去。
貝貝觀察了一下,有幾個長得很粗壯的東北人鬧得最兇,其他人大多是跟著他們附和,公司的幾部門負責人正硬著頭皮和他們在辯解,仔細聽了聽,他們不過是在叫嚷著對這一任的管理班子不滿,要求撤資什麼的,很明顯是在無理取鬧。
貝貝走到那幾個東北人身邊:“你好,如果有什麼意見,那就請幾位跟我到辦公室細談一下吧。”
一名東北人突然站了起來,握住了貝貝的手,並且在手上加了很大的力氣,貝貝知道他來意不善,又有些氣憤他們鬧事壞了自己的好事,便反握住了他的手,並用太極心訣把力量全部集中到手和小臂上,那東北人沒想到貝貝的握力如此之大,吃不住勁,但又不敢叫出聲,只得暗自忍著,豆大的汗從腦袋上往下冒。
“我們去辦公室談談吧。”貝貝把那人往前一拉,那人沒辦法,只得跟著貝貝往外走,他身邊兩三個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剛好李總監和蘇部長從外面進來,貝貝笑著對她二人說:“這邊的會議,你們多費心了,我和這幾位東北兄弟去辦公室單獨溝通一下。”
為了確保股東大會的安全,美聯的安檢措施很嚴,貝貝知道這些東北人連匕首都不可能帶進來,因此對他們現在鬧事也不是很在意,那被握住手的東北人吃不住疼,跟著貝貝往前走,一臉的狼狽,其他東北人知道他落了下風,但也不太好出手相助,就這樣,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貝貝的辦公室裡。
“坐!”貝貝鬆開那人的手,劉嫂跟了進來給每個人遞上一杯茶,然後退了出去。
“東北五虎。”
貝貝笑了起來:“今天只有老五過來了?”
那座上的四人一驚,一起向貝貝看了過來,貝貝知道其中一直沉默沒說話的,個子矮小的那位,就是‘東北五虎’中的老五。
“老大金虎是遼寧人,九十年代初,東北三省老工業基地在全國範圍內的改制大朝中受到的衝擊是最大的。大量軍工軍備用的工業設施因為軍轉民後跟不上世界先進水平和同類產品的潮流,造成了改制一家就倒臺一家的連鎖反應,而這些倒臺後的事業單位和工業廠礦又經過中央政府和‘國產私有化’處理後,全部從原來的姓‘社’轉變成了現在的姓‘私’。”
貝貝點開電腦資料,慢慢地念了出來。
“作為累贅和包袱的退休員工是最早一批被拋棄的人,退休工人確實很氣憤。但是那些慶幸自己能留下來繼續混大鍋飯的在職工人們剛剛沾沾自喜,下崗大潮就衝了過來。”
東北人中沉默不語的那位,聽到這裡,眼睛直直地瞪著貝貝,他沒料到自家兄弟隱藏這麼深,居然還能被認出來,而且檔案資料都被摸得這麼詳細。
不用說了,這些資料當然是阮市長用來討好貝貝的,她事前就料定了這些人可能會鬧,他們果然就鬧了起來。
“金虎、金豹、金狼、金狐、金兔五兄弟”貝貝瞟了一眼那位個子矮小的東北人,他長得還真是秀氣,五虎,五兄弟,前面虎狼豺豹都出來了,最後怎麼出來只兔子?莫非?
“五兄弟的父母原本是北方工業公司下屬的一個軍用特種金屬處理廠的工人,八九的時候兩老口剛好滿了三十五年的工齡,眼瞅著廠子越來越不景氣,社會越來越混亂,於是找關係打報告退休,讓自己的兩個大兒子頂了職。”
貝貝再次看了那金兔一眼,自從有點懷疑之後,他一直感覺這金兔似乎是個女子,不過在現代社會,還會有女扮男裝的嗎?而且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
“進入九十年代後,這個廠子因為沒有足夠的軍工定單而每況愈下。到後來甚至不得不轉型開始搞民用產品,什麼湯匙、叉子、不鏽鋼餐具,甚至菜刀、西瓜刀之類的日用刀具。”
“不過作為一個軍工轉型的企業,他們習慣了早年那種供不應求的計劃經濟,而對貨比三家的市場經濟的認識根本就是兩個層次的事情。”
“劉家五兄弟沒出來混黑道之前,在當地就有黑白兩個身份。”貝貝再次注意了一下金兔的神情,發現他本來就比較白的臉現在變得更白了。
“金虎金豹兩人明裡是廠裡的技術標兵,暗地裡是當地黑市管制刀具行業的龍頭大哥,任何形式和樣式的管制刀具,沒有他倆做不出來的。”
金兔繼續聽著貝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