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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錢總啊,對不起,我的導師打電話叫我回去。”

錢總把雪茄放在桌子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說:“初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小小禮品,還望笑納。”我哪敢收他的東西,便又推還給他。他開啟盒子,我看了一下,是一款手機。他說:

“這個手機沒什麼,但是手機號是我們公司的內部號,所有的話費都由公司支付。我知道你經常要打長途給你的老母親,用這個手機挺方便的。”說完,他又拿起雪茄,看著我的眼睛。

這個手機確實好漂亮,是那種在櫃檯裡我連看都沒勇氣看的款式。他看到我眼中有些不捨的表情,直接把手機丟進我的口袋中:“你的導師還等你呢,快回去吧,我還有點急事,先走了。”說完他便拎起公文包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走得很快。我追了幾步,喊了幾聲錢總,他沒理我。我往兩邊看了看,發現很多女服務員都朝我看過來,我很有點窘迫,覺得在這個大酒店裡拉拉扯扯很奇怪的。待會兒在酒會上萬一再遇到他再還給他吧,導師再看不到我的人說不定會生氣的。

這個人一見面就送我一款這麼高檔的手機!我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妥,但也想不出有什麼,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這款手機的樣子,男人多少都會有些虛榮心的。但是如果再見到這個錢總,我還是要把手機還給他,母親從小就教育我別人給的東西不能隨便接,何況還是個陌生人。

導師看到我回來,問我都和別人聊了些什麼,我都實話實說了,但隱藏了手機的事情,主要是怕導師看不起我。導師提醒我不要再和別人隨便離開或者聊什麼。唉!這場年會我本來也沒什麼心思參加,被導師這樣說了幾句更覺得沒什麼意思。我四處尋找錢總,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再見到他,再說吧。

晚餐後,看四周沒人,我跟導師說:“我想一個人出去逛逛。”

導師給了我一百塊錢,叮囑我,如果迷路了,就打個計程車回來。

想起導師的那盒避孕套,我又開始鬱悶,沒接導師的錢,頭也沒回,準備離開酒店。

導師追了幾步,拉住我的手:

“貝貝,你怎麼了?怎麼情緒一直不高?”

導師的手很溫軟,我的手被她抓住之後,不知怎地,有點想哭。

導師突然用手撫摸著我的臉:“貝貝,你到底怎麼了?”

我無法控制自己突然蔓延的情緒,導師的身軀對我來說是很嬌小的,我一把把她摟在懷中,導師在我懷中拼命掙扎:“貝貝!你幹什麼?鬆手啊!”

她在我懷中掙扎讓我的情緒更加爆發,我板過她的臉,準備強吻她,卻發現導師已是滿臉淚水:“貝貝,你要是再不放手,導師這輩子也不會再見你了!”

我頹然推開導師,轉身離去,導師追了幾步,塞了些錢在我的口袋裡。

我出了賓館,先是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然後找個公交車站,隨便地坐著。冬季的上海,晚上,下了點雨,地面有點溼,四處燈火輝煌,連地面上的倒影都是霓虹閃爍。後來又去坐了一下地鐵,然後去了外灘,我一個人孤獨地在外灘上走著,有點冷,忽然就想起了小妮子,真希望她現在能在我身邊啊。時間過的真快,因為太冷,外灘上的人越來越少,看著江水在腳底下湧動,把對岸燈火掩印的東方明珠搖晃得支離破碎。風已經有點刺骨了,站在江邊,我有時想想李霞,有時想想田妮。少年時經歷的苦難和年少時輕狂的夢想相互交織,大學畢業時找不到工作被迫考研的痛苦,對未來的恐懼和茫然一起湧上心頭。

等我從外灘上走出來時,都快十一點半了。我找不到回去的公交車,只好攔了個計程車,把我送回賓館。回到賓館,都過了十二點鐘了,李院長不在房裡。一種強烈的悲憤湧上心頭,那些不好的感覺,我儘量不去想它,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院長回來,我準備睡了。但是一個閃念出現在我的腦中,我把玩著手中的新手機,就象是拿著一個寶貝。我反覆研究著它的每一個功能,錄影的功能我調了半天沒調出來,只把拍照的功能調出來了,我開啟窗子,冬天的寒風一下子吹進來,我朝導師住的房看過去,還亮著燈,可能因為樓層是附近最高的,窗簾並沒有拉緊,透著一個比較寬的縫。而且和我們房間的窗子離的很近,我先試了一下手機的自動連拍功能,然後把手機綁在大衣架上,從我這邊的窗子伸出去,悄悄地伸到導師的窗簾縫隙外。估計連拍了有三十多張後,我把手機悄悄地收回來。

第二卷 身世之迷

我真的希望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