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只是不想見到她出現在那樣的場合。
芷惜收回柔荑,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皎潔柔和的月光,幽幽說道:“你不覺得她們其實也很可憐麼?”
“她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是天下男人們的玩物,男人們一面流連於此,一面又將青樓女子當作最下賤,最為不齒的一群賤民。殊不知,她們才是最有女人味的女子,殊不知,她們才是那才藝雙絕的女子。”說到這裡,她心裡一片惋惜,那麼美麗的女子,那麼多才多藝的女子,放在古代卻只是一群“賤民”。
“她們,其實也只是一些身世很可憐的孩子。從小就因為種種原因被帶到了青樓,年紀輕輕就得身懷絕藝,否則如何才能在這人吃人的環境生存下去?如若把她們放在一般人家,讓她們在同樣的起點成長,她們哪一個又不是純潔、善良的可愛女子?可是很可惜,她們沒有遇到好家世,更沒有遇到好人家,這些都怪不得他們,要怪,只能怪天,怪天對他們不公,怪老天只賦予了他們這樣一個身份。她們,是沒有任何過錯的,她們唯一錯的,就是在此世身為女子”芷惜感嘆地說完這些,便轉過身去,她不想逼孜羽接受她的理論,畢竟,孜羽只是個在古代封建思想下成長的孩子,要理解這些,或許是她奢望了吧。
過了許久,孜羽清醇柔和的聲音輕輕在她耳邊響起。
“對不起”孜羽轉過身,凝視著身邊惆悵的女子的。
“沒有想到這些,對不起。”他很抱歉,他誤解了她。
原來,她是這般善良的女子。原來,她是這般特別的女子。
想到這些,孜羽輕輕拉住了她的柔荑,直想把自己的歉意,都傳達給她知曉。
時間:龍島大陸—381年正月二十
地點:闕隆城——流連閣
第二日一早,流連閣便遣人告訴芷惜,瑤姨邀她到流連閣一敘。
瑤姨打量著眼前一身女裝扮相的芷惜,臉上顯露出一片驚色。真是一個絕美的女子,雖只著一身素裳,卻甜美可人、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特別是那雙傳神眼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
昨日此女離去,她便去了凌王府,告知凌王此事,想不到凌王竟只是放聲大笑,什麼也不多說。只讓她接受此交易,並要她全力協助閻姑娘。
“瑤姨,一大早便叫我來,想必是已經下好決定了吧?”芷惜端起桌上的茶杯,看著眼前風韻尤存的婦人,甜笑道。她對眼前的這位瑤姨,很有好感,她喜歡女強人,特別是這樣不顧世俗眼光,獨自嬌豔的女強人。
“我是想告訴閻姑娘,凌王已經答應了與姑娘的交易,並且許諾,姑娘有什麼要求,都會全力協助。”瑤姨柳眉舒展,輕笑道。
“芷惜在此,先謝過瑤姨了,多謝瑤姨在凌王面前美言。瑤姨以後叫我芷惜吧。”芷惜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點頭謝道。
“我想先去見一見烈嫣姐姐,跟她商量一下才藝表演的事情。對了,不知烈嫣姐姐下一次的才藝表演是在何時?”芷惜這才想起,之前並沒有問過烈嫣何時才會才藝表演,萬一她得三四個月後。那房子裡的梅花,恐怕也早謝的沒影了,何來的在梅里起舞弄劍。
“烈嫣姑娘本該在四月十日才展示才藝的,可是既然答應與姑娘的這筆交易,我便安排下去,將烈嫣的才藝表演提前到下個月初一。現在距離才藝表演的日子還有十日,不知姑娘可有意見?”瑤姨眯起美目,閃顯出一絲玩味。她很想看看十日的時間,會讓眼前的這個女子,發揮到何種程度。
“十日?也罷,成與不成,也不在乎這些了。”芷惜說完,便被身邊的丫鬟帶於烈嫣的住處。
流連閣烈嫣的廂房內。
紅色的幔帳,紅色的床榻,紅色的珠簾,彷彿置身於紅色的海洋裡,芷惜看著屋內的一切,想起初見紅袖時她就是一襲紅衣,今天再見,雖是另外一款,卻也是一襲紅色,看來烈嫣真的是很喜歡紅色,如火一般的女子。
烈嫣看到來人,柔媚地站起身,放下撫到一半的琴;“原來昨日的俊俏公子是位漂亮的姑娘烈嫣真是眼拙了,竟然把這麼美麗的姑娘認作了男子,還請姑娘別介意。”看著眼前這位充滿靈氣的甜美女子,烈嫣實在不敢相信,昨日那名勾人魂魄的公子是眼前的這位俏姑娘。
“烈嫣姐姐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昨天本就是芷惜的不是,是芷惜故意隱瞞了身份,哪能怪姐姐。芷惜這就是來給姐姐賠禮的,還請姐姐原諒。”芷惜杏眼帶笑,伸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