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一塊幾毛,但是萬一遇上一兩個富貴病或風流病什麼的,他這個月的煙錢酒錢就全有了,所以此時他特別賣力,不賣力誰給他錢啊!
來人面對他的殷勤態度好像不感冒,但也沒表示出多大的讚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滔滔不絕的介紹自已是什麼什麼醫學院什麼什麼專業畢業,理論多紮實,臨床經驗多豐富,善長看哪類哪類的病,做過多少例哪樣哪樣的手術等等。
吳越洋很長氣,也很會自吹自擂,把自已吹得天上沒有,地上僅此一個的樣子。
來人一直站著,也不進原來雙喜的辦公室,但站著站著聽著聽著就好像有點累了,一屁股坐到門邊的長椅上。那眼神看著吳越洋一張一合的嘴巴像是極專注,其實早已走神。
吳越洋很興奮,他感覺遇到了知音,二十幾年來唯一賞識他的伯樂!從哪點能夠確定,從人家專注的看著他說話的表情啊。但是說著說著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來人雖然一直看著自已,但兩眼是空洞無神虛無飄渺魂不附體的。“先生,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啊?喂喂喂!”
“哦,我不看病,我是來找人的!”來人此時才從夢遊中回過神來。
“我日!”吳越洋大失所望的同時氣得真想狂揍他一頓,不看病你不早說,不看病你還讓我白費這麼多口舌!
(人家沒說來看病,更沒讓你介紹自已來著,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來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空洞無神的一眼,他沒生氣,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生氣的事情好像已經不多了,因為他已經心如死恢。
這個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吳越洋以為有架可幹,兩步後退,擺出太極八卦掌起首勢。
但來人卻看也不看他,默默的走進小衝的辦公室。
吳越洋有點蒙了,這傢伙有病還是咋地?真是神經病,有病也不讓我治!
小衝正在看書,看那本一直沒看完的《赤腳醫生》,在中美友好醫院的時候他就一直看,但因為種種原因卻斷斷續續看了兩年多仍未看完,此時難得有時間也有心情來重拾舊書,正沉迷間,突聞腳步聲,以為有病人上門,趕緊合上書本看來人,但這一看卻不免驚訝,他怎麼來了。
第6章 我是阿斗;扶我一把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攀上枝頭變鳳凰,一度意氣風發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稱得上得志小人的張志傑。
“喲,張局長大人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您快請坐,請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小衝陰陽怪氣的說著,他沒忘記上次叫他去幫雙喜狙擊河南幫偷襲時,張志傑表現出來那種小人得志的模樣。
張志傑與小衝是一起槓過槍打過炮的兄弟,哪能聽不出小衝在譏諷他。“老大~~~~”
“停,張局長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記得我爹好像就生了我一個吧!”小衝一般不小氣,是的,但他小氣起來不一般,對他女人對兄弟都一樣。但正因為他把她(他)們當是自已人,才會表露出自已的真性情,換作是別人,他仍然笑面迎你暗地裡陰死你,所以冷暴力對爾等來說算是極輕的刑罰。但接下來的談話他卻在驚訝與同情中迅速原諒了他。
“老大,別這樣對我好嗎?”張志傑原本無神的眼睛馬上就紅了。
“哦?”
“我爹去世了!”張志傑的眼淚掉了下來。其實那已經是五個月前的事了。
“啊?不是吧!”
“林蔭和我分手了!”張志傑淚如雨下。其實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啊!?”
“我被撤職了!”張志傑哭得死去活來。這個新鮮,早上才剛剛出爐。
“日,你怎麼這麼衰啊!”
“嗚嗚~~我的命好苦啊啊啊啊~~~~~”張志傑開始嚎啕失聲,吳越洋,奈美,葉依玉,張芬芳,吳悅欣等人聞聲而來。
“停!”小衝瞭解他,知道這小子沒大事不會哭,但一哭起來必定沒完沒了,所以趕緊大喝一聲先是止住他往下發展的哭勢,然後才面無表情的把張芬芳等人關在門外,這才關心的問:“說說是怎麼回事?”
張志傑的記憶被小衝開啟了閘門,來廣城半年來的記憶就像是一列長長的火車“況且況且況且況且~~~~~”在他眼前迅速開出
事情,要說得清楚必須得從頭說起,眾看官得做好堅苦的準備。
張志傑剛被藥監局的領導接到廣城的時候,並不是直接就坐上副局長這個寶座的,當然也不是*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說白了他沒這種命更沒有這種能力。鐵打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