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已在診所裡,張志傑與吳越洋已經泡好了極品鐵觀音,正一邊打屁吹水一邊抽菸。
“你們兩個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吹水打屁,一點正經事都不做!”小衝一邊穿著白大衣一邊說。
“切,我們倒是想做事,你要有正經事給我們做才行啊!”吳越洋呷了一口茶說。
“對啊,悶死人了,病人沒得看,妞又不敢泡,只能吹水打屁了!”張志傑也跟著呷了口茶,話說得極無奈,但看他那樣卻想挺享受的。
小衝正想給他們上趟教育課,突然遠處傳來“嘭”一聲響,震得他的心臟差點跳出來。
“什麼聲音?”小衝不禁問。
“什麼什麼聲音啊?”張吳兩人問。
“剛剛不是嘭的一聲響嗎?”小衝疑問。
“老大你是不是沒睡醒啊,我們沒聽到啊!”張志傑說。
“是啊,你耳朵長毛病了吧,要不我給你看看?”吳越洋“虛情假義”的說。
“我也沒聽到!你肯定聽錯了。”打掃完衛生的奈美說。
“不對,我明明聽見的,小杰,吳家兄弟,你們快跟我來!我聽得很清楚,好像什麼碰撞的聲音!”小衝想起別人並不會氣功;也沒有他那麼強的聽力;說著便帶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暈死,一大早的疑神疑鬼!整一個神經病!”吳越洋無奈的跟在他身後跑了出去。
“沒關係了,最近床上運動少,就當是晨運了!”跟在其後的張志傑安慰著他說。
三人的逃跑的功夫十分驚人,不一會就跑到了廣樟路上,舉目一看,還真出事了,一輛拖卡貨櫃撞上了一輛公交車,拖卡的車頭已經變形,車箱與車頭形成了一個九十度的直度,畸形的橫在路中間,公交車已經四輪朝天的仰躺在地,像是一個等待寵幸的女人。破碎的玻璃窗正有受輕傷的人不斷的鑽出來。
不少人圍觀,卻沒人上去幫忙。人們很麻木的看著這一切,無動於衷。
“大家快快打120,叫醫生啊!”小衝忍不住衝著那些圍觀的人們大叫!
“白痴,你鬼叫個屁啊,你自已不就是醫生嗎?”一個隱藏得很深的聲音在人群裡叫了起來。
“就是啊,你那白大衣是穿著玩的嗎?”又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響起,紛紛對小衝發起了人身攻擊,卻對那些車裡發出的痛苦呻吟的人們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我靠,我是醫生,差點被你們這些沒人性的傢伙給搞蒙了。小杰,吳家兄弟,快,找車床。”小衝說著衝上前去,對那些能行動的人大聲說:“我是醫生,我的診所在前面直走八百米處。能行動的需要治療的趕緊去!”
“不收費的嗎?”受了輕傷的人中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我日,這個時候你還記著錢,你真有本事!老子給你們全部免費;行了吧!”小衝忍不住罵了一句便從破爛的車窗裡爬了進去,把受了重傷不能行動的人們一個一個的往外拖。
車子底部正冒著白煙,不是竄起一些火花。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這也正是遠遠圍觀的人們不敢上前的原因。
小衝卻不管不顧,生命面前重於泰山,個人安危對他來說已經於鴻毛。
他不斷的爬進去,又不斷的吃力的把受傷的人們艱難的拖出來,不一會白大衣就成了黑大衣,染許多血跡,恢頭土臉的極是狼狽。
一個首先趕來的記者看見此情景,施出了渾身解數記錄著這感人的一刻,他一手拿著照相機瘋狂的對著小衝狂摁快門,另一手拿著DV不停的拍著,還不時向旁觀群眾問起出事原因。
原來濃霧天氣;車輛都緩慢通行。公交車是出了名的霸道;一般的車輛都會遠遠的閃開它;跟在它屁股後面的車最是吃虧。因為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突然來個剎車。弄得你措手不及吻上它的屁股。
這麼惡劣的天氣;任何司機都不敢掉以輕心。拖卡司機更是小心;裝滿了一車貨後開亮了所有車燈才上路;奈何貨物趕著過關上船;貨主催得十分緊;為了不擔誤人家的時候;司機只能開足了馬力靠邊行駛。
公車司機也很小心;只可惜昨晚朋友生日硬是喝了六七兩白酒;到早上仍然昏昏沉沉的。沒找到人代班。只好頂著頭皮上了;濃霧天;視野狹窄;當發現路邊一個候車的乘客時;趕緊剎車;從中線切到邊線上。頭腦不是很清醒的他卻未留意後邊正開足了馬力向前的大拖卡;結果可想而知;卡車司機剎車不及;一頭吻上了共車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