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大方的松著他的身子,淺聲道:“好了,不鬧了。”
寧曲動作輕柔的扶著他起來,彎腰給他整理著皺起的袍子,蕭清羽低頭看著彎腰的人,嘴角一抽搐,擰著眉把人扶起來,“行了,走吧!”
說完,就轉身走在前面。
後面的人看著他拍拍袍子,淺笑的跟上。
自從寧曲進了府以後,蕭清羽就很少和家裡人一起吃飯了,會在自己的屋子裡和寧曲一起用飯。
蕭老爺蕭夫人心裡不滿意,嘴上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清羽確實沒和那位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而且,他們也派人去查了,那個寧曲也的確是沒有接過一個客人,往來一番,也尋不到不是,只是,他們卻怎麼也查不出寧曲的身世來。
再者說,他們清羽也大了,**之事也該明白些,放個女人在身邊也是沒錯的,不要到時像外面傳的那樣,蕭家三少爺定要和方家大少搶個女人。
蕭老爺嘆口氣,這幾日,生意上的事兒都快折騰他的堅持不下去了。
方少陵跟個鬼一樣的纏著他們蕭家。
下午,一位生意上的老友寫信會知他說:方少陵又在慫恿加逼迫他們對付蕭家。
他一聽,頭都大了,怎的和那個霸王鬧成這副樣子。
當得知上午發生的事兒後,他便有些氣的去找清羽,到了他屋子裡,就看見兒子在和那個寧曲在下棋。看著清羽開心的模樣,他也沒說什麼。
晚上吃飯,他就讓人把清羽請來,話也說的不重,輕巧的詢問起白天的事兒。
蕭清羽也不好說出寧曲那段,只說方少陵誤以為自己和桑採青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隨發了怒,他也不好只等著捱揍,所以,才出了手。
“爹,我不是故意惹到他的。”清羽輕聲道,“且說,我也不能叫他方少陵拿捏著,他算得什麼,也能來打我?”
蕭汝章一聽,也是贊成,雖說他們蕭家權勢地位不如人,但是也萬萬不能屈膝卑微以求和,男人也就該有男人的樣兒,“清羽,你說的對。”
“爹。”蕭清羽也不忍看著他爹糾結的樣子,心裡難免有些自責。
“那個桑採青”蕭汝章看著兒子,面露疑惑。
“額。”他一早就準備說了,“依我看,現在這個時候,方少陵也必不要她了,留著她在府裡,終究惹人閒話,也是不好。”
“嗯?”
蕭清羽只道:“我已經想好了,讓阿列把西角門外那間屋子收拾出來,讓她搬進去。不管怎樣,她還是我們蕭家花錢買的,不讓住進府裡,也不能隨便打發了。”
蕭汝章點頭,沒有意見。
晚上,他們又相談了一番。
蕭清羽一聽說方少陵要當真把他們蕭家逼上絕路,氣惱的不行,一拍桌子,“這個混蛋,以後別讓我”他其實是想說以後別讓老子有機會壓倒你頭上,可是抬眼一看到他爹,還是悶聲憋回去了。
小臉憋得通紅,心裡暗罵,這個方少陵。
他花了一晚上時間,頭枕著胳膊,雙眼盯著簾帳,仔細想了想。
方少陵現在在省城的勢力非同小可,基本上大的錢莊、店鋪都讓他插了一腳,他若是當真要堵住那扇門,那他是怎麼也進不去的。
而青城縣內,就更不要說了。
這麼著,自家集的貨物自然在這裡是沒有活路的。
方少陵父親還是落住在東北瀋陽,軍隊大部分都在那裡,主勢力也一股腦的集合在那塊,
而其他地方應該也分散他們的眼線。蕭清羽對這些也不大懂,只知道他們方家主要還是佔據著東北、山東那一帶。
蕭家的這批緞子自然別想在那裡銷出去,想著南海那邊戰亂不太平,容易出事兒,不安全。而西南、西北額還是算了吧!唯一好的去處,就是上海,那裡現在法租界、英租界盤踞,外國人多居住在那裡,有錢的老闆多的是,也不難找到合適的買家。而且,他們家這批貨都是上乘、正宗的蘇繡絕活,那些洋人就喜歡這樣的好東西,最重要的是,方少陵不至於能切掉他這條路,嘿嘿,到時候,說不定碰上個好說話的,還是賺上一把筆。
一邊一想,心也定了些,趕緊閉眼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和他爹說了,要親自去上海找洋人買家。
蕭汝章一口茶水噴到地上,放下杯子,威懾道:“不行。”
“爹?”蕭清羽有些蔫,“這怎麼不行?這明擺著是條路啊!”
“什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