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惹出事來,縱然她不去惹,也可能會有人來惹的。
下午,他們就在涼亭裡面對面坐著,都說蕭三少爺琴棋書畫樂樣樣精通。
阿列看著,糾結道:“少爺,你的畫工也退步的太快了吧?”
他梗著脖子,很是不解,少爺現在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可能是想讓著寧曲姑娘吧!他想,但是,望著寧曲畫的荷花圖,他又糾結了,這明顯不是一個等級的嘛!
寧曲倒是不以為然,輕笑道:“作畫本就是興致使然,圖個心境,畫的好不好,又有什麼關係?我就覺得你們少爺畫的挺好。”
一聽就是假話。
蕭清羽擰著眉,筆下又是添了一個敗筆。對於作畫這樣的優雅事,他還真的做不來。
“沒事。”寧曲拿起毛筆,蘸了墨汁,給他重新修飾好,“好了。”
阿列看著,嘿嘿一笑:“還是寧曲姑娘厲害,妙筆生花。”
“嗯,是比我好。”蕭清羽端倪著,“阿列,你去端杯茶水來。”
阿列剛走,荷塘對面,蕭家大少爺房子裡的三姨奶奶顧潤雪慢步走過來。
女子面容清瘦,怯怯弱弱一副任人蹂躪的可憐樣子。
她的步子很輕,面露憂色。
蕭清羽一看顧潤雪猶猶豫豫的神色,心下疑惑,忙打招呼道:“三嫂。”
“三弟。”
她看著寧曲,又看看蕭清羽。
“三嫂,快坐,可是有什麼事?”蕭清羽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已經料到三分。
“嗯,也沒什麼。”顧潤雪低著頭,苦苦的一笑,“就是想和你說說採青的事情。”
“哦,怎麼說?”蕭清羽放下筆,端正身子。
“”她咬著唇,不好言說的看著寧曲。
寧曲本來不打算去理會,最後還是淡淡的笑道:“既然三姨奶奶有話和三少爺說,那寧曲還是先回避一下。”
他微微點頭,放下筆,就走了。
蕭清羽見他走了,又去看顧潤雪,“三嫂有什麼話就直說,三弟自當聽著。”
顧潤雪神色一緊,很是為難道:“三弟,我是來給採青求情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讓她搬出去?”
蕭清羽做出一個同樣為難的糾結表情,“不是我不幫你,這事兒,我還做不得主,這是爹的意思。”
第 23 章
翌日,蕭清羽帶著一群人去了上海,期間,一路上也都相安無事,只是,寧曲有些暈船,在船上吐了又吐,吃了藥還是不見好,一直躺在船艙裡。蕭清羽幾日裡都貼身照顧著,河岸兩邊落花庭柳夜色,清幽古樸街鎮,銀華夜繁落日之景,他一概也沒心情去看。
暈船的人不能吃的太過油膩,所以,這些天他也陪著寧曲一起吃些清淡的食物。
看著寧曲漸漸消瘦的身形,也是暗自不好受。
輪渡的機械轟鳴聲越發的惱人,船艙裡倒是靜謐很多,就是燈光昏暗,沉悶的氣息太過壓抑。
“手拿過來。”蕭清羽擰乾了溼毛巾,走到床邊。
寧曲有氣無力的恩了一聲,乖乖的照做了,手心裡滿是冷汗。
看著床上人難受的閉著眼,難得的溫順,蕭清羽倒是笑了,“你這會子倒是聽話的很。”
寧曲一聽,也無奈的笑笑。
“我自小就怕坐船。”
“嗯?”蕭清羽一邊擦著一邊抬眼掃到那人直視自己的視線,“那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就不必走水路了。”
“水路好走,怎好因為我耽誤事。”
蕭清羽不予理會,認真的給他擦過左手,又換過右手,完事兒就把毛巾放進盆裡,端了盆出去了,“一會兒,我扶你出去轉轉,興許會好些。”
寧曲看著消失的人出神,又盯了門半天瞧了半天,這才小聲在喉嚨裡應了一聲,估計除了他自己,也沒人聽得見。
到了上海,已經是一天後的黃昏。
滿大街呼嘯著來來回回的電車,高大的樓房彩燈,時髦的男男女女。一陣汽笛聲飛來,卷帶起一串黑煙,蕭清羽拿扇子擋在臉上,眯了眯眼,盯著遠去的汽車看了好久。
“少爺,咱們現在怎麼辦?”
阿列摸著腦袋,望著滿是人群的公路發慌。
“當然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了。”他們少爺拿著摺扇一拍他腦門,聽著寧曲輕咳了幾聲,忙又回身問:“怎麼樣?還能走嗎?”
“嗯。”寧曲一笑,“我倒是知道一個住處,離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