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韓國人和日本人開的武術館,但他們與丁國慶的硬功夫競爭還不是對手。武術館起名“太極武術館”,是丁國慶的意思,雖然丁國慶所教的不是太極拳而是真正能防身的螳螂拳、梅花步、八卦掌等等。“太極”,英文寫作TAIJI,這是為了開啟知名度,又是中國武術內在美的體現。
駕車的技術,丁國慶已經掌握,在長島拿駕照又十分簡單、容易,現在就剩下買汽車了。關於阿芳來美的事,丁國慶不再向林姐提了,他已從二肥那裡得知一些阿芳的近況。二肥經常和他媽通電話,他把阿芳向七嬸借錢、以及兩個星期前她登上黃龍號離港的事,幾天前就告訴了丁國慶。
丁國慶同阿芳從沒直接通話。因為他房間裡的電話,沒有安裝國際直撥,在這一點上,他理解她,也明白林姐這樣做的用意。
信,他倒是給阿芳寫了很多,而且天天都在寫,可從沒寄出過一封。出為剛來美,他一不會開車,二不會說話,又怕麻煩事情很多的林姐,就一直沒能寄出。現在阿芳快來了,他就把這些信攢了起來,等阿芳到了以後,一定讓她看上幾天幾夜。他一直牢記著阿芳的話,要感恩戴德,盡心盡力地為恩人工作。
丁國慶著迷於辦好武術館,也是為阿芳的到來做準備,同時這樣也能減輕林姐對自己的負擔。他決心已定,不會因為日後阿芳的到來,就離開林姐,反而應該對她更加盡忠。他和阿芳永遠不會離開林姐,他們就住在小海灣,同林姐在一起。阿芳可以到附近的學校去讀書,又可以幫著照顧鼕鼕和家裡。他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林姐身邊存在一定的不安全因素。特別是自打上次看見了郝仁,他更覺得事情不妙。他非常瞭解郝仁這種人來到紐約的危險,他要永遠保護好這個他從心底裡尊敬、熱愛、對他有著救命之恩的女人。
林姐站在椅子上,正在把一個漂亮的花環往落地的大玻璃窗上掛,她回頭問女兒:“鼕鼕,你看可以嗎?”
“可以,不過再高一點更好,媽媽。”鼕鼕歪著頭,認真地幫助林姐糾正放花環的位置。“是嗎?還要高一點兒?”林姐把花環又往上提了提。
“林姐,當心別摔下來!”繼紅看到她腳上的高跟鞋有些發抖,忙喊。
話音剛落,林姐的身體就開始傾斜,丁國慶看到,立即從地毯上跳起,一個箭步,正好接住林姐倒下來的身體。
“叔叔,你好棒噢!你看媽媽都不好意思了。”鼕鼕拍著手笑道:
繼紅也向丁國慶伸出了大拇指:“你反應真快。”
林姐一時臉漲得通紅,看樣子不像是身體失控後,落在別人懷裡的窘態,倒像承受不住心靈上的衝擊所表現出來的驚慌。她慌慌張張地從丁國慶的懷裡閃出,整理好弄皺了的衣服,笑了笑,笑得很不自然,以至於忘了對丁國慶道謝。她定了定神兒說:“繼紅,鼕鼕,我們走吧,不然會添亂。”
“欣欣,讓鼕鼕留下來吧。”丁國慶請求說。
“對,媽媽,那幾個德國人的英語,不要說國慶叔叔,就連我也聽不太懂。我還是留下來當翻譯吧。”
“好,鼕鼕,你留下,我和繼紅阿姨先走。”
“你去哪兒?”鼕鼕急忙問。
“哪兒也不去,回家,放心吧,乖女兒。”林姐說完,就同繼紅出門上了車。
林姐讓繼紅駕車,她坐在右邊,想把剛才的心緒穩定一下。十幾年了,她這是第一次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那種安全感,不,那種像是初戀時丁建軍抱住她的觸電感又油然而生。她閉上眼睛,追憶著這種感覺,生怕這種感覺一下子跑掉。她想讓這種感覺保持長久一點,保持他一輩子。她已清楚地覺出,丁國慶快成了他的了,她的一切設計即將變成現實。
車子快到小海灣時,林姐命繼紅先不開回家。
“去哪兒?斯迪文大概已經到了,他在等我們。”繼紅停住了車說。
“我知道,先讓他等一會兒,我想給國慶買一輛車。”
“現在就去嗎?”
“現在。”
繼紅把汽車轉向去鎮上賣車行的方向以後說:“林姐,我為什麼非叫斯迪文今天來,就是怕到了禮拜天,他們四個就攪在一起鬼混。我總覺得郝仁不起好作用。他不是個誠實的人。”
“我知道。”
“斯迪文好象在變,變得跟你有距離了,變得不愛說實話。我擔心,再這樣發展下去,他會跟郝仁跑。”
“跑哪兒去?我就不信郝仁有這麼大的威力。”林姐非常自信,她點上了煙又說:“斯迪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