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長此下去無法支撐。〃
陳百威說:〃罷工總有結束的一天,雖說英國人很有可能出兵攻打廣州,香港終歸還是要恢復正常,等生意好了,你和許堂主豈不都要後悔?〃張鮮花愁苦著臉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實不相瞞,罷工倒不是主要的〃陳百威、文貴點頭,等著往下聽。〃
唉,〃張鮮花長嘆一聲說,〃不知是哪個天殺的,放出風聲,說我們金陵酒家的阿姑得了一種比梅毒還厲害的病,男人只要拉手或親嘴就能染上,染上了必死無疑。〃
陳百威說:〃這簡直是無稽之談,難道客人也信了?〃張鮮花道:〃可不是,這些謠言本來是不足為信的,有幾個老顧客公開替我們闢謠,和阿姑親嘴,當眾誰想,幾天後那幾個老顧客當真死了,死時全身發紫?〃陳百威一聽就明白是誰幹的,有意問道:〃你們是否真有此病?〃張鮮花道:〃要是真有這病我還能跟你說話?我們這裡的阿姑誰沒親近過?說句不怕醜的話,我也和阿姑共著相好。〃
陳百威點頭:〃那麼就是有人搞鬼。〃
〃肯定是這樣。〃
〃你猜會是誰呢?你這輩子有沒有仇人?〃張鮮花搖頭又點頭:〃明裡的仇家沒有;但歷來同行生妒忌,乾的這一行自然就成了別人的冤家對頭。〃
〃你能具體說出是誰嗎?〃陳百威追問道。
張鮮花心中多了幾層顧慮,連連搖頭:〃無憑無據,即使懷疑沒有證據也不敢亂說。〃
陳百威雙手抱在胸前:〃張媽咪根本用不著這樣,其實我們是一條線上的。〃
〃那是的,那是的。〃
張鮮花敷衍道。
陳百威感到再問下去對方也不會說什麼,準備告辭,起身說:〃好吧,今天就談到這裡,如果我想出了最好的對策,馬上會來通知你,把金陵接下來。〃
陳百威、文貴出了門,過道上還等著剛才那兩個妓女,眼巴巴地望著兩位。
張鮮花這時才記起該挽留客人,說:〃陳堂主、文軍師,兩位快活了再走。〃
陳百威搖頭:〃不了,我們還有急事。〃
陳、文走出〃金陵〃,上了車。
陳百威啟動汽車,文貴忍不住問道:〃堂主,你說造謠搞垮金陵的人是誰?〃陳百威反問道:〃你說呢?〃文貴道:〃彭昆。〃
陳百威點頭:〃除了他,香港找不出比他更陰險惡毒的人。
他這樣做的用心最終還是想吞併金陵。〃
文貴點頭,〃彭昆的野心很大,他利用笑笑在旺發開了妓寨,肯定不會滿足,還想擴張。〃
〃還有一個因素,〃陳百威道,〃彭昆在香港樹敵太多,一旦金陵落在他人手裡,對他就是威脅,憑這一點,他絕對不會放掉金陵。〃
〃這些情況許成名知不知道?〃〃應該是猜得到的。〃
陳百威道,〃他可能是畏懼彭昆的勢力,不敢跟他爭下去,只好選擇退讓。
許成名這個人本事如何?〃文貴道:〃還算是條漢子,武功不錯,在'和群樂'很有威望,但嫌耿直了些。〃
陳百威道:〃若是耿直之人,他如何是彭昆的對手?〃〃正是。〃
文貴道,〃他已經上過好幾次大當了,好在他的軍師鄧大清還算有點謀略,沒有他,'和群樂'恐怕早被彭昆吃掉了。〃
陳百威點頭道:〃難怪。〃
說到此處,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一條妙計來,說道:〃軍師,我們何不從暗中支援許成名、張鮮花?〃文貴也恍然大悟,興奮地說:〃對呀,這比我們從明處對付彭昆強多了,可以突出奇招,令他防不勝防。
此外,我們還多了許成名、張鮮花兩個同盟!〃陳百威二話沒說,握著方向盤向皇后大道西駛去。
話說洪門大會後,許成名的'和群樂'雖在碼頭搶得了一點地盤,但也後院失火他所管轄的塘西有不少攤檔的保護權被一些不明身份的堂口搶走,為此發生了幾次衝突,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很有實力,結果還是吃了虧。
軍師鄧大清認定是彭昆在搞鬼,許成名也覺得除了〃和義堂〃不會是別人,誰想彭昆的野心遠不止這些,沒多久又設計把金陵酒家搞得一團糟,連最捧場的顧客都不敢登門。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妓寨沒有了生意,哪裡還談得上〃保護費〃?說穿了,人家搗鬼正是保護人的失職。
處於此種情況,許成名不得不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海岸各碼頭,〃五卅〃慘案發生後,又參與了從香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