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小姐吐了吐舌頭,又搖了搖頭。賀桐說:“當然是這位女士用,你難道看不出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看你長得甜,順便教你一個小訣竅,今後碰到這種你拿不準的情況,你別問客人,可以多拿幾副過來讓客人隨意挑選。你把客人服務得滿意了,就會給你寫表揚信,還有可能直接給小費。”小姑娘笑著說了聲謝謝,一扭腰枝走了。柳絮停了手裡的動作,望著賀桐笑笑,說:“難怪大家都說賀哥是個平易近人的領導,就這幾句話,小姑娘要受益一輩子哩。”賀桐說:“也不見得,也要看她會不會聽話。”
賀桐又讚揚了柳絮幾句,說她的動作既有陰柔之美,又有雕塑感,很有韻律,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柳絮說:“賀哥今天讓人刮目相看,詞彙這麼豐富。你這是表揚我嗎?我的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賀桐說:“表揚你是為了批評你,你的動作好看,但不是十分規範,比喻說你上杆的動作”賀桐邊說邊走到柳絮旁邊,用一隻手輕輕地託著柳絮的胳膊,讓她藉著他的力慢慢地往上臺,定住了,又用兩隻手在她腰部輕輕地束了束。
柳絮的心象被什麼觸了一下似的。
賀桐的假公濟私做得行雲流水。從今天中午兩個人見面開始,他身上再也沒有半點省高階人民法院副院長的影子,倒象一個大獻殷勤、溫柔體貼的情人。他身材高大,站在柳絮身後就象一堵牆,他微微躬下身子對她說話時,聲音細細的,軟軟的,微熱的呼吸把她的耳朵根和脖子吹得直癢癢。
打了不到一百個球,賀桐停下來了,裝摸做樣地捶了捶腰,問柳絮累不累,柳絮說:“有點兒。”賀桐說:“那好,我們到貴賓室去休息一下吧,他們這裡有上好的碧螺春。”
賀桐用的是不庸致疑的口吻,柳絮要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她知道貴賓室其實就是客房。
他們是暮色四合的時候開始返城的。柳絮沒有想到賀桐居然是那種特別能戰鬥的人,很講究那條所謂的高爾夫守則。柳絮稍加抵抗,便乖乖就範了。她發現賀桐臉龐紅紅的,像喝了酒似地血管賁張。柳絮一邊懷疑賀桐是不是吃了什麼藥,一邊積極主動配合著他,兩個人就做到了水深火熱的境界。
從始至終,關於流金大世界的事,柳絮一個字都沒有向賀桐提及。
一路上,賀桐一直都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小憩,下午的體力消耗實在太大了,這使他跟幾個小時以前的口若懸河比,簡直判若兩人。
柳絮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賀桐直接送到省高院的宿舍,見賀桐一直在閉目養神,也有點不想打擾他。她想了想,還是在離省高院宿舍不遠的一家大型超市前把車停住了。
賀桐馬上就張開了眼睛,說:“那一萬塊錢,我明天退給你。”
柳絮過了幾鈔鍾才反應過來,她不知道賀桐幹嘛一開口就說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賀桐說:“跟你一起打球,真是太痛快了。錢你拿回去,你的事,我盡力。”
柳絮張張嘴,剛想說什麼,被賀桐搖手打斷了,賀桐說:“打球的事,說不清楚,別人要說只會自找麻煩。錢的事,嗯,我想我們之間沒必要那麼那麼,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柳絮紅著臉點了點頭。
賀桐說:“你會不會還想跟我一起打球?”
柳絮這次沒有客氣,伸出手在賀桐胳膊上使勁地擰了一下。賀桐伸手把柳絮的手按住,然後把頭埋下來,輕輕地親了一下。
賀桐讓柳絮直接把車開到院裡去。賀桐說:“我知道院裡不少人認得你的車,但他們即使看到我從你車上下來,估計也不敢說什麼。如果我在這裡下車,看到的人,反而會說我做賊心虛。”
柳絮原來就送過賀桐,對他住哪棟哪門記得非常清楚。
車停好了,賀桐努力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望著柳絮。柳絮想起幾個小時以前他那副特別能戰鬥的樣子,不禁有些臉紅,又不想讓他看出來,便把頭低了。
賀桐似乎有些不想下車,他把頭撂在座位的靠枕上,向空中吐了一囗氣。
雖然夜幕降臨,柳絮還是不想在院子裡停車太久。她瞟一眼賀桐,又抿嘴一笑,說:“其樂”故意把話嚥了回去。
賀桐的眉毛在後面一挑,問:“怎麼啦?”
柳絮笑出聲來,說:“沒什麼。他太太是個律師,想認識你。”
賀桐說:“怎麼,這麼快就跟我拉皮條了?”
柳絮 說:“你敢,你想再被擰一下是不是?”
賀桐說:“不是,開句玩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