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支,那一分支又是敵人駐軍最關痛癢,十分愛護的環節。這環節就是我們吸援的地點,黎城正是符合了這個原則的。”
3月16日4時許,左翼第七六九團第一營按預定計劃,一舉襲入黎城城關。日軍一時不明情況,固守在房子裡盲目還擊,同時向相鄰據點求援。
涉縣、潞城守敵接到求援訊號後,從東、西兩個方向向黎城馳援。
設伏在東、西黃鬚的第七六九團主力與涉縣方向的援敵剛一接觸,狡猾的日軍發覺有中伏危險,慌忙退縮回去。
潞城敵第十六師團輜重部隊林清隊和第一○八師團輜重部隊展尾隊,以及自衛隊,騎兵共1500餘人,隨帶騾馬1000餘匹,出城向黎城增援。剛過完濁漳橋,第七七一團特務連焚橋斷路。日軍並未警覺,認為不過是游擊隊破毀交通的慣技,仍然趾高氣揚地往前走。
9時許,日軍到神頭村休息。突然,日軍隊伍先頭響起了槍聲,緊接著,神頭村東、西、北3面的槍炮一齊吐出了憤怒的火焰。剎那間,日軍象枯草遇到利刃一樣,倒下了一大片。殘存者有的抱槍而逃,有的在軍官的指揮下就地頑抗。隊長展尾中尉抽出指揮刀,狂叫著督促士兵反撲。一顆炮彈打在他頭頂上,他一頭栽倒,再也起不來了。
衝鋒號吹響了,指戰員們從工事裡、溝坎邊奮勇躍起,衝進敵群裡,與敵人展開了白刃格鬥。埋伏在縱深的指戰員們源源不斷地衝上神頭嶺。
戰前,劉伯承指導戰士們打仗要分三部動作:用槍打頭,用刀矛刺胸,用手榴彈炸屁股。這回大家全用上了。特等射手和投彈能手們更是大顯神通。
兩個多小時激戰以後,日軍基本被殲滅。神頭嶺上,到處是打倒的敵屍和騾馬,還有成捆成箱的輜重和散落一地的檔案。有百餘名日軍突圍逃回了潞城。這是由於參加伏擊的一個團撤離過早,另一個團的一部迂迴較遲。這說明第一二九師有的部隊協同動作和紀律觀念較差。對此劉伯承在戰後提出了批評。
這一仗,共斃傷日軍1400餘人,繳獲長短槍300餘支,擊斃與繳獲騾馬600餘匹,還抓了80多名俘虜。
一名從戰地僥倖逃脫的日本《東奧日報》的隨軍記者,回去後寫了一篇題為《脫險記》的通訊,稱神頭嶺之戰是第一二九師的“典型游擊戰術”。
戰後不幾天,日軍汽車部隊的一名伍長在日記裡寫道:“第一○八師團這樣的損失是從來沒有的,潞安到黎城的道上鮮血這邊那邊流著,我們的部隊透過其間,真覺難過,禁不住流下滾滾的熱淚。”
神頭嶺,成了日軍喪魂落魄的“傷心嶺”。
第二節急襲長樂村
神頭嶺伏擊戰使邯長大道一時變得冷清起來,日軍過往的運輸部隊明顯地減少了,這就有力地牽制、遲滯了日軍在晉南和晉西的行動。與此同時,劉伯承派第一二九師補充團南下道(口)清(化)鐵路,協同趙塗支隊、晉豫邊遊擊支隊開闢太南及道清鐵路沿線的工作,並襲擾晉南日軍的後方。晉西的第一一五師和晉西北的第一二○師也積極襲擊、伏擊日軍。黃河沿岸的日軍行動受阻,曠日持久,消耗增大,嚴令後方加快補充。邯長大道上又變得忙碌起來。
劉伯承決心再給日軍一次打擊,進一步破壞它的戰略計劃。經過偵察,敵人多用汽車運輸,一次幾十輛,上百輛地集隊透過,沿路的警戒也加強了,顯然是害怕再次被襲。邯長大道各主要據點的兵力部署是:黎城2000餘人,東陽關150餘人,涉縣400餘人,武安1500餘人。
他和副師長徐向前、政委鄧小平仔細研究了這些情報,認為可以在東陽關和涉縣之間的響堂鋪一帶再組織一次伏擊。這裡地形比神頭嶺更理想,公路幾乎就是一條小河的河灘,碎石滿地,汽車不便行駛。路南是高山,多懸崖峭壁,不易攀登。路北為起伏高地,多谷口,利於隱蔽和出擊。在這裡伏擊,兵力好展開,進退兩便。
3月21日,劉伯承到沁縣小東嶺八路軍總部開會,接著參加東路軍將領會議。因此決定伏擊戰由徐向前指揮。
3月30日夜,徐向前、鄧小平率師主力3個團在響堂鋪周圍設好了伏擊圈。次日晨6時,第七七二團接到下屬部隊報告:後方馬家峪、蘇家峧兩地突然出現敵情。第七七二團以為敵人發覺了伏擊企圖,這是派兵來迂迴伏擊部隊側背,截斷退路的,於是立即報告給第三八六旅。第三八六旅一面轉報師前方指揮所,一面準備轉移。
後路被截的訊息報到師前方指揮所,人們不免有點驚慌,氣氛立即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