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多、消化不了”。有的主張學點容易的,難的就不要學了;有的要求取消考試,學多少算多少,掌握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程度;還有的總想走“捷徑”、找“竅門”,從教員身上打主意,希望教員給予“照顧”,評個及格,弄一張文憑了事。一些教員也產生了急躁情緒,為學員們達不到標準而著急。有一個教員竟無原則地遷就照顧學員,把考卷上本來答錯的題也悄悄地打了分。
這件事雖然“秘密地”出現在考卷上,但卻沒有瞞過劉伯承的眼睛。根據學員們的反映,他親自查閱了考卷,並把這個教員和教務部長找來,嚴肅地批評說:“學員學得不好,卻給高分,這或許對他提職有利,但對他增長知識有什麼好處呢?對部隊建設有什麼好處呢?放鬆要求、降低標準、遷就照顧、弄虛作假,只講‘速’不講‘成’,這不是我們的方針。我們的方針是既要‘速’又要‘成’。因為‘成’才是我們的目的。如果只有‘速’而沒有‘成’,那麼這個‘速’還有什麼實際意義呢?當然,‘成而不速’,任其自由發展而不加時間限制是不行的。但是,‘速而不成’則更足錯誤的,是貽害於國防建設大業的,是最要防止的方面。我們應該做到求‘速’又求‘成’,一定要把住質量關。”
為了克服學員的畏難情緒,進一步提高教學質量,劉伯承多次召開學員座談會,親自做學員的思想工作。他說:學習中遇到困難,正如翻山過關,松不得勁。坡要一步一步地爬,坎要一個一個地邁,一鋤頭挖個金娃娃的事是沒有的。針對個別學員自己不努力,光想找“竅門”的思想,他強調:“學習的竅門就是努力加方法。自己身上癢自己抓,看別人吃飯永遠是不會飽的。
教員要輔導、要幫助,但必須有主導,主導就是靠自己努力。學習是不能投機取巧的,有多大的勞動量才可能有多大的收穫量。”
劉伯承不僅在深入教學中歸納總結了一些教學方法,同時也歸納總結了一些通俗易記、切實可行的學習方法,給學員以具體的指導和幫助。他針對當時大多數學員聽得懂而記不住的困難,提出了許多加強記憶的方法。他說:“凡鑽研一門學科,大都是:一面是以理解力開道,另一面以記憶力收成。
兩者又要相互為用,切實檢驗學科的思想體系,以求獲得真正的有系統的知識。而在提綱挈領之處,尤須多用功夫。”
怎樣才能加強記憶呢?他指出:一要處理好學與習的關係。課堂上學,課後就要習。“習有幾種,每種必具有目的性。例如:每日溫習的主要目的在熟悉,適時練習的主要目的在熟練,適時實習的主要目的在運用。”二要處理好聽講與融化的關係。課堂上聽課,課後就要融化。融化分隨時隨地的融化,如教室自習、作業之時;大小關節的融化,如課題討論、測驗、期考和年考之時;整個系統的融化,如學完每門學科乃至畢業,整個課業都能分析綜合,都能以理論聯絡實際運用之時。他把這些方法形象地統稱為“反芻消化”,就象牛羊吃了草料之後,慢慢地、細細地、長時間地咀嚼消化一樣,既能加深理解,又能增強記憶。劉伯承還特別強調作業與考試的作用。把做作業叫作“結疙瘩”,做一次作業結一個“疙瘩”,增強一次記憶。以此迴圈,就能結無數個”疙瘩”,串聯起一門知識的主要內容。把考試叫作“打收條”,透過教員評卷打分,看看自己能夠向教員交回去多少知識,看看“接收”與“交回”之間還存在多大的差距。
這些方法,既通俗易記,又切實可行,學員們都能看得見、摸得著、用得上。總結推廣這些方法之後,大大增強了學員的理解力和記憶力,提高了教學質量。
在劉伯承直接領導下,軍事學院科學文化教育結出了豐碩的果實。透過半年到一年的教學,有27%的學員達到了高中畢業的文化水平,有71%的學員達到了初中畢業的文化水平。在職幹部透過文化補習班、文化補習夜校的學習,也取得了很大成績。這樣,就為廣大中、高階幹部學習現代軍事科學奠定了基礎,創造了條件。
全院一致稱讚劉伯承院長是給大家“送金鑰匙的人”。
第五節臨淮關演習
1951年6月20日清晨,安徽省鳳陽縣臨淮關鎮籠罩在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之中。軍事學院正在這裡組織一次較大規模的實兵演習。
劉伯承和華東軍區司令員陳毅一早就登上了參觀臺。7點正,劉伯承下令演習開始。
突然,3顆訊號彈騰空升起。只見一門門火炮從農田的“谷垛”裡推出來,一輛輛坦克從路旁的“土堆”裡開出來,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