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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動節春秋(4)

六、如果你生而是一個工人

記得當我還是一個小學生的時候,我就聽說了這樣的說法:“勞工神聖!”勞工怎樣神聖呢?我卻沒有去細想。我的前半輩子,在很長的時間裡,不是農民,就是工人。當農民尚且不提,即使是當一個工人,拿著最低時一天7角人民幣,最高時一個月36元人民幣,我並沒有任何可以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有選擇做哪一種工作的權利,因此那幾十年的日子裡,我從來也沒有再去想過,勞工是否神聖,勞工怎樣神聖。

到了美國以後,我還是工人,乾的是沒有什麼技術的粗體力活。在勞動節放假以前,我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我們以前的春天的勞動節,這是秋天。我問了跟我一起幹活的年輕的工友們,“知道五一國際勞動節(MayDay)嗎?”

答案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真是不可思議。我還清楚地記得,小學裡出紀念“紅五月”的黑板報,我曾寫了一首讚頌五一節的詩,那裡面就有一句,“芝加哥工人大罷工”。現在來到了這五一節的發源地,人家居然一臉茫然,一絲一毫都不知道。

我又問,“會唱《國際歌》嗎?”答案是:沒有一個人聽說過!

以後,我逢人便問,終於問到了一個知道五一節也會唱《國際歌》的女士,不過她是德國移民,來自馬克思的故鄉。

可是,在20世紀初,美國工人生活還很艱難的日子裡,很多大工業城市的工人是會唱《國際歌》的,那悲壯的戰鬥的歌聲曾經在工人的集會上響起過。

春天的勞動節和悲壯的《國際歌》在美國的淡出,說明了什麼呢?

我只想過,人生就是含辛茹苦,辛勤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