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揪了下來,神黯心傷地說:
“這是什麼布?你們給我帶回的披風怎麼回事?裡面有什麼鬼花招?在那圖案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胡攪亂動?這畫中的動物怎麼像是活的一樣會走動?”
其他的兩位老人也嚇壞了,趕緊取下了披風。部落裡的人們從這幾件斗篷上預感到,他們的敵人將會使用強的法術來對付他們的反抗。他們感覺到一種失敗的徵兆。但他們完全清楚自己的處境。他們除了全力以赴進行反抗,已經別無出路。
他們開始探討如何抵抗敵人的進攻和襲擊以及暗殺的蚤擾。會議中,年紀最大的一位長老說:
“我們只有用計謀才能把他們各個擊破,我想了一個辦法。首先,要透過偵察找出他們的老窩和薄弱環節,然後趁他們人手分散時,以眾勝寡,兵分兩路,一路直取他們的老窩,一路直擊他們防守人數少的地方。我們必須立即行動,才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按照這種思路,他們立即行動起來,迅速結集各部落的戰士。年輕人準備投入戰鬥,老人們用話語和頌歌鼓動他們,年輕婦女則用微笑和挑逗去激勵他們。山下的部落立即群情沸騰起來。勇敢的人們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大家都意識到這將是一場決定自己家園生死存亡的戰鬥。
與此同時,崇拜託肖的部落則守衛在安克位元斯山頂上,神情專注地向下眺望,警戒著山下的一舉一動。布蘭…基特斯和其他幾位始祖們也走出藏身地,開始佈置人員,保護他們妻女老少,把婦女和兒童安置在最舒適安全的地方。他們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親自訓練自己的戰士如何使用武器。
戰鬥即將來臨了。始祖們卻悠閒地在山頂上瀏覽景色,觀察敵情。他們看到:
山下好戰的部落的年輕人被鼓動起來,在平原上結集待命;人們在那裡唱著歌,爇烈的掌聲一陣接一陣;有些膽大妄為的人在通往山頂的斜坡上作出各種挑釁的動作;也有些人開始逾過作為戰壕的石牆,在山腳下潛行一段路程,然後縱身一躍,歡叫著回到原地,小孩子們把戰士團團圍住,鼓著掌,跺著腳
所有人彷彿都為即將來到的戰鬥而焦躁不安。老人們在平原上的喊聲也越來越粗曠。狂蕩的婦女把小孩子弄得鬼哭狼嚎,而年輕的戰士則散佈在矮樹叢裡抓緊這似乎是最後的一次機會和自願為勇敢的戰士獻身的少女們恣意尋歡作樂。
在這種瘋狂而無節制的刺激之下,原先的戰略佈置被打亂了。戰士們打亂了有秩序的行進隊伍,緊握各種武器和盾牌如同一群被憤怒刺激著的黃蜂一樣開始了攀登。他們小心翼翼地在雜草和亂石的掩護下摸索前進。他們就這樣如同遊兵散勇一樣無組織無秩序地從各個不同的方向向上爬行很長一段時,連一個人影也沒撞著,等他們窺見山上戰壕裡的敵人時,意想不到的事情毫無徵兆地發生了,而且離奇到了極點。突然間,所有的偷襲者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全都睡著了。他們睡得如同樹幹和牲口那樣僵硬,就好像死去了一般。沉睡征服了他們,擊潰了他們尚未發起的進攻。
安克位元斯山上守衛的戰士看到敵人們一個個全都倒在了雜草堆、亂石和窪坑邊一動不動,便離開了隱身的戰壕,高舉著大棒,在尖利的叫喊聲中,帶著隨風飄蕩的羽冠,順著山坡蜂擁而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抓獲了所有的敵人。但卻一改往日的作風,沒有殘殺這些敵人,而是迅速地解除了他們的全付武裝,甚至扒光他們的衣服。為了羞辱他們,剃光了他們的毛髮、眉毛和鬍子;像捆小鳥一樣把他們的腳綁了起來,在他們臉上畫了各種古怪滑稽的圖案,如後把他們所到山中氣候最惡劣的地方。他們所受的最大恥辱就是全被敵人在身上撒了尿。
等這些偷襲者從睡夢中醒來,驚訝地發現自己躺在山溝裡,見到他們彼此形同鬼怪的模樣不由得羞愧難當,紛紛都逃了開來,躲在樹後用樹葉遮住羞恥難看的部位,他們不知如何是好,他們搞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在作戰中睡倒呢?而且人人都是如此?是誰扒光了我們的衣服,剃光我們的毛髮,捆住我們的雙腳,在我們身上亂塗亂畫,在我們身上撤尿呢?會是那些外來的惡魔嗎?但為什麼不殺了我們呢,這一點也不像他們的一貫殘暴的習性吶!”
這些被侮辱的戰士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和難言的恥辱,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他們在山下的駐地。在那裡休整了一段時間,似乎遺忘了所經受過的一切,又開始不斷從遠處向山下調集武器裝備,召募戰士,訓練人馬看來,一場血腥的殊死的決戰是在所難免的了。
始祖們和眾神看到這些不知死活的種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