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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隨叫擺素上來,是天花菜、松菌、榆耳、甘露子之屬,無甚奇異。獨有落後兩盤,味極精美,賽兒叩問何物,鮑母

道:“這是玉蕊芽,那是瓊花蒂。”又送上四碟糕,其味甚醇,其香甚濃,問是何物,鮑母道:“此八仙糕也,其方出

自錘離仙師,秘不可傳。”賽兒用過些須,即覺神清氣粹,無異醍醐。轉眼看庭中日影方斜,因忖道:“我到峭壁時,

已是日沒時候,差不多坐有五六個時辰,為何天氣倒早了?”

正在躊躇,頭陀邀賽兒到洞後遊玩,真個珍禽異獸,無所不有。又到曼尼房內,設有五色石榻,其細如玉,掛著鮫

綃帷,其輕如煙;鋪著止魚鱗簟,其冷如冰。賽兒問:“何無衾褥?

怎樣睡覺?“鮑母道:”神仙不睡覺,縱使酣臥片刻,連石榻都溫暖了,所以不設衾褥。“仍到正殿,時已列酒餚

矣。曼尼指著殿樑上說:”可將這個取來交付,然後飲酒。“鮑母道:”吾兒聽者:這是天書七卷,寶劍一匣,是南海

大士賜與你的,命曼師謹守於此,兒速拜受。“曼尼伸出母陀羅臂,在樑上取下。捧在手中,向南正立。賽兒五體投地,

八拜接受,供於上面香案中間,方同坐舉杯。鮑母謂賽兒道:”此酒是花房中天然釀出,名曰花露英。“賽兒道:”昔

日看《南嶽嫁女記》,載有花房釀賜飲二秀士的,是否?“鮑母曰:”然也。“賽兒看那果餚,橄欖有雞子大的,櫻桃、

金柑都有杯子大的。有一大盤四個鮮桃,自度索山來的。有一大盤細碎紫色的,叫做瑣瑣蒲萄,自西域來的。各品略嘗

了些。

殿上四角有四顆明珠,漸漸放出光來。鮑母道:“天晚了,作速回去罷,恐他們見神見鬼的胡猜哩。”曼尼道“還

是縮地?

還是駕雲?“鮑母道:”我兒尚是塵軀,如何駕?“曼尼道:”要我等道法何用!“於是教賽兒捧著書、劍兩人各

掖一臂,喝聲:”起!“一朵彩雲冉冉升空,向西行。從來凡夫重於泰山,賽兒幼服仙乳,又加修煉,肌骨有仙氣,所

以翼之凌空,不費些力。

片時到了家中,恰是點燈時候。眾丫鬟來接著,見又了個古怪頭陀,大以為異。柳煙問:“夫人如何一住七日家中

都放心不下。”賽兒道:“原來七日了!我卻只得半日怪道洞門外是返照,洞中卻是亭午時間。”曼師道:“可將天書、

劍匣,供在正廳樑上。”賽兒親手安置頂禮畢,當夜安息無語。

次日五更,賽兒就到鮑、曼二師房裡,拜請教習天書。曼師道:“早哩,教天書的另有人哩。”鮑師道:“兒還不

曾細看天書、劍匣都是一塊整玉,並無可開之處。要請玄女娘娘下降,方才開得。”二師遂同著賽兒到大廳上,仰面細

看,全無合縫之處,正不知何從放人。方知天上奇書,不是掌教的,就是別位仙真,也不得輕易看見。於是賽兒向上又

拜。曼尼道:“我們今日就定個座位。汝乃掌劫娘娘,自應居中,我們各左右坐。不要等到稱孤道寡,然後遜讓,就勢

利了。”賽兒決意不肯道:“那有弟子坐在師之右,孩兒在母親上邊之理?”鮑母道:“我原是奉著西王玉旨,曼師奉

著南海法旨,來輔翼的,並非為主之人。汝掌劫數,自應南面稱尊。若不該坐,則天書、寶劍,也不該授你了。”於是

賽兒不得已居中,曼師左,鮑師右,各南向坐定。

曼師見眾婢站著,問:“那個是把公子弄殺的?”柳煙跪答道:“是小婢子不才。”曼尼道:“這正是你的大才了。”

又向著翠雲等說:“你們四位,大約同心併力,還殺不過公子哩。

就你四位,那個強些?“各漲紅了臉,含羞不答。賽兒指著翠雲、秋濤道:”他兩個心有餘而力不足。“曼、鮑二

師皆大笑。

翠雲骨朵著嘴走去了,紅香亦隨後走到房內。翠雲道:“這個浪頭陀,定是個狐狸精。那有神仙肯說這樣話的?”

紅香道:“正是,才到我家,又從未與他笑謔,如何就把這個話來問,把我羞到那裡去?”只見秋濤也走來道:“我看

起來,這頭陀是男身,只所是的鮑老的漢子。牽到這裡,連夫人也守不成節哩。”翠雲又道:“敢是這方白石兒,說有

天書在內,我不信!

知道他們幾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