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一抹異樣的光芒。
“啊!對不起,我來遲了剛剛到鄰村去出診了。
久野表叔脫下鞋子到僧房來,極小得幾乎聽不到的音量囁囁地說。
“哪裡,因為又發生另一件案件了,所以只好勞煩您跑這一趟。”
“是上回那個案件的後續發展嗎?”
久野表叔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是的話,那我真的很抱歉上次失敗了一次咦?新居先生不在嗎?”
“新居醫師說他得為解剖洪禪先生屍體的事做些準備,所以到城裡去了。為了洪禪先生的事情,昨天晚上我打過一封電報,請N博土屆時一起參與屍體的解剖工作,不過,我想還是請您先看看!”
久野表叔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他的心情我能體會,久野表敘一直將我哥哥久彌那次致命的誤診視為奇恥大辱,所以他儘量避免去碰觸這件事件。
可是,他為什麼那麼害怕呢?
久野表叔一坐到梅幸尼姑枕頭旁邊時,身體就像痢疾患者打擺子似的不停顫抖著,汗水也像瀑布般從他的額頭、臉頰上直流而下。
“醫師,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金田一耕助訝異地問道。
“啊!沒什麼,只是身體有一點疲倦,大概是勞累過度吧!”
久野表叔說著,草草結束驗屍工作。
“那可不行喲!當醫生的人怎麼可以不注重自己的身體保養,老是過度操勞呢?對了!您的診斷有什麼結論?”
“她跟洪禪、田治見主人一樣,我想N博士會有較明確的看法。”
“那麼她大概死亡多久了?”
“這個嘛”
久野表叔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
“我想大概是十四到十六個小時吧!目前是十一點,從現在倒推回去,事情大概是在昨天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發生的。啊!還是由N博士來判斷好了,我並不是很擅長這種事情。”
久野表叔邊說邊慌慌張張地收拾包包。
“那麼我就此告辭了。”
就在他要站起來的時候。
“啊!醫師,請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冷不防叫住他。
“請您等一下,這裡有一樣東西想請您過目一下。醫師,您認得這個筆跡嗎?”
金田一耕助說著,拿出一頁從口袋型記事本上撕下來的紙。
我這輩子大概永遠都忘不了,當久野表叔看到那張紙後臉上的表情吧!
久野表叔那細瘦的身體就好像觸電似地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眼珠子也好像要迸出來一般,下巴更是喀喀地響著他的汗水又像瀑布殷從額頭、兩頰上流下來。
“啊!醫師,您認得這個筆跡吧!”
金田一耕助的話讓久野表叔陡然抬起頭來。
“不認得!我不認得!”
他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裡進出來一般。
“上面寫的內容實在太奇怪了,所以我才會這麼驚訝。”
久野表叔好像這時才注意到我們的存在似的,定定地看著美也子跟我。
“我不知道是誰寫了那些東西,不過,寫這些東西的人不是笨蛋就是精神錯亂。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
久野表叔說到這裡,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可是隨即又用更大的音量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關於這個事件,我—點都不知道。”
久野表叔說完這句話,便逕自跑出僧房,留下一臉錯愕的我們。
只見他用著那充滿醉意的腳步一邊蹬上踏板,一邊踩著腳踏車離去。
我們不由得詫異地相對面視,過了許久,磯川警官才幹笑著說:
“哈、哈、哈.自從上次誤診之後,醫生就變得有些神經質了。唉!又沒有人說他知道什麼內情,他幹嘛這麼激動!”
金田一耕助沉默了半響,才回頭看著警官。
“不,警官先生,剛剛久野醫師的態度對我卻有相當大的啟示。”
說完,他低下頭看著從記事本上撕下來的那一頁紙條。
“我覺得至少我們可以知道這個用剪刀裁下來的紙,另一半原本應該寫了哪些名字。”
警官一臉驚愕地皺起了眉頭。
“是誰?我是說,上面會是誰的名字?”
“村子裡的醫師久野恆實,以及前不久才搬來村子的新居修平。這兩人的名字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