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低下頭去,往自己胯間瞧了一眼,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浮躁。
因為他需要發洩。
這數月間他已在平安旅館招呼不下百位女顧客,其中有八成以上都是情感失落、婚姻受挫、性生活不和諧的單身貴族或有錢人家的闊太太。
這些女人有錢無處花,經常跑到旅館去開房,把像謝小樓這樣在旅館裡面做公關的男人當成她們發洩情慾的物件。
被女人發洩久了,壓得喘不過氣來了,謝小樓就覺得自己也很應該找個女人壓壓,發洩一下自己的情慾了。
那麼,找誰好呢?
謝小樓很快就想到了依依。
謝小樓並沒有找到依依。
在公交車站附近的那間街邊髮廊屋簷下面,仍舊像往常一樣站著個打扮時髦、身材惹火,容貌和聲音都很甜美的妙齡少女。
可惜她卻不是依依。
“我叫豔豔。”
她說。
她的外表看上去,果然夠妖豔的。
但是謝小樓卻連看都有沒多看她一眼。“我找的是依依。”
“你一來就能叫得了出她的名字,想必是她的熟客吧?”
“不是。”
“那一定是她的親戚囉?”
“也不是。”
“那你是她的什麼人,找她幹啥?”
“你管不著。我只問你,她現在人呢?”
“在樓上,”豔豔沒好聲氣地回答說,“跟她男朋友在一起。”
“什麼,男朋友?”
謝小樓瞪大了眼睛。
“你這麼緊張幹嘛?難不成你也是她的男朋友?”
“不,不是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既然只是普通朋友,那你何必一定要找她?”豔豔一撩外衣,酥胸半露,又向謝小樓拋了個媚眼,笑著問道,“你看我怎麼樣,一點都不比她差吧?”
謝小樓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豔豔確實長得並不難看,而且年齡也很小。
她說得不錯,到這種地方來的人目的大都只有一個,何必找來找去都是同一個女孩子呢?
謝小樓還未來得及細想,又聽見她說了一個更加不錯的主意:“咋了,看我不上?那不打緊,我們這兒有的是漂亮女孩子,進去參觀一下好嗎?”
不等謝小樓開口回答,她已拉著謝小樓的手,轉身走進了髮廊。
髮廊裡面果然坐著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有的在看電視,有的在搓麻將,有的在打電話,有的在玩撲克,有的在塗指甲油,有的在聽收音機,還有的在一邊抽菸一邊聊天。
看見有客人走進來了,這些女孩子們全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高矮肥瘦,不盡相同,一個個面帶微笑,只等客人來挑。
謝小樓只覺得眼花繚亂,無所適從。
像行注目禮似的環顧一圈之後,他忽然冷冷地發生一聲嘆息。
“怎麼樣,看中哪個,隨便挑。”豔豔道。
謝小樓苦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豔豔不由咋了咋舌,“這位老闆眼睛長在頭頂上啦?這麼多姐妹,竟連一個也沒看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意思那是啥意思?”
“我看”謝小樓支吾著解釋道,“我還是坐在這兒等依依下來好了。”
這樣的解釋聽起來似乎不太符合邏輯。
眼前這群女孩子們臉上不屑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叫人洩氣。
她們原本一個個翹首以盼,現在全都掃興地坐了下來,只有豔豔仍舊站著。
她的樣子當真說不出的尷尬,但似乎仍不願輕易放棄眼前這位難得一見的年輕而又英俊的客人。“啊喲!天底下居然有像你這樣痴情的回頭客,可見依依的魅力簡直沒法擋,床上功夫也一定相當了得,並不是我們這些庸脂俗粉所能辦到的!”她忽然面目含嗔,嬌聲嬌氣地對謝小樓說,“看來‘各花入各眼’這句話是說錯了。假如天底下的男人都像帥哥你這樣,那所有操皮肉營生的活兒都甭想幹了!姐妹們說是麼?”
“就是!”“說得不錯。”“哪有人這樣找樂子的?”“嗯,這人真沒勁兒”女孩子們紛紛附和。
話音未全落下,當中一個素面朝天卻長得相當眉清目秀的女孩子霍然站起身來說:
“喂,靚仔,何必在這兒乾等呢?過來讓我給你揉揉肩、捶捶背、按摩按摩如何?”
“呃